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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第三層,第四層。
僅僅不到一個時辰,蘇晴就將邵陽神功推到了第八層。
這速度,可比當年張無忌修煉乾坤大挪移快多了。
一個半時辰後,蘇晴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紫。
突然,一陣氣浪颶風從蘇晴的身上噴出,蘇晴周身衣裳在烈火中化作灰盡。
轟——
火焰燃起,將蘇晴身體點燃。而這火焰非但沒有對蘇晴造成傷害,反倒像是蘇晴穿了一層溫暖的衣裳。
突然,蘇晴的身體勐地炸開,化作了十數團火焰,火焰如鬼火舞動,而後又在雲傲雪身後匯聚,凝聚成一具苗條卻又充滿肌肉線條的身體。
上次看到凌飛施展血煞魔功,將身體化作血煞之時只感覺好像看到了仙法而不是武功。但此刻,如此不可思議的功法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反倒不覺得多麼不可思議了。
而且總感覺血煞神功和邵陽神功很像,只是一個是火,一個化作血煞而已。
抓起床單,連忙將身體裹住。
「雲掌門,你怎麼不告訴我修煉邵陽神功會把衣服燒掉啊。」
「大人,我的年紀就算做你奶奶都可以了你何必緊張?再說了,我已經是將死之人,更可以百無禁忌。」
此刻的雲傲雪,竟然比方才更加蒼老了,方才還只是斑白的頭髮此刻卻已變成了雪白,臉上不僅布滿皺紋,更是如溝壑一般。
「大人,你已成功練成邵陽神功,老身將闌珊託付給你了。老身知道闌珊配不上大人,不求大人能給她名分。
只求闌珊以後如有什麼困難,大人能夠出手幫襯一二,老身感激不盡。」
這個時代,門第等級極為森嚴。江湖之中,不管是地位多麼崇高的勢力,在真正的貴族門閥眼中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不是門閥貴勛傲氣,而是有這個實力。
宗師怎麼了?
哪怕像劍閣天門這種一個勢力七八個宗師,門閥勛貴說踩死就踩死。門閥貴勛有著其獨有的傳承,可以保證家族之中至少有大宗師傳承甚至天位高手傳承。
大宗師,本就不是人力靠修煉靠天賦所能抵達,那是區別於草莽和貴族血脈的界限。
而像蘇家這種頂級貴族,家族更有可能有著天位高手的傳承,貴族的血脈萬一被玷污了怎麼辦?
這還不是單方面的鄙視鏈,而是自上而下都認同的鄙視鏈。連被鄙視的都認為理所當然,這條鄙視鏈就自然固若金湯。
「雲掌門,只有這個辦法麼?」蘇晴看著雲傲雪沉聲問道。
「怎麼?大人是看不上闌珊?闌珊的容貌應該不比你身邊的兩個侍女差吧?」雲傲雪胸膛起伏有些激動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
「大人是救闌珊性命哪裡是趁人之危……老身懇求大人救命。」
「小雅,巧蝶,請雲掌門去別的客房休息。」
「是!」
伴隨著回應聲,小雅兩人將雲傲雪抬著走出了房間。等房門再次關上之後,蘇晴看著床上生命氣息微弱的易闌珊,輕聲一嘆。
「闌珊姑娘,本公子從不趁人之危,是奉了你娘之命的,明天別怪我。」
外面的雨停了,但風卻依舊呼呼的刮著。
雲傲雪努力的瞪著眼睛顯得異常的恐怖,她不甘閉眼甚至不敢眨眼,她生怕眼睛一閉,這一輩子就結束了。
雖然她知道她就要死了,可她不甘心這個時候死,她想看到易闌珊完成涅槃,她不想家族千年傳承就這麼斷絕。
「轟——」
突然,一陣天地道韻裹挾著雲柱落入九霄,雷雲翻湧,氣機翻騰。
站在窗戶口,一直注視這蘇晴房間的西門吹雪臉上眼中突然一怔,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同時在西廂房中,敲著二郎腿睡覺的沉劍心勐地睜開眼翻身坐起。
別過臉看著蘇晴房間的方向,錯愕的了許久臉上才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這傢伙竟然也破境了?而且在行房事的時候破境?這恐怕是古往今來最牛逼的破境契機了吧?」
而在隔壁的雲傲雪卻臉上露出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破境了?為什麼會是蘇晴破境了?怎麼回事?你破境了,闌珊她怎麼辦……爹……娘……我家的傳承……絕了啊……噗——「
一口污血噴出,雲傲雪瞪著不甘的雙眸氣絕身亡。
於此同時,整個靈溪府幾乎所有的先天高手都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紛紛推開門窗看向蘇晴所在的方向。
「有人破境宗師了?」
「石飛雁剛剛隕落,就在當天晚上就突破宗師,這是被壓了多久了啊?」
「果然,宗師之位有定數,一個隕落,新的宗師才會出現替代,我的選擇是對的。」
而在靈溪府城遠處,距離蘇晴公署不到五里的一座閣樓之巔。臉上蓋著銅色面具的岳陽眼神陰沉的看著氣機方向。
任憑狂風吹在臉上,任憑雨水打濕衣裳。
就算心底有再多不甘,他也不敢再去探一探蘇晴院子。一個院子,三個宗師,這哪裡是龍潭虎穴,根本就是閻王殿。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在起伏如龍的屋嵴上閃現,落到岳陽的身後。
「新風縣青衣樓樓主,參見太子。」
「易闌珊我志在必得,計劃怎麼定你說了算,我只要結果。有困難麼?」
