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挑了挑眉頭,「有多高?」
「兇手殺了兩個先天高手,只用了一招。Google搜索」
西門吹雪的眼眸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屍體呢?讓我看看。」
「好在李園的那些屍體被我帶了回來,在驗屍堂。」
帶著西門吹雪來到驗屍堂,兩人先用蒙巾捂住口鼻。不然,哪怕經過防腐處理, 屍體的味道也非常難聞。
驗屍堂的屍體有七八具,都是挑選比較特別的,其他的屍體交給李不群的女兒處理。
「西門你看,這位,先天境界的高手,卻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一劍致命。
還有他們, 看似每人中了一劍, 但其實是一共中了一劍。幾位一起調查此案的武林高手都說兇手的武功之高遠超想像, 能做到這一點的,他們所知的唯有你和沈劍心。」
「這不是劍!」西門吹雪突然說道。
「不是劍?」蘇晴微微一愣,「傷口已經驗證過了,確實是劍沒錯。只是這劍狹長了一些而已。」
「兇手殺人雖然用的是劍,但他用的不是劍法。」
「那是什麼?」蘇晴眼中迸射出期待,如此的話,案子就有了決定性的突破了。
「應該是槍法。劍法與槍法同宗同源,或者先有槍後有劍,但劍法比槍法多了很多招式上的變化。
此人雖然用劍做兵器,但施展的更像是槍法。」
「槍法……」蘇晴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章平事的容貌。
當時在場的諸多武林門派之中,也唯獨烽火門是用搶。烽火狼煙起,寒鴉幻影槍。
剎那間,章平事這兩天的言行迥異都有了合適的解釋了。為什麼,他這麼篤定兇手是千崇山。
因為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為什麼他要告訴自己對千崇山的懷疑?因為他就是想通過自己成功嫁禍。
想明白這一切,蘇晴臉上露出淡淡笑容,「西門, 走吧。你的發現很有用。」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只是有所懷疑, 還沒找到證據。」
出了驗屍堂是,蘇晴直奔地牢而去。早上將千崇山押回來,是時候與千崇山聊聊了。
地牢之中,千崇山獨自一人關在一個牢房之內。牢房內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還有嶄新的被褥。
千崇山坐在矮凳上,就著油燈捧著本書細讀著。聽到門外的動靜,抬起眼眸看來。
看到是蘇晴,千崇山連忙站起身。
「蘇大人!蘇大人調查的結果如何,可有洗清我身上的嫌疑?」
「自始至終,本官都沒認為你是兇手。」蘇晴面含微笑的說道。
「當真!」千崇山神情激動的看著蘇晴,瞪圓的雙眸之中頓時浮現出了紅色血絲,沒一會兒,猛男噙淚。
被冤枉的滋味,只有親身承受的人才能體會。
他千崇山英雄一世,可以吃苦,可以受累,可以生,可以死, 但唯獨承受不了委屈。
面對屠刀,他可以不皺眉頭, 但承受冤枉卻讓他生不如死。只能要來書冊話本來分散心中憤憤。
當聽到蘇晴一句我信你的時候,千崇山再也無法壓制心底起伏的情緒,忍不住熱淚盈眶起來。
牢門打開,蘇晴躬身進入牢房之中。
「草民謝蘇大人替我洗清清白,千某感激不盡。」
「慢來!千掌門,本官還沒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呢。」
「什麼?」
「本官只是相信你並不是做下兩件大案的兇手,但事實確實是你身上嫌疑頗重。你也說過,這一切都是兇手在栽贓嫁禍。本官深以為然。」
「多謝大人信任,千某銘感五內。」
「本官之所以將你收押,一來是縱然本官相信你,但需找出你清白的證據才能釋放你。再來,為了麻痹幕後黑手,讓他掉以輕心。
既然幕後黑手這麼煞費苦心的陷害你,必然是陷害你對他有利。你想想,如果你和金雁門倒了,誰最有好處?」
千崇山眼中閃動著,過了許久猛然抬起頭「烽火門。金雁門主要承擔了運輸,護送等任務,烽火門主要承擔坐鎮各大紛爭之地的生意,而烽火門也一直企圖染指金雁門的生意。如果金雁門栽了,金雁門的生意盡歸烽火門。」
「果然不出所料。」
「竟然是他!難怪他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潑髒水。虧我一直認為章平事算是一條英雄好漢,就算與我有生意糾葛,也不至於這麼齷齪」
「你先安心在這裡住著,有什麼需要的和下面人說,只要條件允許,他們會照辦的。但本官暫時還不能放你出來,等到該讓你出來的時候自會放你。」
「我明白,我這條命以後就交給蘇大人了。」
蘇晴離開地牢後叫來了薛崇樓,讓薛崇樓明天暗中調查烽火門一應情況,尤其是財政問題。
雖然心中猜測是烽火門嫁禍給千崇山,但一切猜測必須要有證據作為依託。就算兇手兩次行兇,以槍法做劍法,但也不能證明就是章平事做的。
而且章平事曾經說過一句話蘇晴深以為然。
章平事曾經說金雁門去年投資失敗,虧空了一大筆錢現在運行都困難了。若非被逼到了這等地步也不會鋌而走險。
這一點也適用於章平事,如果單單是生意競爭,不至於做下這麼大的案子。和收益相比,這個險冒的一文不值。
一夜無夢,第二天清晨,蘇晴準時準點的起床洗漱吃早飯。
早飯才吃了一半,縣丞徐兆便從前院大步走來。
「大人,方才錦繡閣的錢掌柜來報案了,昨晚上錦繡閣失火,將整個庫房都付之一炬,損失慘重。」
蘇晴眉頭不禁皺起,難道真的是賢者時間冷卻過了?自從發生了重陽楊小蘭一案之後,青樂縣仿佛進入了多事之秋一般。
當然,也不排除最近的青樂縣確實是風雲際會之地,每天湧入青樂縣的人都跟過江之鯽一般。
外來人口多了,就容易生。
「失火是意外還是人為?」
「錦繡閣的錢掌柜說是可能人為,因為他們的防火一直是重中之重。而且晚上有三班巡邏,不應該沒人及時發現火勢的。」
「巡邏的人呢?」
「都葬身火海了。就算有人沒及時察覺葬身火海,沒理由一晚上三班全部葬身火海啊。」
「確實很可疑,讓展昭帶人去調查一下,查明失火原因。」
「好,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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