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西子輕輕放下了茶杯,臉上的表情略顯凝重。Google搜索
「你是怎麼知道赤炎蠱毒的?」
「我連蝕骨易容都知道,為什麼不知道赤炎蠱毒?」
華西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如果說蝕骨易容在不在鬼醫禁術之上還有待考證的話,那赤炎蠱毒是絕對在鬼醫禁術之上。會赤炎蠱毒的人,必定是方星宿。」
「赤炎蠱毒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州黑苗有一鍾秘術,為煉蠱!蠱與毒不同,毒為死物,服之即毒發,蠱為活物,何時毒發皆在施術者一念之間。
鬼醫第三代傳人正好是雲州黑苗族人,成為鬼醫之後研製出了萬蠱之王赤炎金光。
赤炎金光體液與油脂混合,會產生高熱與劇毒,就算功力再高,哪怕到了宗師之境,一旦中蠱也必死無疑。
因為赤炎蠱毒太過狠毒霸道,先祖將其列入鬼醫禁術,鬼醫弟子不得修行。」
「赤炎蠱毒可有解除之法?」蘇晴連忙問道。
「有!但極度危險,都天星斗針鎖住諸天要穴,在不驚動赤炎金光的前提下將其逼出體外。」
「如果……如果有人需要先生解除赤炎蠱毒,先生可願出手?」
「當然!但老朽沒有把握能成功,畢竟赤炎金光之霸道,就算先祖復生也無十足把握。」
「本官知道了。華先生有守株待兔的計劃,但先生的安危讓本官心有不安。
先生怕打草驚蛇,我就不在周圍安排人手了,但先生身邊如連個保護的高手都沒有,安危如何保障?
既然華先生與官府聯手,官府派出高手貼身守護也是應有之意,華先生不該拒絕了吧?」
華西子眼珠閃動,最終點了點頭。
「那老朽就多謝大人了。」
「薛崇樓,你在暗中保護華先生。」
「是!」客堂外,傳來了薛崇樓冷冽的聲音。
鏡湖之上,暖風徐徐,艷陽照在粼粼水面之上,向水中灑落無數片黃金。
蘇晴舒服的躺在畫舫躺椅之上,手執一根翠綠的竹竿悠然垂釣,耳邊聽著悠長婉轉的簫聲。
閉上眼睛,只感覺靈魂與天地交融。
過了許久,一曲終了,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掌,撫上了蘇晴的肩膀。
「吳霜,你今天吃媚藥了?」蘇晴睜開眼睛,戲謔的問道。
「大人是多久沒來寵幸奴家了?還以為大人已經把人家忘了呢。」吳霜的聲音,如春天的小貓一般。
「原來是幽怨了啊,難怪方才的簫聲之中透著這麼重的怨氣。」
「人家哪裡敢。」
「最近極樂門有給你新的指示麼?」
「有啊!極樂門給我三天時間,要我毒死大人你呢……」
吳霜趴在肩膀上蹭了蹭,「人家是萬萬不會對大人下毒的,可要是完不成任務,我肯定不得好死。趁現在能讓大人多疼我就多疼我吧,等以後,就算大人想也看不到奴家了。」
「為什麼突然對你下這個命令,是你暴露了?」蘇晴皺起眉頭問道。
「應該沒有,也許極樂門最近在大人手裡吃了太多的虧,破罐子破摔了吧。」
「吳霜,我找到能解除赤炎蠱毒的神醫了。」
此話一出,緊緊貼著後背的吳霜仿佛觸電了一般猛地一顫,仰起頭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的?」
「但解除赤炎蠱毒非常危險,神醫也沒把握。要不要冒險解除,你自己決定。」
「當然要。」吳霜連忙說道。
「一旦失敗,你會立刻毒發身亡,你想清楚沒有?」
「就算現在不解除,我想我很快也會毒發身亡。
我的監護人最近一段時間明顯對我不是特別恭敬了,三天之後毒殺你的任務失敗,我難逃一死。奴家還有別的選擇麼?
再說了,大人以為吳霜怕死麼?吳霜只是怕不能親眼看到極樂門飛灰湮滅而已。如果能看到極樂門飛灰湮滅,吳霜絕不苟活於世。」
「你這又是何苦呢?」蘇晴憐惜的摸著吳霜的臉頰,「活著不好麼?」
「活著……好麼?」
一天之後,青樂縣來了一個神醫的消息已經席捲了整個青樂縣,神醫醫術說是活死人肉白骨可能誇張了,但要說起死回生藥到病除,那是真真切切的。
短短四天是,被神醫治好的病人不下三千,這些病人回去後,皆給神醫立了長生牌,更有人直接請了敕令,封神醫為醫仙供奉。
只是這神醫行蹤不定,今天在城南,明天在城北,有時在城內有時在郊外。
薛崇樓趕著一輛馬車碾過青石街道,沿路與馬車穿插而過的行人都能問道一股混雜著濃烈藥香的異香。
馬車來到東城小巷之中的一個院子前面,車門打開,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中下來。
薛崇樓扣門,院門被輕輕打開。
「華先生來了,我家公子在裡面等候。」
華西子點了點頭,大步進入院落之中,薛崇樓趕著馬車緩緩離去。
「蘇大人,你把老夫招來說有要緊的事,是什麼事?老夫還要去西城義診呢?」
「華先生見諒,我想請華先生替一個人解除赤炎蠱毒。」
「哦?」華西子臉上微微詫異,隨即露出一笑,「我之前說過,解除赤炎蠱毒非常危險,我說的那個方法只說有可能成功,未必會真的成功。」
「但請華先生盡力一試。」
「人呢?」
「在內院。」
蘇晴帶著華西子來到內院一間房間之中,房門打開,一陣香風迎面撲來。
吳霜對著華西子盈盈行禮,「小女子拜見神醫。」
華西子眼眸放光的看著吳霜,「好一個絕世佳人,師兄怎麼捨得,竟然忍心對此等絕色下赤炎蠱毒。」
「她本是蜀州大戶人家的小姐,卻不幸落入極樂門的手中,不僅身中赤炎蠱毒,還經過蝕骨易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還請華先生施展神醫妙術,解除她蠱毒。」
「這位小姐,解除赤炎蠱毒非常危險可謂九死一生,你確定要冒險拔出?」
「先生儘管施為,小女子早就將生死拋之腦後了。」
「好!蘇大人請迴避,小姐躺床上去。」
蘇晴走出房門,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候。
這一刻,蘇晴心底沒有來的升起了一股慌亂情緒。思緒翻湧,莫名的想起前世小時候,母親闌尾炎發作被推進手術室,自己蹲在手術室外等候時的畫面。
對吳霜的情感,蘇晴捫心自問很渣男。從一開始,蘇晴心底就和吳霜劃清了界限。哪怕發生了多次關係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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