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居然敢打我?」
連續被王超甩了兩耳光,齊虎被打的天旋地轉,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我不過是成全你的願望罷了。」王超淡淡說道。
尼媽!
一聽這話,齊虎炸了:「王超,你……!」
齊虎想罵人!
但他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他主動將臉湊過去,將臉給王超打的?
靠!
這特媽的,算什麼事兒?
齊虎做夢都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強勢的甩他兩耳光。
這啞巴虧,齊虎只能認了!
「小虎,何必和這種人廢話。」
摺扇搖動,六爺冷冷望向王超。
「小輩,給你一分鐘時間,自己斷兩條腿,然後綁著自己雙手,從遊輪上跳下去。」
「如果你能在水裡堅持半個小時不死,六爺我饒你一命。」
語氣凌厲,滿是森嚴。
六爺應邀而來,齊虎卻被人當眾打臉,這讓六爺面子有些掛不住。
就你一小城市來的鄉巴佬,也想翻天不成?
什麼東西!
「我今天過來,對事不對人,這是我和齊虎的恩怨,你不想死的話,立刻滾。」
什麼!
轟!
一聽這話六爺腦袋充血,瞬間暴怒。
「王超,你以為你跟了徐老三,你就能牛幣了?」
「『老』子告訴你,別說你這徐家的狗,就算是徐老三親自來,本少今天也要揍他!」
「就你二十人,也敢挑釁我們這八百人,你算什麼東西!」
緩過神來的齊虎,一聲怒吼。
嘩啦……八百西裝男,無不凌厲的望向王超。
「怎麼,比人多?」王超笑了:「就你們這點人,也敢和我比人多?」
「年輕人,就你這二十個搬磚工,也敢和我們比人多?」
「這樣,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你能喊多少人,儘管去喊,六爺我等著!」
六爺成功被逗笑了,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不用那麼多時間,十分鐘足夠了。」
得得得!
你一個錢城來的鄉巴佬,還吹鼻子上臉了?
齊虎也樂了:「行,本少替六叔做主,給你十分鐘時間,我們等著。」
「齊叔,去擺個桌子,弄點瓜子、啤酒,小板凳,我要和六叔喝酒。」
老管家趕緊讓人搬來摺疊桌子、小板凳,放在岸邊的沙灘上。
齊虎和六爺坐下來,磕著瓜子,喝著冰啤酒。
二人吹著江風,望向王超的目光,如同望向一隻猴子。
「王少這是幹啥,他不會真要二十人,和八百打手干架吧?」
後方越野車內,玄武頭皮發麻。
這要實在不行,『暴』露自己的身份,給『地』方打個電話?
可如果那樣做的話,老大周秋水的敵人,就會以此為把柄,各種找事兒。
怎麼辦?
就當玄武焦急之時,王超拿起了電話。
「『三』軍集結,目標,蒙娜麗莎號!」
說完,王超掛斷電話,一言不發,靜靜等待。
啥?
還『三』軍集結?
一聽這話,眾土豪都笑噴了。
一個二個望向王超的目光,如同望向一個傻子。
玄武也驚呆了。
玄武非常清楚,王超只是個民間社會人,和戰營根本扯不上關係。
可這『三』軍集結,又是什麼個意思?
玄武無法理解。
王超也沒解釋的意思,閉目養神。
時間不斷流逝,十分鐘很快到了。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壓根沒任何人出現。
「王超,沒本事就別學人裝牛幣,你就個垃圾!」
磕著瓜子,齊虎哈哈大笑,越發鄙夷王超。
「年輕人,你這一聲令下,『三』軍集結在哪?」
喝了一口冰鎮啤酒,六爺調侃了一句。
「少爺,六爺,你們看這沙灘上好多螞蟻,這恐怕就是王超的『三』軍吧?」
老管家也笑了。
「慌什麼?」
「十分鐘剛過30秒,時間並沒到。」
王超淡淡說道。
「行,那本少就看看,你這『三』軍在哪。」
「30秒過後,本少弄死你!」
齊虎點點頭,眼中滿是森然。
時間如水,不斷流逝。
眨眼間,10分59秒,到了!
齊虎大手一揮,就要下命令。
轟!
忽然間,大地震動。
「這……怎麼回事?」
「聽這聲音,好像是有成百上千的人,朝著這邊來了。」
「什麼是好像,你特媽沒眼睛,自己看看前面!」
遊輪上,眾土豪望向前方,都不禁驚呆了。
卻見前方的沙灘上,密密麻麻,不斷有哈雷摩托出現。
至少上千人!
這些摩托手,一個個統一的藍色服裝,黃色牛皮鞋。
轟隆隆!
他們如黑雲壓境,風馳電掣,奔騰而來。
「這麼多人?」齊虎眼皮子一跳,感覺到了不妙。
「撐死也就一千多人,烏合之眾罷了,我們八百兄弟,不怕!」
淡然的喝著冰啤酒,六爺一臉不屑。
轟隆隆!
這時候,整個大地更加激烈的顫動。
砰!
就連六爺放在桌上的啤酒瓶,都被震的摔落在地。
「這……怎麼回事?」
「怎麼老是問這種廢話,你特麼不看看後方,那得多少人!」
眾大佬望向後方,一個個瞪大眼睛。
後方,塵土滾滾!
密密麻麻的摩托手,成百上千,呼嘯而來。
竟然和前方的摩托手一樣,清一色的藍色衣服,黃色牛皮鞋。
一個個膀大腰圓,殺氣騰騰。
「少爺,這……這至少得有兩千多人吧,難道都是王超的人?」
老管家看的頭皮發麻,感覺到了恐怖。
「不過烏合之眾,慌什麼,來來來,喝酒。」
六爺一聲喝斥,將瓜子扔嘴裡,咔擦一聲。
話雖如此,但說實話,六爺內心也很震撼。
區區一個小地方的土鱉,一個電話,居然能喊兩千多人?
就算這些都是烏合之眾,這群架真要打起來,六爺那五百兄弟就算能贏,恐怕也會兩三百人掛彩。
轟隆隆隆!
這時候,整個大地都在震動,仿佛地震即將爆發一般。
就連遊輪的甲板上,眾大佬也是站立不穩,有人甚至跌倒在地上。
「六叔,這該不會是,又有人來了吧?」
齊虎眼皮子一跳,感覺到了不妙。
六爺沒說話,而是望向遠方。
遠方,三岔口的中路上。
如一片黑壓壓的巨大烏雲,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摩托手,正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