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師娘的留言,卻要給我看?
白無瑕愣住了,不由看向洛紫曦。
「看吧!我倒想知道,那丫頭寫了什麼對我說的話,又不想讓我看,別不是在偷偷罵我吧!」
「師娘,很有可能,若霜師姐曾經是和你有矛盾吧!」
一旁的林羽唯恐天下不亂。
白無瑕瞪了林羽一眼,隨即又對洛紫曦說道:「師娘,若霜怎麼可能罵您呢?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說不定是讓我們去她那暫住呢!畢竟在這東海市,她可是地頭蛇!」
說完便接過寂塵手中的紙條展開看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洛紫曦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在不在意,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
看完紙條的內容,白無瑕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師娘,讓我給說對了,若霜說如果我們沒地方去,可以暫去她那!」
「就這?」
洛紫曦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不然呢?」
「那她為什麼不直接給我看?」
「連您都要面子,您覺得若霜她會不要面子嗎?當然是怕您不理會,她多沒面子,師娘,其實若霜心裡還是非常關心您的!」白無瑕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去一下吧!」
洛紫曦和白若霜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多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二人心中的結,誰也不肯服軟認錯,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們心裡,都關心著對方。
得知林羽,洛紫曦,白無瑕決定來自己這裡暫住,白若霜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
「師父,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空明端著切好的果盤來到白若霜面前,一臉好奇地問道。
「去通知張姨王姨,今天有客人來,多做些飯菜,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酒拿出來!」白若霜說道。
張姨和王姨是白若霜別墅里的兩位保姆,她也經營著一家很大的公司,平時工作很忙,她在家裡的一切生活起居便由保姆負責。
「是!」
空明將果盤放在桌上,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時,千羿也走了過來,手中還握著一封信。
「師父,這是剛剛我在外面的信箱看到的!」千羿將信件遞給白若霜。
「懶得看!」
白若霜直接蹬掉拖鞋躺在沙發上,慵懶地插起一小塊水果塞進口中。
「師父,這個信不是直接放在信箱裡,而是用這把飛刀插在了信箱外面!」
只見千羿又拿出一把飛刀。
「我說了懶得……」
白若霜瞥了一眼千羿,然而當她看清楚千羿手中的飛刀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飛刀通體藍色,上面還刻著兩個字母:SB!
當然了,這兩個字母並不是罵人的意思,這是兩個能勾起白若霜那段回憶的兩個字母。
還有這把飛刀,只有白若霜自己心裡清楚,這把藍色的飛刀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一段讓人難以忘懷的往事!
「這把飛刀,是誰給你的?」
白若霜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神色也不再淡定。
見師父的神態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千羿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如實說道:「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被這把飛刀插在信箱上,所以我就拿來給師父您看了!」
白若霜迅速奪過千羿手中的飛刀和信紙,但看到裡面的內容,她眼眶瞬間濕潤,甚至有一滴淚水滴落在信紙上。
「師父,您怎麼了?是誰惹您了?我一箭射死他!」
雖然剛拜白若霜為師不久,但千羿一眼便能看出她是一個什麼性格的女人,能看到白若霜這麼傷感的一面,這屬實讓千羿頗為意外。
師父這樣的女人,也會傷感嗎?
「我想靜靜!」
白若霜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說道。
「靜靜在哪?我去把她帶過來見您!」千羿說道。
「我讓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的師父,您別傷心!」
千羿不敢停留,連忙退了出去。
待千羿退出去之後,白若霜將藍色的飛刀緊緊捂在胸口,雙眼濕潤,口中喃喃自語:「漠寒,你真的沒死嗎?你來找我了嗎?」
別苑之外!
林羽幾人已經來到了白若霜的住處,正巧遇到了走出來的千羿。
「拜見師叔師祖!」
千羿一愣,隨即連忙鞠躬行禮。
師叔?師祖?
林羽三人不明所以。
這怎麼又冒出一個人隨便稱呼自己等人?白若霜到底收了幾個徒弟?
「這位兄弟,我看你好像有點眼熟!」
林羽仔細打量著千羿,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回師叔,我是千羿!」千羿笑道。
「百億千億萬億我都不認識!」林羽道。
「師叔,我是之前在無字碑洞玩弓的那個,你還治好了我的傷呢!」
被千羿這麼一解釋,林羽總算是認出了他,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原來是你小子,怎麼氣質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還伸手捏了捏千羿的臉龐,又說道:「毛也沒了,你談戀愛了?」
此時的千羿已經刮掉了鬍渣,頭髮,衣服都整齊乾淨,不再那麼不修邊幅,林羽一時間沒認出來倒也正常。
千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一笑:「師父愛乾淨,說如果我不好好打理自己,就不收我為徒!」
「你是說,我師姐收你為徒了?」
千羿重重點了點頭。
林羽轉頭看向身後的師娘洛紫曦。
「看我幹什麼?她收不收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師門從來沒有限制不能收徒!」
洛紫曦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別苑之內,林羽,白無瑕等人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另一邊!
東海市某處豪華大別墅外,一輛紅色汽車停在了門口。
車門緩緩打開一隻穿著紅色高跟鞋的修長美腿從車內伸了出來。
「噠……」
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一名身穿紅色旗袍的美女從車內走出。
女子非常漂亮,不到三十歲,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渾身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魅力。
「大姐,王總在裡面等待多時了!」
一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來到女子的面前,弓著身體,表現得十分恭敬,不敢與女子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