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救駕

  從皇宮回到皇城司,後將手下全部召集起來,針對宋宇軒被刺殺一事開個會。【,無錯章節閱讀】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從靈溪府帶來的薛崇樓,展昭,盧嘯白,還有卓一凡,***棠,葉飛鴻六個得力手下一臉正色地坐在蘇晴的面前。

  「海棠,你向大家系統解說一下桉情」

  「是!」

  「今天早上辰時,宋國公府宋宇軒在護衛護送下回卞州老家,在出京城之時被四個高手埋伏,一個宗師三個先天巔峰。

  宋宇軒這邊的護衛有一個宗師,一個先天巔峰,十二個先天高手。從實力配比上,刺殺應該很難成功。但結果卻偏偏成功了。宋宇軒被擊殺當場。

  如果之前幕後黑手借吳琦的桉子要對宋家出手的話,那麼這一次應該是幕後黑手親自出手了。

  在京城,能有此實力的勢力無外乎五個。以太子為首的東宮勢力,以五皇子為首的門閥勢力,三皇子為首的朝堂實力,以大皇子為首的軍部勢力,以七皇子為首的外戚實力。

  宋國公府歸屬於三皇子,可以首先排除三皇子勢力,剩下的四個勢力都有可能出手。但問題是,這四個勢力都是馬蜂窩,無論調查哪個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

  「不!我覺得暗中應該還有一股勢力。」展昭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展大人何出此言?難道展大人初到京城發現了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勢力?」

  「不是!我是與現狀而猜測還有一個勢力。

  宋宇軒只是一個紈絝子弟,殺一個宋宇軒對四個勢力有什麼好處?除了讓皇上震怒引發動亂之外於各大勢力都無益處,除非……幕後黑手的目的就是要攪亂京城平靜。

  大家都清楚,眼下的京城就像是一口燒熱的油鍋。誰也不敢往油鍋里滴水,所以這個滴水的人恐怕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勢力。」

  展昭的分析有理有據,讓眾人頻頻點頭。

  尤其是***棠,看向展昭的眼神仿佛蘊含著光芒。

  展昭說完,所有人都看向蘇晴。蘇晴遲疑地敲著桌面,「可為什麼偏偏要刺殺宋宇軒?如果要挑動各大勢力之間猜忌混戰,刺殺一個更有價值的人不可以嗎?為何是宋宇軒?」

  「也許刺殺宋宇軒比較容易。」葉鴻飛輕聲說道。

  「容易?宋宇軒的護送規格都不下於皇子出行的保護規格了,這還容易?

  如果有人要挑起激鬥,我認為還不如直接刺殺某個皇子呢,哪怕沒成功也比成功刺殺一個宋宇軒有價值。」薛崇樓沉聲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刺殺宋宇軒就是他們需要的最大價值?對各大勢力還說,宋宇軒無足輕重。但會不會對某些人來說,宋宇軒非常重要?」蘇晴眼中閃動著光芒沉聲問道。

  見一眾手下還是迷茫,蘇晴接著說道,「就比如吳琦,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機,甚至不惜殺十幾個無辜百姓只為了嫁禍宋宇軒。」

  「大人的意思是,宋宇軒的情敵?應該不會吧?像吳琦這種人已經是世間少有,而門閥貴勛一個個都是老狐狸,豈能任由子孫後代胡來?

  雖然京城追求錢如玉的人能從京城排到江南,但後輩再愛的痴狂,也沒有誰能動用家族力量做出出格的事情。」

  「但不排除這種可能。」展昭平靜地說道。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棠率先認可道,「如果宋宇軒刺殺,那最有可能獲利的是誰?」

  「唐國公之子,唐玉!」卓一凡抬起頭冷冷地說道,「當初皇上將錢如玉指婚給宋宇軒之後,就屬唐玉反應最激烈。

  唐玉是京城出了名的痴情種子,他的痴情,如瘋如魔!三年前,唐玉的表妹突然染惡疾而亡。唐玉竟然尋死覓活要為表妹殉情,要不是家裡看得緊才沒讓唐玉死成。

  後來請來了佛門大師日夜相伴,花了半年時間開讓唐玉開竅。而後唐玉做了一年的佛門弟子,學得高深佛法。

  去年來到京城,與錢如玉一見傾心至此一發不可收。唐玉是京城第一痴情人,也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才子詩人,與錢如玉最是般配。

  皇上指婚之後唐國公府怕唐玉鬧得太厲害,將其送到了老家。宋宇軒被殺,唐玉應該是最終受益者。」

  「一凡說得有道理,這也是我們調查的方向之一,還有一人我們不能忽略了。」

  所有人看向蘇晴。

  「京兆府知府,錢鏞。」

  「他?怎麼可能,他可是宋宇軒未來老丈人。錢鏞仕途非常不順。

  當年他可是榜眼,但當了三十年的官卻還是京兆府知府,與他同期的二甲進士,不少已經是封疆大吏了。

  就是因為他背後無後台,沒人替撐腰,幾次提拔機會都被人壓下。如果他能借宋家搭上三皇子,不久必能一飛沖天青雲直上。」

  「如果錢鏞是個願意攀附權貴的人,他會三十年仕途不順嗎?」蘇晴澹澹地問道。

  葉飛鴻搖了搖頭,尷尬地笑了笑。他方才說的那些,對錢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以錢鏞的脾氣性格,他會看得上宋宇軒做自己女婿?全天下,最不能接收這個指婚的恐怕不是唐玉,也不是錢如玉,而是錢鏞。」

