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崔白的心沉入谷底,連忙掏出胸口的信號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可就在這一剎那,那黑影如流光一般殺來。
「轟——」
寂靜的黑夜之中,突然想起一聲巨響。
此刻的崔白身上已被黑影桶出了十幾個眼,鮮血呲呲的往外噴著。
拼掉了最後一絲生機,崔白引爆了信號桶發出了這麼一聲巨響。如果周圍還有弟兄活著,希望能來得及求援。
崔白身體搖搖晃晃,最終還是無力的倒下。那道黑影身形一閃,如幽靈一般消失不見。
這一聲巨響,將原本就心驚膽戰睡得不安穩的玉卿驚醒。
猛地翻身坐出,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不由得心慌起來。
突然,窗外傳來了一陣喧囂,像是有人在樓下打架。玉卿小心翼翼的來到窗戶口,輕輕的推開窗戶。
遠處的屋頂之上似乎有鬼影在閃動。隱隱的喧囂傳來卻不見人。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窗戶外,站在閣樓屋檐的一角之巔。嚇得玉卿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退縮回了屋內。
「玉卿姑娘不用怕,是我。」蘇晴溫柔的聲音響起。
玉卿張了張嘴,只感覺胸腔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再次推開窗戶一看,果然是一身白衣的蘇晴靠著窗戶。
「大人,你……怎麼會在此,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必在意,你只需知道有本官在沒人能傷到你分毫,你可安然入睡。」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突然跳上蘇晴所在的屋檐,也一眼看到坐在玉卿窗戶邊與玉卿聊天的蘇晴。
黑影眼中寒芒閃動,一抬手,一道暗器如流星一般向蘇晴射來。
高手一出手便知深淺。
雖然黑衣人只是抬手射來的一件暗器,但暗器卻如流星一般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暗器本是暗中偷襲之兵器,出其不意是關鍵,可在對方手中卻變得那麼的鮮明炫目。
在他出手的剎那,暗器已鎖定了蘇晴的周身要害。眨眼間,暗器已襲到了蘇晴的身前。太快,就像是一個用劍的絕世高手刺來的一劍一樣來不及閃避。
而同時,在那高手扔出暗器的瞬間,身形已經向窗戶口的玉卿殺去。
如果蘇晴選擇自救,那他一定來不及救玉卿。如果蘇晴選擇救玉卿,那他一定會被暗器擊殺。
殺手的修為是先天境,雖然在先天境界中不算太高。但先天境界的高手,死在他手裡的不知多少。除了先天巔峰的,他都殺過。
眼前的這個看著就討厭的小白臉不過弱冠之齡,怎麼可能是先天巔峰修為?世上雖有天驕,但那是百萬人中無一,哪能隨便遇到?
蘇晴抬起手,暗器仿佛長了眼睛一般落入他的兩指之中。而後輕輕曲指一彈,一道勁力激射而出正中殺手的胸膛。
殺手愕然的表情還定格在了臉上,身體已經倒飛出去。
先天……巔峰?
不!半步宗師才對!
曲指一彈就能把自己這個先天境殺手擊飛的,就算先天巔峰都做不到。
在蘇晴出手的同時,一股新的勢力加入到了黑夜的廝殺之中。以摧枯拉朽之勢鎮壓了暗夜中的廝殺。不一會兒,兩道身影落在蘇晴的身後。
「大人,全部拿下了。」
「帶回去吧。」
「是!」
展昭薛崇樓退去,蘇晴別過臉,對著玉卿露出了溫柔一笑。
「已經沒事了,好好睡覺,做個好夢。」話音落地,身姿已踏風而去,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玉卿姑娘可以做個好夢,蘇晴可不行。雖然不需要蘇晴親自審訊,但他需和弟兄們一起堅守在崗位上。
到了天亮,審訊才算完成一大半。
今夜襲殺玉卿的共計七個人,全部都是聲名赫赫的高手。兩個名門正派的高手,兩個獨行俠客,三個以為早已被誅殺的邪道人士。
這些個原本不應該聚在一起的人,卻被怪異的聚在了一起,共同完成一場刺殺。
蘇晴看著審訊結果,眼中寒芒閃動。
「青衣樓!」
沒有總部,沒有據點。只有一個名字!
