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去準備一套藥浴,用最好的藥材,將這小子帶走去泡下,天亮之前送他回來,別讓他發現端倪。」
這……
聽著周秋水的話,玄武不禁動容:「老大,組織給您的錢是多,但都是給您治病用的,您內傷那麼嚴重,那些珍貴的藥材,給這小子也太浪費了吧?」
「我的傷自己心中有數,讓你去,你就去!」周秋水一聲喝斥。
「是,老大。」玄武點點頭,一把將王超抗在肩上。
就這樣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如果讓王超知道,玄武被周秋水評價為「功夫太差」,不知道他心中會如何感想。
噗嗤!
等玄武走遠後,周秋水忽然喉結滑動,一口黑血噴在了地上。
「看來這幾年的傷勢,比我想像的更嚴重。」
「我這傷勢恐怕堅持不了幾年,但願我死前,能讓小弟成長起來,替我守護這個家。」
盤腿打坐吐納了一翻,周秋水望著窗外的朗朗星空,眼中滿是嘆息。
三年征戰,周秋水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富家女,卻成長為戰旗營主,她自然付出了遠超男人十倍的努力。
她瘋狂的特訓,不顧生死,這才換來了如今的一切。
但那又如何?
媽媽已經去世了,三妹也成長為周氏總裁,能夠獨當一面。
只要王超成長起來,那周秋水再無遺憾,不需要再擔心姐妹們被人欺負。
剛才周秋水特訓王超,也只是對王超的考驗。
如果王超真對周雅有歹心,周秋水會直接廢掉王超。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當王超甦醒之時,這才發現天微微發亮,還只是早上6點。
他躺在木床上,大姐卻已經消失不見。
一旁的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重中藥,藥香濃郁,一看就放了不少名貴藥材。
「大姐昨夜那麼虐我,難道是為了特訓我?」
起身之後,感受著自己皮外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渾身都充滿了爆炸的力量,王超不禁有些驚訝。
說實話,雖然知道周秋水不會打死他,但昨晚王超還是被嚇到了。
這要換成重生前,就周秋水那樣的打法,王超早被活生生的打死。
但這樣被虐之後,自己居然變的更強了?
跳下木床,王超猛然捏拳,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
咔擦!
他一拳打下去,木桌上立刻出現了細微的裂縫。
這一幕,頓時嚇了王超一大跳。
那些習武多年的人,肉身極為強大,甚至能』胸』口碎大石,這王超是知道的。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也能做到這一點。
要不去找個石頭,在大街上百擺個碗,放在』胸』口試試效果?
就當王超胡思亂想之時,大姐推門走了進來,將一碗中藥放在了桌上。
「喝。」周秋水面色冰冷,語氣極為淡漠。
咕嚕嚕!
王超二話不說,端起中藥就喝,一滴不剩。
「你就不怕我下毒?」周秋水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大姐就算下毒,那也是我活該,一定要喝。」擦了擦嘴巴我,王超笑著說道。
噗!
雖知道王超是在奉承自己,周秋水也是聽著舒服,很難對王超生氣。
「將這衣服穿上,跟著我去晨練。」
砰!
周秋水隨手一扔,一套沉重的衣服落在地上,砸的地板磚都出現了輕微的裂縫。
王超二話不說,趕緊穿上。
他這才發現,這衣服是特殊金屬打造,非常的沉重。
「從這跑到人民公園,然後再跑回來,中午不能返回的話,你不用吃午飯了。」
說完,周秋水轉身就走,王超有些呆滯,卻只能跟上。
這一來一回好幾十公里,背著那麼沉重的東西,大姐這是認真的?
雖知道周秋水要特訓自己,但王超還是感覺到了心累。
同樣是姐姐,周雅最多喝斥幾句,大姐這也太那啥了吧?
一個小時後,周雅從沉睡中甦醒,趕緊去大姐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
桌上只留下一張紙條,字跡娟秀而有力量,上面寫著:「小弟不成氣候,生活太安逸,我得好好教育他,從今天起,他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勿念。」
「這……」周雅臉色一僵,她顯然沒想到,周秋水居然會這樣。
不過周雅轉念一想,王超自從彩票「中獎」之後,就一直「吊兒郎當」,成天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似乎被大姐好好教育教育,這對王超也有好處。
「我和小弟如今是衣食無憂,但我們想要給爸媽報仇,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一想到龐大的夏氏財團,一想到夏海波這錢城大佬的強大,周雅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
接下來的幾天,周雅忙著工作,發現王超和周秋水二人,幾乎看不到人影。
她雖然疑惑,卻沒放在心上。
大姐看似淡漠,但其實心腸很好,她只是對王超恨鐵不成鋼,這點周雅還是很清楚。
但在周末的時候,周雅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
一身灰塵,髒兮兮的王超,和一塵不染,穿著黃色運動服,英姿颯爽的周秋水,姐弟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小弟,你這是……?」周雅一愣,感覺到了茫然。
這才一周不見,王超都快成非洲人了?
「三姐,我……」王超有些鬱悶,欲言又止。
這一周王超每天都在被大姐特訓,晚上必定會被打的吐血暈迷過去。
雖說王超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變強,但這地獄般的特訓,說實話,王超還真不想幹了。
哪有自己的姐姐,天天揍自己,一天不打個十次八次,她就不會放棄的?
「快去洗澡,特訓第一階段結束,下午開始實戰特訓。」周秋水瞪了一眼王超,語氣淡漠。
好吧。
王超無語的走上二樓,很快淋浴間的水聲響起。
這澡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王超這才勉強洗乾淨。
等他裹著浴巾下樓之時,周雅渾身一震,有些心疼。
在王超嗮黝黑的皮膚下,到處都是細小的傷痕,明顯這一周過的很不好。
但周雅還來不及安慰和詢問,藍泰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總,刀爺已經答應,下午和我們在錢江茶樓,談談周家村磚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