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還有幕後黑手

  「難怪你沒有你爹的允許不許你進來。【記住本站域名】就絕谷中蕩漾的殺意刀意,修為不夠的人踏足一步就會被刀意所傷。」蘇晴說話間輕輕一揮手。

  絕谷中密布的刀氣刀意仿佛被蘇晴一手抹除了一般出現了一個空洞。蘇晴牽著楊如夢的手,大步踏入空谷之中。刀氣肆虐,卻進不得蘇晴的三丈之身。

  蘇晴頓住腳步,眼中突然閃動著精芒。

  「如果將絕谷改造一下,利用這滿谷的刀意可以做成絕谷護衛陣,這滿谷刀意正好作為刀氣圍牆,倒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好住處。」

  楊如夢一聽眼中神采奕奕,看來很是意動。帶著蘇晴來到了絕谷中一個被開鑿出來的山洞。山洞是楊鐵獅自己生生挖出來的,空間很大只是很簡陋,連床桌椅都沒有。

  不過想到楊鐵獅武痴的屬性,倒是合理。對一個苦修者來說,床和桌椅就是奢侈品。

  進入山洞深處,不需要楊如夢尋找,山洞內的石壁上被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許多動作分解。有各門各派的絕學,也有楊鐵獅自己的感悟,無一例外全是刀法。

  而在最後一面的石壁上,蘇晴看到了一段心法內功。只看了兩行,蘇晴眼中寒芒閃動,「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蘇大人,我爹是不是為人所害?」楊如夢直勾勾的盯著蘇晴的雙眸認真問道。

  「這篇心法就是我說的太玄斬屍神訣,也是古越王一行人布置出來的陷阱。明面上,修煉此功法可斬去自身缺陷,精進武道修為。實際上修煉此功法會斬去自我淪為獵人操控的傀儡。

  你爹一直在受人操控,真正的兇手是古越王他們。

  聽著蘇晴的話,楊如夢雙眼中噙滿淚光,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嘴角卻漸漸勾起,帶著一絲笑容。

  此時此刻,沒有比聽到父親並非殺人狂魔更讓她高興的了。

  楊如夢緩緩跪下,「蘇公子,小女子懇請蘇公子將兇手繩子於法洗刷我爹背負的污名。小女子感激不盡,永世不忘。」

  「楊姑娘請起,將他們繩之以法本就是本官的分內之事。」蘇晴連忙將楊如夢攙扶起,「也不知道兇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離開絕谷,蘇晴本想帶著楊如夢回公署,但半路,楊如夢告辭離開。想到楊如夢先天境的修為有自保之力,蘇晴也就沒有挽留。

  回到公署後將西門吹雪等人全部召集了過來商議對策。

  「蘇大人,眼下最憋屈的是,明知道帝師在暗中進行著什麼陰謀,可我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劉文定沉聲說道。

  「決戰那天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真人感應到暗中有人窺視。對方實力很強,氣息飄忽不定,到最後都沒有動手。也許是發現了我們的布置,及時收手了。」

  「劉指揮使,這說明什麼你發現了麼?」

  「說明什麼?」劉文定疑惑的問道。

  「說明古越王的策略改變了,以前的古越王多次布局皆是針對我們。先和我們分出勝負再言其他。而現在,很明顯的不願與我們正面交鋒,這說明兩個問題。

  他們吃過幾次虧之後慫了,底牌快被我們打沒了。第二,他們開始把重心放在開啟古越寶庫之上。」

  「那又如何?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找到他們抓到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從下手。」劉文定有些氣急敗壞。

  他來靈溪府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來靈溪府後,雖然不能說是寸功未建但絕對可以說是連遭打擊。

  原本,他就不怎麼受正指揮使待見。本來想著好好完成這次皇上親自交代的任務,坐實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如今,怕是已經給皇上留下酒囊飯袋不堪重用的印象了。

  要指揮使再進幾句讒言,現在錦衣樓主的位置怕也會不保。心中早就憋著一團怒氣,偏偏還不能發作。

  在座的幾個,都是大老。除了蘇晴在職位上比自己低之外,在座的每一個都可以不鳥自己。

  問題是就算是蘇晴,也僅僅是職位上比自己低其他方面都比自己高,尤其是簡在帝心。

  蘇晴在劉文定的心底,是那種就算不能拉攏也萬萬不可以得罪的。此刻他憋了滿肚子的怨氣,卻無處發泄。

  蘇晴抬眼掃了劉文定一眼,「並不是無從下手,而是可以做出推斷,古越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開啟古越寶庫。那麼,操控楊鐵獅屠戮江湖人士的目的,也很有可能是為了開啟古越寶庫。」

  劉文定表情一怔,沉吟了許久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那麼就有一個癥結了!他們為什麼要殺胡老先生?」蘇晴眼中寒芒閃動問道。

