第343章 污染
不過控制之前，穩妥起見，李奇還是問了一嘴道：
「假如，我用某種方法控制了你，古蹟會能看出來嗎？」
「最好不要！」
孫曉晴連忙道：「古蹟會前段時間得了個奇物，叫【精神連接儀】，使用後會對所有會內簽了協議的成員進行精神連接，若是有其他奇物控制了被精神連結的成員，就會被儀器當場檢測到！」
她說完見李奇皺眉像是懷疑的樣子，又連忙補充道：
「我說的是真的！不只是古蹟會有防備精神控制的東西，其他國家建立的隱秘部門也有類似奇物，所以如果你的奇物是跟精神方面有關，儘量不要在這些部門的成員身上使用，會很危險！」
奇物的出現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
這從華國隱秘部門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來。
057局，意為05年7月份成立的部門，也就是說在六年之前就有奇物的存在。
這麼多年裡，各國對奇物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奇物種類多種多樣，能力也各有不同，其中對人進行催眠一類的奇物也有不少。
正因如此，各國部門內部都有檢測精神狀態的奇物，用來判斷自家部員是否被奇物控制。
李奇聞言恍然，一旁的劉誠也想到什麼，對孫曉晴問道：
「這麼說那個趙成虎，是057局的人？」
「應該是，甚至他們這支小隊都可能帶著奇物過來，我先前沒能與孟安接觸，便是因為擔心會被他們發現。」
孫曉晴解釋道。
她已經來蘇河市好久了，如果不是因為碰到了057局的人，她恐怕早在這之前就跟李奇有所接觸。
但正因有官方的人，孫曉晴這樣見不得光的人，才不敢直接出現在趙成虎面前。
之後等趙成虎離開，她想找李奇交流卻發現李奇每天都憋在家裡，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跟李奇交談。
直到今天。
幾人聊到這裡，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李奇沉默半晌後，忽然好奇的問道：
「那天在我們走後，賭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官方的反應，好像有點大。」
「豈止是有點大。」孫曉晴聞言眼裡也不禁閃過一絲後怕，她說道：「澳市出現了『污染』。」
「嗯？」
李奇困惑的看著孫曉晴，示意她解釋一下這個污染。
孫曉晴吐氣道：
「『污染』這個詞，也是這幾天被定下來的名詞。
「之前我們都以為這是一種特殊的傳染病，又或者是某些人使用了相當大代價的奇物，那些特殊『病症』都是奇物代價帶來的影響……」
劉誠適當的搭話道：「所以不是傳染病，也不是奇物代價？」
「不是。」孫曉晴道：「是在天暗之日到來後，所產生的一種特殊現象，污染的具體成因暫且不明，但可以確信的是，一旦滿足污染傳播的條件，那麼污染的傳播速度就會飛速增長。
「而目前澳市出現的污染，被各國官方叫做『流水』。」
聽孫曉晴這麼說，李奇皺起眉頭。
僅從名字來聽，他根本不知道『流水』是什麼東西。
但他不知道沒關係，孫曉晴很快給出解答道：
「流水，目前在華國公開的檔案里被確定為C級污染，其本體是一雙在地上的水腳印，當有人踩到水腳印時，身上便會開始流出透明的水。
「經過調查可以確認，這水不是汗液，也不屬於人體的任何地方，就是『水』，但感染者會以為這是汗液，從而出現缺水，身體疲憊，注意力難以集中等症狀。
「等到感染中期，感染者流水的人會變得極為憔悴，但他們自己卻沒有什麼太大感覺，直到末期，他們身上的血液會隨著流水排出，制止全部流干為止。」
孫曉晴說到這裡，或許是覺得口乾，拿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潤喉，感覺好了點才繼續道：
「腳印出現的原因暫且不明，目前可以斷定，其水腳印會被患有流水的患者留下，但留下的成因不明，有可能感染初期就會在走過時無意間留下水腳印，也有可能到了感染的末期，才會留下一雙水腳印。
「反正因為這東西，我之前呆的賭場已經死了不少人了，甚至還有一些賭徒也死在了流水裡。
「更麻煩的是，大部分賭徒來自天南地北，一旦他們患有流水到處亂跑，那對整個世界都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趙成虎才會來找孟安。」劉誠轉頭看向李奇。
李奇微微點頭：「這也是他在觀察我們沒有症狀後就立即離開的原因，他們還要去追查其他去過那個賭場的賭徒。」
奇物，污染。
