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靈犀一指

  「草民真不懂得大人在說什麼?」

  「飛天鼠,你的武功不低啊,九品修為放在任何勢力之中都能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記住本站域名再加上你的輕功絕頂,去了何處都能成為座上賓,你為何要做飛賊?你會缺銀兩麼?」

  「草民剛才不是說了麼,草民並不是飛賊,我只是想戲弄一下劉有福,並無他意。」

  「第一次,你盜他一百兩銀子可以說是戲弄,第二次,你搬光他家裡所有家當就有點過分了。

  我說的過分不是指對他過分,而是你狂妄的有點過分了。你是真當官府無人麼?

  如果你做完這一切遠走高飛,我姑且以為你是個狂妄之輩,本官頂多聯繫江湖武林發布賞金獵你。

  但你竟然還不走,第三次來同樣的地方作案。這都不算主動投案自投羅網,就未免太把本官當傻子了。」

  「大人,草民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守我啊,草民以為你們會派姓李的捕頭來抓我,此人腦子不行武功更不行,沒想到衙門捕頭換了。」

  「這個藉口很拙劣啊,李捕頭本事是不行,但不代表縣衙找不到幫手。

  縣衙只要願意,一封信就能召集十幾個九品高手,官府讓他們做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事,他們想都不想會答應。

  這樣你還敢來,著實找死了。你還是不願交代?」

  「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沒什麼可以交代的。」

  「嘴巴是真硬啊!既然如此,兩位,好好招呼他把。」

  「是!」兩名刑訊衙役高聲應道,臉上頓時露出了亢奮的表情。

  蘇晴端著茶杯,看著兩個刑訊衙役在飛天鼠身上招呼。可哪怕飛天鼠被打的慘叫連連,卻始終咬緊著牙關死不承認。

  蘇晴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隨即站起身,「你們繼續審,問出來了再告訴我,本官一夜未睡,去補個覺。」

  打著哈欠回到房間之中,蘇晴強提起精神,心神沉入識海。

  「集案錄,兌換獎勵。」

  獎勵瞬間彈出,封面上的花紋閃動著一陣光芒,突然,一張卡片從光芒中彈出,旋轉之中破碎,化作漫天星辰一般的文字。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獲得技能,靈犀一指。是否學習?

  「學習。」

  漫天星辰瞬間消失,化作洪流衝進蘇晴的腦海之中。

  黃粱一夢,滄海桑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再次清醒過來,蘇晴已經掌握了靈犀一指。

  對大多數八零九零後出生的人來說,陸小鳳這個名字絕對是童年回憶。試問那時少年,誰不想擁有小李飛刀,誰不想有靈犀一指。

  而只有真正掌握了靈犀一指的蘇晴才真的明白什麼是靈犀一指。

  兩根平平無奇的手指,卻能夾中任何可以夾中的東西。就像是法則設定一樣的存在,無法更改。

  但那僅僅是夾中,而不是夾住。

  蘇晴掌握了靈犀一指,他也可以做到百分百夾中襲來的任何東西。但如果是展昭對著蘇晴刺來一劍,蘇晴夾中之後還是會死。

  陸小鳳憑著靈犀一指似乎夾住了任何東西,包括西門吹雪的劍。那是因為施展靈犀一指的是陸小鳳,不是別人。

  「就算是有神技在手,主要還是看誰用的,靈犀一指給你了,你不中用啊。」蘇晴輕聲自嘲道,挪到床上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已經日落西山。睡眼惺忪的直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有些無力。

  「公子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我命廚房給你端來飯菜。」

  「嗯,展昭醒了麼?」

  「早醒了。」

  吃著飯,李捕頭威風凜凜的從拱門外走了進來。

  「大人!您叫我?」

  「錢財取回來了麼?」

  「取回來了,整整一百根金條,都已放府庫了,大人隨時可以清點。」

  「先兌個二百兩銀子,命人給劉有福送去。」

  「是。」

  「還有,那個飛天鼠招了麼?」

  「大人,這個飛天鼠可能真的只是頑劣而已,弟兄們招呼了他大半天,他就說是和劉有福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你認為呢?」

  「屬下以為,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如此修為,犯不著和劉有福有過節,如果真有過節,一刀殺了劉有福豈不乾脆?」

  「這樣,你把他關在大牢房中,讓人十二時辰盯著他,他有任何異常舉動都需記錄下來。」

  「是!」

  看著李捕頭離開拱門,蘇晴又開始享用美食。

  「小雅,如果有個人在外面過的好好的卻要處心積慮的往牢里跑,是為何?」

  「這種情況一般是兩種可能。一種是牢里有他此行的目的,去牢里見什麼人,拿什麼東西?第二種情況就是外面過的不好,去牢里避難。」

  「我猜也是如此。」

  暖風熏人醉,春暖花開時。

  天香閣後院,獨立的閣樓之中,芳香撲鼻彩蝶飛舞。

  二樓雅閣之內,徐徐清風掠過房間,捲起薄如蟬翼的雲紗。雲紗之中,一具妖嬈妙曼的嬌軀如出水芙蓉一般若隱若現緩緩走來。

  佳人如煙,渺渺來到蘇晴的身後,伸出白玉無暇的手臂,對著蘇晴的肩膀按揑起來。

  「大人,自從奴家攀上了大人,我新來的監護人對我那叫一個千依百順啊。

  不僅不讓我去接客陪客了,甚至都不讓我去賺錢了。就連表演歌舞也全都趁我心意。奴家想去便去,不想去誰也使喚不動我。

  奴家差點以為回到了七年前,還做千金小姐的時候了。」

  「極樂門有沒有對你起疑?」

  「他哪會對我起疑啊,也就大人你這麼聰明識破了奴家的伎倆,極樂門一直以為是五六三自己弄丟了銅牌落下了把柄。

  刺殺劉白皙是極樂門批准的,桶出簍子是五六三辦事不利,與我無關。」

  「那你有什麼最新情報麼?」

  「關於極樂門的情報沒有,不過昨天天香閣來了一個人,一個風塵僕僕像一條狼一樣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帶著一個女人的畫像來找人,來天香閣找人,自然是會被取笑的。昨晚上和閣里的客人大打出手,砍傷了好幾個人呢……」

  「與極樂門有什麼關係?」

  「那個人帶來的畫像我見過,在極樂門見過。五年前我還在受訓,那姑娘在新來的一批姑娘中。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了,不知道有沒有挺過蝕骨易容。」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嘩啦啦——

  吳霜將一張紙送來,展開在蘇晴的面前。

  畫像中的男子約莫二十上下,一頭凌亂的碎發,身穿粗布麻衣,腳下踩的是一雙草鞋。

  雖然男子的模樣很像一個乞丐,但男子的眼神卻無比銳利,就算僅僅是畫像,也能感覺到他迫人的氣勢鋒芒。

  「畫的不錯,也做的不錯。」蘇晴將畫像收起。

  「大人真覺得奴家做的好?大人可是該好好獎勵獎勵奴家。」

  「你想本官怎麼獎勵你?」

  「奴家昨晚上又夢到大人了……」吳霜說著,雙手穿過蘇晴腋下,緊緊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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