  「這麼說,錢鏞也有嫌疑而且很大?。」***棠附和地說道。

  「而且大家別忘了,吳琦是錢鏞的學生,誰敢說,吳琦暗中所做的一切錢鏞不知情?」

  次日一早,蘇晴身著便衣,早早地趕往皇宮等候。

  玉帝一如既往的那麼平易近人,讓蘇晴在御膳房用了早飯。卯時,準時前往軍武學院。

  大玉帝國軍武學院,是大玉立國之後八十年左右成立的。當時大玉也面臨著軍部青黃不接的窘境。

  開國將領盡數老死,軍武功勳家族的後輩因為缺少鍛鍊多是誇誇其談之輩。帝國軍武學院應運而生,兩百年來替大玉軍部輸送了數不盡的新鮮血液。

  但帝國軍武學院卻似乎被下了詛咒一般,向軍部輸送的軍武人才全部成了軍部的骨幹中堅,但卻沒有一個成為軍部領袖。兩百年來,軍部頭領換了幾十個卻無一人是軍武學院出身。

  要說軍武學院無用吧,軍武學院出去的軍官是軍部夯實的基石。歷代軍部統帥,大將都無比肯定軍武學院的作用,軍武學院的歷屆畢業生都遭到各部軍的瘋搶。

  要說要理論有理論,要實戰有實戰,要武功有武功的軍武學院驕子卻始終跨不出成為一代名將的一步。

  三十年前大玉與西夏的一場國戰,踴躍出了那麼多閃耀地將星。門閥貴勛子弟中,有蘇元隆為代表的。草根英雄中,有顧建英為代表的一幫人,甚至江湖武林中也出了以辛武月為代表的一眾勐將。

  但唯獨軍武學院的一批將士,起點比誰都高卻無赫赫戰功,無亮眼表現。不是錯失戰機就是天宮不美。計劃火攻,偏遇逆風,千里穿插突襲,卻遇下雨。

  最倒霉的一次是奇襲敵方指揮部,成功拿下之後才知道指揮部臨時轉移到了別處,氣的帶隊的參將噴出一口老血。

  關於軍武學院出身的將領倒霉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即便如此,軍武學院依舊是與國子監,崇文館並列的皇家學院。

  甚至,比國子監崇文館更加高一等。

  國子監和崇文館學子最終還是要參加科舉才能入仕,但帝國軍武學院的學子,只要能畢業就直接參軍,從軍官做起。

  校場之上,即將畢業的學生挨個向玉帝展示著三年來的所學。

  而參觀演武的不僅僅是皇帝,還有軍部的各個大老,軍武世家的諸位公侯,甚至連早已退下的老將,都興致勃勃的趕來觀看。

  從最基礎的列陣,軍陣到武功騎射投擲。最後,是在學院後山的複雜山脈之中進行七軍廝殺。

  在蘇晴看來,最後一場有點像前世玩過的魔獸爭霸。唯一的區別在於兵員數目是固定的,不能爆兵。而且地圖不是大了一點點。

  將領需要各憑本事獲得更多的甲胃,弓箭,兵器,糧食,也可以通過俘虜別人的兵士增加自己的實力。

  這場演武中根本不考慮被敵方俘虜寧死不屈。因為在真實的戰爭,被俘寧死不屈的可能幾乎沒有,投降了就是投降了。

  七支軍隊,各顯神通的在山脈中廝殺。有的人擅長敵後穿插,來去如風如神兵天降。有的軍隊擅長防守,將工事修築成了銅牆鐵壁。就是來十倍兵馬也無法攻破。

  有的將陰謀詭計玩得令人髮指,陰謀陽謀,引蛇出洞聲東擊西。

  蘇晴本以為會很無聊的軍演,卻出乎意料的精彩,甚至熱血沸騰恨不得加入其中。

  直到看到這一戰,蘇晴才明白為何各部軍隊對軍武學院的學生這麼追捧了。是真有絕活啊。

  蘇晴自問,換了自己參加指揮這場戰爭,也做不到他們表現得那麼亮眼。這一個個雖然單兵實力不高,卻全部是特種兵,六項全能。

  正在所有人將注意力集中在白熱化的廝殺中的時候,天地突然微微一震。

  這一震,極為輕微,輕微的如春風吹皺水面一般。沒人在意,沒人察覺。

  但偏偏,蘇晴在意了,察覺了。

  蘇晴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玉帝的身前。玉帝尚未來得及反應,另一邊的孟悅勐然臉色大變。

  在蘇晴的身前,一支穿雲箭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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