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俠確定,那個廖明當年已經死了麼?」
「這是當然,中了我的凝血神掌必死無疑。記住本站域名」
「凝血神掌?」
安擎天端起茶杯悠然吹了一口氣,他身後的首席弟子連忙站出來解釋道。
「蘇大人,但凡中了凝血神掌,三日之內血氣凝結,身體僵硬,三日之後身體潰爛,化為膿血而死。
此掌法太過於陰狠歹毒,除非是大奸大惡之人,師傅不會輕易用凝血神掌。」
「凝血神掌我一生也僅用過十次,所殺的皆是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的武林敗類。」
「中了凝血神掌沒有解救之法?」
「天下間無解救之法,就連我自己,要是中了凝血神掌也只能等死。所以廖明必定早就死了。」
「這就奇怪了。」蘇晴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蘇大人此話何意?那廖明怎麼了?」安擎天被蘇晴的表情吊的渾身難受。
「那廖明在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可能,蘇大人一定弄錯了。」
蘇晴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安擎天,安擎天展開一看,紙上畫著一個人的畫像,無比逼真,就跟照鏡子一般。
「廖明!」
「安大俠還認識此人?」
「二十年間,死在我手裡的奸惡之徒有數百人,大多數人不值得被老夫記得。但這廖明所犯罪行實在令人髮指,別說時隔二十年,就是再過甲子我都能認得他。」
「這張畫就是我昨天所畫,所畫之人現在還在青樂縣衙的停屍房中。」
安擎天臉色一沉,眼神閃爍,「蘇大人,此人會不會只是和廖明長得相像?」
「此人頭髮下有六個香疤。」
安擎天臉色再次一變,沉思許久才默默搖頭,「凝血神掌是我師傅自創,他創出了凝血神掌後尚未創出解救之法就仙逝了,所以凝血神掌無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我不知道。」
「安大俠,當年是你宣稱已經將廖明就地正法,而後此人也如真的死了一般消失了二十年。
若不是這次極樂門派出大量高手刺殺本官,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廖明沒死。」
「蘇大人這話……頗有問罪之嫌。」
「本官只是大膽假設。」
「什麼假設?」
「當年你並沒有斬殺廖明,而是將其收編了。」
「混帳——」
安擎天怒喝一聲,一掌將手邊的茶几拍成粉碎。
展昭和薛崇樓瞬間一閃,擋在了蘇晴的面前警惕的盯著安擎天。安擎天身後弟子也瞬間躍出,內力激盪的和展昭兩人對峙。
「你們幹什麼?為師還沒死呢,給我退下。」
安擎天的三名弟子齊齊退下。
「你們也退下吧。」
在呼吸間,安擎天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深深看了蘇晴一眼。
「老夫一生行事無愧天地,廖明的確中了我的凝血神掌必死無疑。至於他怎麼活下來的我不知道。
如果蘇大人以為老夫是什麼極樂門的人,暗中收編那些極惡之徒,還請蘇大人拿出證據來,老夫甘願束手就擒任憑處置。但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俠義莊的清譽容不得褻瀆。
老夫今日有些乏困,就不留蘇大人晚飯了,秦虎,送客。」
「蘇大人,請。」
蘇晴臉上也沒惱怒,站起身瀟灑的把玩著摺扇。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叨擾了,本官會繼續調查,但還請安大俠好好想想,凝血神掌到底有沒有解救之法,何人能救。」
「就算蘇大人在問一百遍,老夫還是那句話。天下雖然無絕對,但本官所知的,身中凝血神掌必死無疑。」
從俠義莊出來之後,蘇晴三人緩步走在大街上。
「公子,你覺得這個安擎天有問題麼?」展昭輕聲問道。
「你們覺得呢?」
「我感覺安擎天沒有問題。」
「何以見得?」
展昭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依據,就是感覺。我感覺安擎天一身正氣,不像是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如果偽君子能被人從外表看出來,那他就做不成偽君子。我這五年走南闖北,見過不少沽名釣譽之徒,他們一般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裡全是男盜女娼。
我不相信什麼嫉惡如仇什麼一片赤誠,我覺得人的所做所為皆是利益所使,越是這種偉岸光明的人,背地裡可能越噁心。」
「你們兩個看人的角度還真背道而馳啊,我呢,也覺得安擎天沒問題。但我的判斷不是靠感覺。
如果他有問題,他應該找一個更能讓我們接受的說辭。可以說我明明一劍刺穿了他心臟啊?或者我已經將他打落萬丈懸崖之類。
可他卻偏偏用一個必死無疑的凝血神掌做解釋,反倒加深了自己的嫌疑。不能自圓其說,卻恰恰更可能是真話。」
「那安擎天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的線索不是又斷了?」
「如今的極樂門,怕是已經被掏空了吧?過會兒陪我去一趟海龍幫。」
「去海龍幫作甚?」
「我打算將青龍港碼頭交給魏老闆經營,總得去和龍天行打個招呼吧?崇樓,你就不用陪我去了。你去一趟知府衙門,讓劉知府派人暗中盯著安擎天。」
「大人不是說安擎天沒問題麼?」
「有沒有問題不能僅憑猜測,還是小心為上。」
海龍幫主要經營青龍港,但除了青龍港外開設酒樓,車行,貨船運輸。每一樣生意,都是讓人眼紅的賺錢項目。
由此可見,在蘇晴來之前海龍幫和李大人的關係有多鐵。
蘇晴剛剛上任的時候,龍天行也曾想要和蘇晴搞好關係。但那時候的蘇晴性格內向孤僻,龍天行多處求見都被蘇晴拒絕,久了讓龍天行認為蘇晴是不願與自己相交。
而後發生了薛崇樓的事情,關係就徹底沒有緩和的餘地。
但即便如此,海龍幫還是對蘇晴到來表現出了極高的禮遇,十步一個海龍幫弟子夾道相迎。
「蘇大人日理萬機,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真讓寒舍蓬蓽生輝啊。」龍天行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言不由衷的說道。
「當日本官說會給你一個解釋,案情脈絡差不得清晰了,今天特來給你一個交代。」
「哦?」龍天行眉毛一挑,「蘇大人裡面請,我們坐下好好聊。」
在客堂坐下,讓下人上了香茶。龍天行迫不及待的看著蘇晴,「蘇大人,願聞其詳。」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要從一個名為極樂門的隱匿組織說起。」蘇晴抿了一口茶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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