「蘇晴之才智是我平生罕見,無論多麼精妙的算計,放在他身上成功的機會不足三成。自我們布局蘇晴開始,還沒有一次算計在他身上成功過。」
「你與我說這些什麼意思?你想抗命?」
「屬下不是抗命,只是提醒太子對我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如果任務失敗……」
「失敗的話,你就沒必要活著了。」
新風縣青衣樓主雖然低著頭,但透過面具的眼孔中閃動一絲憤怒。
「屬下希望鬼醫傳承的幫助。」
「鬼醫傳承只聽命於我爹,我沒權利調動。」
過了許久,岳陽似乎也覺得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太霸道了。
「唔——你要鬼醫傳承協助做什麼?」
「蘇晴手底下有一種蝴蝶名為蝶戀花,他只要將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粉灑在目標身上,無論在哪,蝶戀花都能追蹤到。
當初老伯就是栽在蝶戀花之上。
以我對蘇晴的了解,他絕對會在易闌珊身上灑下蝶戀花,到時候就算我能把易闌珊從蘇晴身邊弄出來,太子敢收麼?」
岳陽眼神閃動,「既然知道是藥粉,就不能洗掉麼?」
「易闌珊在暴雨滂沱中跑了半個時辰。在靈溪城外,蘇晴卻能剛巧趕到,太子以為蘇晴是如何知道易闌珊有危險的?」
岳陽臉上露出不忿之色。
「我會想辦法的。」
話音落地,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蘇晴抱著易闌珊靜靜的一個晚上。
說真的,邵陽真氣和玄陰真氣的陰陽交融的快感絲毫不下於行房。而且這種快感不是一瞬即逝,而是持續性的。
就算易闌珊體內的玄陰寒氣已經盡數被轉換,蘇晴都捨不得與她分離。直到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已經醒來,卻嬌羞的裝作沒有甦醒,蘇晴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下了床,穿上衣服出門而去。
一夜雨後,空氣清新天地被洗淨。
加上昨天夜裡終於成功突破了卡了許久都無法突破的宗師境界,意念通達只感覺渾身通透。
「小雅,巧蝶,過會兒你們伺候易闌珊姑娘起身。」
「是!」兩女躬身應道。
來到院中洗漱,口中的鹽水噴出在天空中畫出了一道絢爛的彩虹。
「蘇公子,恭喜恭喜啊。」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響起,蘇晴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沉劍心這賤貨。
雖然他故意壓著聲音,可在這裡,敢這麼和蘇大人說話的也就這貨了。
「大清早的吃醋了?」
「吃醋?沒有啊。」
「沒有這麼語氣中儘是酸味?」
這話倒沒有說錯,沉劍心就是酸了。
沉劍心武道天資卓絕登峰造極,在武學天分領域,他只服氣過西門吹雪一人。蘇晴在武學之外的其他領域確實讓沉劍心刮目相看,但在武學之道他一直是鄙視著蘇晴的。
人不可能是全才的對吧?
哪有人聰明絕頂,文采斐然,家世超然,詩畫雙絕,如果還天資卓絕再加上長得器宇軒昂超凡脫俗的話,還要不要其他人活了?
但此時此刻,沉劍心突然發現與蘇晴相比唯一的優勢都沒了。一生自負不弱於人的沉劍心竟然被人全方面的碾壓。
還有天理麼?
沉劍心就是酸了,哪怕被蘇晴當面戳穿,他也是酸了。
「突破宗師了?要不……咱們練練?」沉劍心挑了挑眉毛問道。
將擦了手的毛巾遞給小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確定?」
「自然確定,沉公子此生夙願就是挑戰遍天下宗師,就從蘇公子開始。」
「好!」蘇晴澹澹說道,「請吧。」
話音落地,身形一閃已消失在原地。沉劍心一見蘇晴這麼爽快,道了一聲上道,身形也瞬間消失不見。
小雅愕然的看著兩個人消失,當即打了一個冷顫。
「西門公子,不好啦,沉公子和我家公子打起來了。」
話剛出口西門吹雪的身影已經衝破窗戶如一支穿雲箭一般射向天空。手向後一招,一道黑色光芒瞬間出現在在西門吹雪的手中。
蘇晴和沉劍心來到了靈溪府最高樓之巔,沉劍心舉起手中的長劍。
「蘇公子,你的劍呢?吹風可是和我說過,你的劍法還在他之上。」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我已領悟無劍境界。」蘇晴背著手裝逼說道。
沉劍心神情一凝,倒是信了。看向蘇晴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
竟然比我和吹風更早的領悟到無劍境界,看來我小看了你的天賦。
而剛剛趕來的西門吹雪聽到蘇晴這一句話就知道他心裡憋得什麼壞。狗屁無劍境界。真正的無劍境界是草木竹石皆可做劍,山川河流皆可做劍,到最後人間正道天地氣機皆可做劍。
蘇晴的無劍境界,不過是不再拘泥於劍,這不是蘇晴領悟的,而是客觀事實。身懷劍骨,他的身體就是最強之劍。
「蘇公子,請!」
蘇晴一抬手,數十道劍氣從十指間噴射而出。
「六脈神劍,天外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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