每次行動,所有人穿青衣,帶面具。
每一個青衣樓成員的身份只有樓主知道,不許暴露身份是青衣樓的第一鐵律。
所以,審訊了一晚上看似收穫許多,但對青衣樓依舊一無所知。他們彼此不認識,更不知道樓主身份,他們就像是藏在人群中的鬼。
而關於岳家滅門一案,他們也都矢口否認,更不知道是不是青衣樓所為。
蘇晴倒不認為他們咬死不認,自己的身份都承認了,橫豎是個死沒必要還咬死那件事不交代。
只能證明如果是青衣樓所為,青衣樓用的和他們不是同一批人。
好嚴密的組織,好警惕的青衣樓。這樣的話,雖然知道青衣樓有暗中挑起青龍會和自己的爭端嫌疑,但還不能排除掉鐵懷空的嫌疑。
看來,要麼找到屠戮岳家滿門的真兇,要麼找到玉漱姑娘。
忙了一夜,與弟兄們匆匆吃過早飯。剛剛準備去休息補個覺。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腳步聲。
程同來到蘇晴跟前,「蘇大人,外面來了很多武林人士,他們要我們給個說法,您看……」
「哪裡的武林人士?上塘武林人士還有不給本官面子的?」蘇晴當即問道。
「都是些年輕人,為首一人叫宋玉書的。」
「原來是年輕人啊……年輕人飛揚跋扈不知收斂,該打。」蘇晴低聲罵道,轉身拉開了門。
「走,去會會這群武林人士。」
還沒走出前院,前院鬧哄哄的聲音就傳來。
血債血償,討回公告之類的話語凌亂的傳來。
「蘇大人到——」
上塘縣衙捕頭一聲高呼,前院的喧囂頓時安靜了九成。
在萬眾矚目之下,蘇晴從後院緩緩來到前堂。視線如劍芒掃過一眾武林人士,無人敢與蘇晴對視。
最終,視線落在了宋玉書身上。
「宋少俠,幾個意思?前些天本官說的話你是聽不懂?」
「蘇大人,這都多少天了為何你一直沒有查出結果?認證物證具在,您到底是在顧忌什麼?還是說蘇大人與青龍會沆瀣一氣,有意包庇?」
「你是在質問本官?」
「我只是想要公道。師妹慘遭不幸,岳家滿門近百口死不瞑目,大人卻故意壓著案情不審不問不查,我等不服。」
「對!官府給出公道。」
「難道因為他是青龍會少主?」
裹挾輿論?蘇晴冷冷一笑,你是用錯時代了吧?
「此案尚有疑點,兇手身份有待核實,你們靜候消息不要吵鬧,如不聽勸告,以聚眾鬧事論處。」說著,蘇晴轉身欲走。
「還有什麼疑點?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疑點就是疑點,等時機成熟本官會公布。」
宋玉書緊緊咬著牙關,面目猙獰的看著蘇晴卻又發作不得。
「蘇大人,等等。」忽然,一個清冷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晴頓住腳步回頭看去。
在人群的最後,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道姑。道姑面容精美體態婀娜,渾身散發著如月光一般母性的氣場。
看到道姑的第一眼,蘇晴的腦海中就自動彈出了一個人的身份。
秋月觀觀主,秦秋月。
秦秋月越師出長生島,二十五歲出世,以精湛醫術獨步江湖。三十歲出家為道,在靈溪府新風縣落戶。
而後收了兩個孤兒為徒,大弟子宋玉書,小弟子秦玉珍。
出家之後的秦秋月不再過問武林紛爭,靠著高明醫術救人無數。因為受她恩惠者太多,愛慕她者也太多,所以在新風武林之中地位超然。
對宋玉書這些武林後輩俊秀蘇晴可以不搭理,但對秦秋月蘇晴卻不得不應酬一番。得罪了秦秋月,等於得罪了整個新風武林。
「是秋月觀主麼?」
「正是貧道。貧道想知道此案調查到什麼程度了,你說還有疑點,疑點是指什麼?」
「師傅,哪有什麼疑點,我看他是故意推脫……」
「你閉嘴!」秋月觀主厲聲喝道,但就算是嚴厲的呵斥,聽在耳朵里卻像是溫柔的撫慰。
這秋月觀主可真母性到骨子裡了啊。
「進衙門說吧。」蘇晴淡淡的說道。
進入衙門,來到後院的客堂。
「秋月觀主請坐。」蘇晴示意到。
秦秋月在蘇晴的對面坐下。
宋玉書來到秦秋月身邊剛剛要坐下突然身體一緊,蘇晴的兩道眼神射來就像是一雙大手將其擒拿住一般。
秦秋月輕咳一聲,「玉書,在為師身後站好。」
「是!」
「蘇大人,貧道洗耳恭聽。」
「那日岳府一案,本官在接到案子之後立刻著手調查。的確,現場的證據和痕跡確實都指向了鐵懷空。但這些證據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以麻痹我們視聽的。」
「兇手故意留下?怎麼留下?我師妹指甲里的血肉,鐵懷空身上的抓痕,這樣板上釘釘的證據還有作假的可能麼?」宋玉書難以置信的問道。
「為什麼不能?我若找個人在你身上撓幾下,你難道也是兇手?」
「蘇大人有此判斷可有依據?」
「依據就是秦玉珍指甲中的血肉,它存在就是最大的可疑。無論兇手是青衣樓還是鐵懷空,都應該把這麼明顯的證據清理掉。
難道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麼?沒有清理掉秦玉珍指甲中血肉的唯一理由就是故意留下的。」
「這……這也……有些牽強吧?」宋玉書張了張嘴說道。
「確實有些牽強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宣布鐵懷空無辜。但本官在調查此案的過程中確實發現有人在從中作梗,不是阻止本官查案,而是故意挑起本官與青龍會的爭端。
秋月觀主,你以為那些別有用心之輩是何居心呢?」
「貧道不關心江湖事多年,挑撥者是何居心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那弟子何時能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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