這個世界的特殊能力終於在李奇面前展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但奇物暫且不提，孫曉晴口中的污染，讓李奇頗為忌憚。
因為從孫曉晴的描述中可以了解到，污染似乎沒有從根源上阻止的辦法，官方也只能找到患有污染的人，對他們進行隔離，並對他們身上的污染進行歸納總結，從而避免出現更多的患者。
假如污染真的是無法通過常規手段隔絕的，那麼李奇也有患上污染的可能性。
念及此處，李奇立即朝孫曉晴問道：
「現在的污染都有哪些？」
孫曉晴想了想回答道：
「目前在明面上公布出來的污染一共有三種，分別是第一次天暗之日後出現的B級污染【不眠症】，第二次天暗之日後出現的B級污染【夢中人】，以及第三次天暗之日後，出現的C級污染【流水】。」
從三次污染的出現時間來看，污染的出現與天暗之日息息相關。
並且李奇發現，污染出現的所在之地，似乎與天暗之日籠罩的所在地有關。
也就是說，每一次的天暗之日，都會帶來一種污染？
不對，或許污染不是只有孫曉晴說的三種，只是能夠被公布出來的污染，只有三種而已！
但現在已經步入十月，並且即將十一月，可除了那三次的天暗之日後，就再也沒有天暗之日出現過。
網上對此的熱度也逐漸消失……李奇有些懷疑，莫非末日的成因就是因為污染？
就憑這幾種能夠控制起來的污染，真的能造成世界末日？
李奇之後聽孫曉晴說過關於污染的劃分。
污染的等級劃分要看三個指標，傳播速度，傳播媒介和死亡率。
通過三個指標綜合判斷，從高到低分為五個級別，S為最高，D級為最低。
一般傳播速度快，傳播媒介容易接觸，死亡率超高的，就是S級。
傳播速度慢，傳播媒介相當難以接觸，且基本上不會造成死亡的，便是D級污染。
但目前為止沒有D級污染出現過，當然也沒有S級和A級的污染出現過。
兩個B級污染不眠症和夢中人，是因為傳播速度快，傳播媒介容易接觸，且死亡率偏高，才被定性為B級。
流水因為傳播速度慢，傳播媒介不太好接觸，所以雖然死亡率很高，但最終評級是C級污染。
反正從評級就能看出來，人類一方是能夠應對污染的。
所以除非出現破格級別的污染，否則李奇還真不認為僅憑污染就能讓世界變成末世。
除非再來幾次天暗之日……
李奇剛這麼想，便忽然間感覺外面一暗，僅剩下商店裡的燈還開著。
他頗為無語的轉頭看向窗外。
果然，想什麼就來什麼，才剛想著天暗之日的出現，這外面便徹底的暗了下來。
時隔一個多月，天暗之日，再次出現在了華國的天空之上。
……
這一次的天暗之日，比上一次的天暗之日多持續了兩個小時。
它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太陽才重新展現於天空之上！
四個小時的太陽消失，開始讓世界各國的人民意識到，這次的事件恐怕不簡單，這已經不是能用幾句『天文現象』就能概括過去的東西了！
恐慌的情緒無可避免的在普通人之間流傳，哪怕各國都在極力解釋說這只是正常現象不用驚慌，但仍舊有不少人選擇囤積糧食和必需品。
末日還沒有到來，世界卻已經亂象初顯。
而這種混亂，在第二次四個小時的天暗之日到來後，便徹底攀升至頂峰。
哪怕是相當和平的華國內部，各地也出現了明顯的動亂。
就連蘇河市也沒辦法避免，劉誠因工作原因天天加班，就連給李奇籌備安全屋的工作都暫時擱置下來。
不過沒關係，李奇如今已經有了新的工具人。
「呼…呼…這種…體力活…你忍心讓一個女孩子來做嗎！」
搬著一個大箱子的孫曉晴，在卸貨之後氣喘吁吁的對李奇吐槽。
李奇在安全屋的工作室里，一邊組裝著人偶，一邊對孫曉晴道：
「那你忍心看我一個孩子來做這種事情？」
「我是說，你就不能找人嗎！」
孫曉晴翻著白眼。
李奇頭也不回的道：「如果動亂沒有發生以前，我倒是可以這麼做，但現在……你覺得如果讓別人知道，這裡有一個儲備相當充足的安全屋存在，其他人會怎麼做？」
人性向來都無法經受考驗。
現在世界末日的言論甚囂塵上，很多人都在想著要儲備糧食，準備安全屋什麼的。
可所有人都這麼想的結果就是，市面上的糧食一時間竟然被買的精光，超市裡的東西都被搶購一空。
現在很多人是想買東西都買不到。
如果被人知道李奇這裡有很多物資，並且知道這裡只有李奇一個小孩子和孫曉晴一個女孩在的話，那後果幾乎不言而喻。
「行吧，誰讓你是這裡的主人呢，你說的算。」
孫曉晴用盡力氣把箱子搬到李奇身邊，然後才好奇問道：
「話說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怎麼這麼沉？」
「電池。」
李奇說話間，將人偶的最後一塊零件裝好，隨後轉頭打開箱子，拿出其中圓柱形的電池，塞進了還未披上仿生皮膚的人偶上面。
然後在孫曉晴震驚的目光中，那具跟李奇身形幾乎一樣的人偶，從台子上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