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為金破浪做事,卻又要為你通風報信!」白無瑕望著紫玥消失的背影說道。
「她不是說了嘛!她是我師姐,自己人!」林羽說道。
「師姐?」
白無瑕嗤笑一聲:「師父收了那麼多的徒弟,你以為你的所有師姐都是自己人嗎?」
「什麼意思?」
林羽眉頭一皺,不明白白無瑕此話何意。
一旁的林若若笑著解釋道:「小師弟,你還是太天真了,在我們一百多位同門中,有很多人對師父師娘忠心耿耿,而有些人則不然!」
「難道我的師姐中,還有壞人?」
「你還不笨!」
慕容霏也說道:「你的師姐中,有很多人離開後便沒了蹤跡,自立門戶,從來沒有探望過師娘,還有很多人與師娘反目,老死不相往來,更有甚者……」
說到這,慕容霏竟不忍再說下去。
一旁的舒瑩瑩接話道:「更有甚者,投靠了我們的敵人,煉獄門!」
「什麼?」
聽聞此話,林羽瞪大了眼睛。
自己居然還有同門師姐投靠了煉獄門,想必師娘會很傷心吧!
「所以即便是你的師姐,你也不能完全信任,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師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接近你,是為了關愛你這位小師弟,還是為了對你不利,你要記住,人都是自私的!」白無瑕又接起了話茬。
「多謝師姐提醒,現在我開始懷疑,你們是否是自己人呢?」林羽笑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當然是自己人,師姐我想害你,早就害你了!」
白無瑕嘟了嘟紅潤的嘴唇,白了他一眼。
「開個玩笑,師姐們不要當真!」林羽笑著打了個哈哈。
「師弟還是不開玩笑的時候幽默,開起玩笑來,一點也不好笑,很冷!」三人懟了林羽一句。
今晚林若若,慕容霏,舒瑩瑩三人並沒有離開,在這裡住了下來。
白無瑕的豪華別墅什麼都不多,就是房間多。
而紫玥回到金家後,在大廳見到了金破浪,天色已晚,金破浪並沒有休息。
此時的他變得滄桑了許多,眼角也多了兩條皺紋。
金珠是他從小最疼愛的妹妹,如今,這個妹妹就這麼沒了,這是身為護妹狂魔的金破浪所不能接受的。
「你回來了!」
瞥了一眼從外面走進來的紫玥,金破浪將茶杯放在桌上。
紫玥點了點頭,她和金破浪並不是上下級,更像是合作關係。
所以紫玥對金破浪並沒有太過的恭敬,而金破浪對她倒是頗為客氣。
「跟我走一趟吧!」金破浪說道。
「去哪?」
「韓家!」
半個小時後,紫玥跟隨金破浪一起來到了韓家,迎接他二人的,是韓家家主韓龍城。
如今的韓龍城比金破浪更加滄桑,自從失去了兒子後,他每天寢食難安,修為再無長進。
「韓兄!」
「金兄!」
兩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隨即紛紛落座。
「我的妹妹死了,林羽乾的!」
金破浪開門見山,因為在之前,他也聽說過韓家被截婚的事件。
「那個小子回來了!」
韓龍城拳頭緊握,眼中出現了血絲。
雖然他的神情很平靜,但心裡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要替我妹妹報仇!」金破浪說道。
「我也想替我兒子報仇!」韓龍城沉聲道。
「既然如此,我們聯手宰了他!」
韓龍城嘆了口氣道:「那小子不好對付!」
他無時無刻不想對付林羽,但若是林羽好對付,他早就給自己兒子報了仇。
「對付不了他,我們可以對付他身邊的人!」金破浪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噢?」
韓龍城瞬間來了興趣。
「我讓人打聽過,那小子曾去南城祭祖,是陪他女朋友,他女朋友是江城大學的老師,他女朋友的母親,是一位律師!」
聽聞金破浪此話,身旁的紫玥秀眉一蹙。
她原以為金破浪只是派自己調查林羽,沒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
莫非金破浪是無法信任自己?
「對他的女朋友和岳母下手,好主意!」
只要能夠對付林羽,韓龍城不在乎手段,他反而希望手段越毒辣越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我想先對他的岳母動手!」金破浪說道。
辛蓉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金破浪知道,辛蓉的師父兼上司正是他的老朋友。
翌日!
辛蓉照常來到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剛上班便被自己的師父張正義叫到了辦公室。
張正義是一個胖子,年過半百,大肚腩,肥頭大耳,平日裡很看重辛蓉,而辛蓉也對其非常敬重。
「師父,有事嗎?」
一身職業裝的辛蓉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
「辛蓉,我帶你了多少年?」
張正義點燃一支香菸,吐了口煙圈問道。
辛蓉眉頭一皺,在她的印象中,師父從來不在辦公室抽菸,這是遇到了什麼事了嗎?
「從我讀完法學院,就開始跟著老師了,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辛蓉說道。
「這十幾年,我對你還不錯吧!」張正義問。
雖然不知道張正義今日為何會這麼問,但辛蓉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這是當然,我一直把師父當成我的親大哥!」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和我老婆還在被窩裡,就有一群人撞開了我家的大門,出現在我的床邊!」
「什麼?」
聽聞此話,辛蓉瞪大了眼睛,說道:「誰這麼無法無天?是歹徒嗎?師父你可是業界有名的律師,什麼歹徒敢上你家門?」
「不過這些歹徒雖然囂張,但有一個人比他們更囂張!」張正義說道。
「什麼人?」
「你的女婿,林羽!」
聽聞此話,辛蓉秀眉緊蹙,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女兒穆欣欣和林羽交往是低調進行的,就連學校里的人都不知道,她不明白自己的師父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今天一大早闖進我家的,是什麼人嗎?」張正義緩緩站起身問道。
辛蓉搖了搖頭,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