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真有意思,你覺得什麼東西能換你的腦袋?」葉向薇忍不住笑道。
「腦袋換腦袋,那自然也是腦袋!」
「哦?誰的腦袋?」
葉向薇來了興趣。
「你師弟林羽的腦袋!」
木麒麟此話一出,葉向薇臉色頓時一變,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不夠明確嗎?」
木麒麟攤了攤手說道:「你的師弟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歸順我,我不殺他,否則,我馬上就讓你看到他屍首分離!」
「你敢!」
此時葉向薇已經無法保持冷靜,想要衝向木麒麟卻難動分毫。
「嘖嘖嘖,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在聽到別人要傷害她的師弟,卻能這麼激動,看來這位師弟對你很重要哦!」
葉向薇越激動,就越堅定了木麒麟拿林羽威脅她的想法。
葉向薇深吸一口氣,逐漸恢復了平靜,說道:「我可以歸順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才對嘛!我們本質上沒有恩怨,大家心平氣和一些,沒什麼是不能談的!」
「放了我師弟!」
「不!」
木麒麟想也不想一口拒絕,說道:「我可以不殺他,但我沒說會放了他!」
「那你留著他幹嘛?在這吃你的喝你的?」
「葉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像忽悠小孩子一樣忽悠我,如果我放了他,他一定會再殺回來報仇的,你的師弟應該和你一樣,很有血性!」
「你怕他?」
「我不怕他!」
「你就是怕他!」
「激將法對我沒用!」
「敢不敢與我賭上一賭,我也想知道上帝武裝有沒有讓我歸順的資本,如果連最厲害的大將軍都懼怕我的師弟,憑什麼讓我心甘情願臣服?我只需要你放他一人!」
有些時候,哪怕明知道是激將法,但還是會有人上當,這就是人性,此時的木麒麟就是這種想法。
「好!」
木麒麟一口答應了下來,說道:「可如果他再殺回來,又當如何?」
「到時候你再殺了他,也就與我沒關係了!」
木麒麟嘴角勾起,說道:「愣著幹什麼?給葉小姐解綁!」
「大將軍,這……」
手下們還有些猶豫,畢竟剛剛董然可就趁機偷襲了,葉向薇的實力還在董然之上。
「我的命令不好使了?」
手下們不敢怠慢,連忙解開了葉向薇身上的繩索。
比起董然,葉向薇顯得平靜許多,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和手腕,說道:「這還不夠!」
「我明白!」
木麒麟又對手下命令道:「去把林羽放了,送出火龍島!」
「我要親眼看到他被送出去!」
葉向薇不傻,生怕木麒麟表面放林羽,背地裡暗示手下將林羽幹掉。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請!」
木麒麟和葉向薇來到了關押林羽等人的監獄,此時的林羽還處於昏迷之中。
「向薇!」
「葉帥!」
看到葉向薇回來,擔心她安危的葉虹鬆了口氣,和蠻牛聶豹二人同時喊了一聲。
「放心吧!我沒事!」葉向薇說道。
「架出來!」
木麒麟對自己的手下們使了使眼色,兩人走進關押林羽的房間,將還處於昏迷中的林羽給帶了出來。
「你們要把林羽帶到哪裡去?」葉虹大聲質問道。
「姐,他們打算放了林羽!」
「真的?」葉虹臉色一喜。
「他們真的打算放了我們?」
蠻牛聶豹也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放了我們,是放了林羽一人!」葉向薇糾正道。
葉虹,蠻牛聶豹愣住了,不明白木麒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葉小姐,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跟他們解釋一下,不然他們今晚會睡不著的!」一旁的木麒麟笑道。
葉向薇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答應歸順上帝武裝,唯一的條件就是,放了林羽!」
什麼?
聽聞此話,蠻牛聶豹二人瞪大眼睛,說道:「葉帥,您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怎麼能夠投敵?」
「難道你們希望,我們大家一起死在這裡?」葉向薇反問道。
二人沉默了,像泄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是啊!如果能救林羽一人,何嘗不能算作權宜之計呢?
葉虹雙眼濕潤,她知道妹妹對大夏國有多麼的忠心,讓葉向薇投敵,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她能夠理解自己的妹妹!
「等一下!」
就在手下們準備將昏迷的林羽架出去的時候,木麒麟忽然開口叫住。
「你反悔了?」
此時此刻,葉向薇最擔心的就是木麒麟反悔,內心無比緊張,這可是救林羽的唯一機會。
「當然不是,我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只不過,我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利益!」
只見木麒麟的手腕出忽然冒出一把利刃,像是手裏劍,一劍刺進了林羽的胸口。
「林羽……」
猩紅的鮮血冒出,染紅了林羽的衣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讓葉虹,蠻牛聶豹三人大喊出聲。
葉向薇也瞪大了眼睛,眼角出現了血絲,咬牙道:「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葉小姐,不要衝動,你要是動手,他就必死無疑了!」
木麒麟的一句話讓葉向薇強忍住了與他拼命的衝動,看著師弟被一劍捅得鮮血直流,她的心也在滴血。
不過為了林羽能夠活命,她也只能忍!
「害死我手下那麼多人,不給他放點血,我都不甘心放他走,現在他可以走了!」
捅了林羽一劍,木麒麟這才放心讓手下人將林羽架走。
不得不說牡丹花下的毒性確實很強,哪怕是被木麒麟捅了一劍,林羽依然沒有從昏迷中醒來。
中了牡丹花下之毒的人,抵抗力弱的當即斃命,抵抗力強的人也會昏迷上七七四十九個小時。
在葉向薇的監視下,兩名組織成員將林羽丟在了距離火龍島十公里以外的一處密林之中,任由他自生自滅,恰巧當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林羽倒在密林中任由大雨沖刷著他的身體,身上的傷口本就流著鮮血,混在雨水中把周圍的雨水都染紅了,鮮血和泥土遍布他的全身,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