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正堂根本就不停陳萬賢的話,冷著一張臉說道:「是不是還要我再說一遍?把人給我轟出去!」
無奈之下,陳萬賢只得說道:「家主你知不知道,蕭家老爺子的病,就是被這位楚明先生給治好的!」
「哦?」那劉正堂一聽,不由得臉上一驚,又將楚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
原來,蕭家老爺子的那個「病」,也正是這個劉正堂動的手腳。他本來是很有自信,一定會把那個蕭老爺子折磨得個夠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很快就被人治好了。所以,他才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來。
他很清楚,能夠治好蕭老爺子那種「病」的人,一定是很有本事的。
「真的是你治好了那個老傢伙的病?」劉正堂看著楚明問道。
楚明也是很簡單的回答道:「是。」
那劉正堂又問道:「那你跟蕭家是什麼關係?」
楚明微笑著說道:「我跟蕭家是什麼關係,都不影響我來替劉先生你看一看病情。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幫助劉先生你解除痛苦。」
那劉正堂卻又是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跟蕭家那個老頭子有沒有什麼過節?」
楚明微笑道:「昨天晚上,這位陳先生已經跟我大略的說過了。」
「那你可以走了。」那劉正堂冷冷的說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接受蕭家的人任何一點恩惠!」
楚明微笑著說道:「我自是姓楚的,不是姓蕭的,怎麼能說我是蕭家的人?」
「劉先生,為了一點意氣之爭,讓自己承受這種痛苦,你覺得真的值得麼?」
那劉正堂冷冷的說道:「就你這樣的醫生,我不相信你能夠治好我的病。多少老醫生、老行尊都看過了,結果都是束手無策,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也行?不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
「你能夠治好蕭家那個老傢伙的病,我看也只是一時運氣好而已。我看,你應該是從華夏西南那個地方來的吧?」
原來,劉正堂那種下蠱的本事,就是從西南大山之中,那些少數民族的手上學來的。如果是從那個地方來的人,能夠解除這種蠱蟲,應該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只聽得那劉正堂又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一個毛頭小子在我身上做實驗的。你給我走!」
說著,又是對那些下人說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把他給扔出去?」
那四個下人一聽,更不再猶豫,上來就是架起了楚明,硬生生的就抬著他準備往外面走。
陳萬賢好不容易才把楚明請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一時之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楚明被那幾個下人架著,卻也不掙扎,只是說道:「劉先生是不是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病痛就會發作,痛不欲生?」
那劉正堂一聽,都市眼皮一跳,急忙對那些下人說道:「等一下!」
那四個下人一聽,急忙把楚明放下,退了下來。
那劉正堂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楚明,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這個病會在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發作?」
這件事,他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沒有告訴,連陳萬賢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可能是陳萬賢告訴楚明的。
楚明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我就是知道。」
「劉先生這種病發作的時候,四肢僵硬,躺在床上根本就不能動彈。身上就好像是有萬根鋼針猛扎一樣,痛不欲生;體內更好像是烈火燃燒,五內俱焚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
劉正堂的眼皮劇烈的跳動著,臉上顯出恐懼的神色,身體更是微微的顫抖著。
很顯然,他是想到了病痛發作時候的那種痛苦,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
看到劉正堂這個樣子,旁邊的人都知道,楚明肯定沒有說錯。
只聽得楚明又繼續說道:「而且,劉先生你這種病,隨著時間的推移,持續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甚至會越來越劇烈。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只怕再有一個月左右,劉先生恐怕就難以支持下去了。」
不要說是一個月之後,那劉正堂現在就已經有一點支持不下去了。
當他病痛發作的時候,他甚至是恨不得乾脆自我了斷算了。
因為,那種苦痛,真的是難以形容。
終於,劉正堂咬著牙說道:「那……那你有沒有辦法治療這種病?」
楚明實事求是的說道:「這種病,叫做屍厥症,是一種罕見的病症,治療起來十分的困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只能這麼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那劉正堂看著楚明,顯得猶豫不決。
一來,他不太相信楚明有這麼好的醫術,能夠治療他這種奇怪的病;二來,他又很擔心,楚明是那蕭家派來的,為的就是要找他劉正堂報仇,將他好好的折磨一番。
畢竟,他自己才給了那蕭老爺子一記下馬威,蕭家的人來找他算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陳萬賢跟了劉正堂多年,當然是最了解他的心思的,當即上前說道:「家主,我敢保證,楚明先生的人品和醫德,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他是一個醫生,怎麼會對自己的病人下手呢?」
劉正堂看著陳萬賢,冷冷的說道:「你敢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心隔肚皮』這句話麼?萬一他真的是蕭家派來的奸細,那我這條老命就折在你和這個傢伙的手裡了!」
陳萬賢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楚明看著那劉正堂,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劉先生你肯定都不會相信我了。」
「那麼看起來,劉先生你就要賭一把了。如果你賭贏了,那就能夠解除你現在所受的痛苦。」
「如果你賭輸了,那說不定就真的輸掉了一條命。」
聽到楚明這麼說,那劉正堂不由得直勾勾的看著楚明。
楚明也是坦然的迎視著那劉正堂的目光,一點也不閃躲。
「劉先生,你敢不敢賭這一把呢?」楚明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