  「既然第二天,楊鐵獅要和姜懷安決鬥了!為何前一天將胡老先生殺了?為何一定要殺了胡老先生?」

  眾人眼神亮起,被蘇晴的一句話打開了思路。

  「胡老先生掌握了什麼秘密,所以一定要將他滅口?」

  「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所以我們只要讓胡老先生好轉清醒,真相就會浮出。」

  聽到這裡,劉文定卻再次懵逼了,「蘇大人,你讓人送回來的胡南安沒撐過當天晚上,已經去世了。」

  「劉指揮使,蘇大人的意思是放出假消息請君入甕。」宵靈珊一旁解釋道。

  「誰來扮演胡南安?」蘇晴看著眾人問道。

  「我覺得非是張真人不可。」西門吹雪沒有半點遲疑脫口而出。

  「我也認為是張真人,張真人年紀與胡老先生相彷,易容起來更容易。」宵靈珊認同的說道。

  楊鐵獅和姜懷安驚天一戰落下帷幕,這確實是驚天一戰,但驚天的不是這一戰多麼的激烈,而是這一戰結束的如此突然讓人難以置信。

  在整座江湖激烈的討論這一戰的時候,另一個消息卻顯得那麼的不惹人注意。

  在決戰前夕,天絕宗師胡南安被楊鐵獅擊傷,在辛神醫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把胡老先生從閻王殿撈了回來。

  「諸位,你們關切胡老前輩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胡老前輩剛剛脫離了危險,狀態非常不穩,他需要靜養不可打攪。」

  「我們只是想進去看看胡老前輩,看一眼就走。」

  「諸位還是等些時日,等胡老前輩的狀態平穩了再來。」門口的守衛,已經不知道勸返了多少波人。

  胡南安作為老牌的宗師高手,門生故人不知多少。如果換了尋常人家,老一輩一走,情分可就散了。但胡南安是誰?那可是一代宗師啊。

  一代宗師所留下的遺產,足以讓一個家族興盛百年。情分多多少少不打緊,在利益面前就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守衛嚴明的醫館內,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領著姜懷安為首的三人穿過一道道嚴明的守衛來到了醫館最深處的獨院之內。

  「家父雖然被辛老神醫妙手回春救回了性命,但畢竟年事已高氣血不足,恢復起來有些慢。這都三天了,依舊沒有醒來跡象。但好在脈搏一天比一天強勁,清醒過來是遲早的事。」

  花甲老人說著,輕輕敲響了房門。

  房門打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

  「姜大俠,這是賤內。」

  「胡先生千萬別怎麼說,真要以年齡論起來,胡先生該是和我父一輩的人。」

  「家父常教導我,世俗尊卑,以血脈傳承論定,江湖尊卑,以修為高低論定。

  姜大俠是宗師高手,即與家父同輩。別說姜大俠,就是蘇大人來了,我們也該以晚輩居之。

  夫人,這是潛龍山莊姜大俠,來看望父親的。」

  「姜大俠裡邊請。」

  姜懷安一行三人踏入病房,病房中充盈著濃烈的藥味。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枯瘦的老者。老者看起來很糟糕,但在姜懷安宗師境的感知中,氣息還很平穩。

  「爹今天的情況如何?」花甲老者輕聲問道。

  「還是老樣子,脈搏比昨天稍微強了一點點,剛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爹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

  姜懷安看著病榻上的人,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才緩緩開口道,「胡老先生,楊鐵獅已經被我擊殺於空谷之中了,你的仇,我已報了。你好好休養,等你好了我們在一起把酒言歡,論證武道。」

  小坐一會兒,姜懷安帶著人離開。而他沒有發現,在遠處隱秘之處,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

  在一處昏暗隱蔽的空間,將全身幾乎都藏在暗金色長袍之中的古越王緩緩的走到了昏暗空間的最深處。

  在空間最深處盤坐著一個詭異的人影。

  人影渾身在綠色的斗篷之中,耷拉這腦袋仿佛睡著了一樣。

  古越王上前在身影面前五丈外頓住腳步,躬身行禮,「老師!」

  耷拉著的身影臉上,空洞的眼眶之中頓時點燃了一團綠火。這團綠火仿佛是畫龍點睛一般,給了身體活性。

  耷拉的腦袋緩緩的抬起頭,只是姿勢卻極為詭異,就像是一節木頭一般發出了一聲聲吱嘎吱嘎的聲音。

  枯瘦老頭抬起頭,眼中的綠光漸漸隱退,枯瘦老者就像是啟動了一般活動了一下身體,而後裂開漏風的嘴,吐出一口綠色的濁氣。

  這一幕,古越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可無論看了多少遍,古越王依舊感覺一股毛骨悚然。

  他很多次想問帝師,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還是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但這個問題藏在心底幾十年了,卻始終不敢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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