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一聽眼鏡男的話,頓時瞪著那眼鏡男,氣憤憤的說道:「我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我出來說句話,反而被你們這些人當成壞人來辦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了?」
「做壞事的人是那些人,是猛虎堂那些龜蛋!」
「你們不去說他們,反而來說我?」
那眼鏡男苦笑道:「我們不是在說你,我們是在好心提醒你啊!」
「好心?有你們這樣的好心人麼?」那女孩子不屑的說道,「在壞人面前縮頭縮腦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好人你們卻當成賊辦,說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好心?」
那眼鏡男和四周那些人聽了女孩子的這番話,臉上都是不由得露出慚愧之色。
只聽得那女孩子繼續說道:「我只知道見義勇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美德,從來也沒有聽說過畏畏縮縮、膽小懦弱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美德!」
「別人怕他猛虎堂,我蕭允兒就偏偏不怕!今天這個人我就保定了,有本事叫那猛虎堂來找我好了!」
說著,竟然就一把抓住楚明是手腕,不由分說,拉著就走。
楚明也不好在大街上給她拉拉扯扯的,只好跟著那蕭允兒走了。
從人叢中擠出來,楚明這才忍不住問道:「喂,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那蕭允兒說道:「我叫做蕭允兒,不叫做『餵』。我很欣賞你,你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說了罩著你就一定罩著你!猛虎堂怎麼了?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我也保定你了,我蕭允兒說的!」
「現在我就帶你回家!」
楚明苦笑道:「去你家?我看不必了,我還是住酒店好了。」
「住酒店有什麼好?難道酒店比我蕭家的房子要舒服一些麼?」那蕭允兒說著,一回頭,便又看見那個眼鏡男竟然沒有走,還跟著他們一起出來了。
「你跟著來幹什麼?」蕭允兒柳眉一豎,氣憤憤的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跟蹤我們,看我們去了哪裡,然後就好去向猛虎堂那些人告密是不是?」
那眼鏡男苦笑了一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美女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
蕭允兒卻懶得聽他解釋,氣憤憤的說道:「你不用跟蹤我們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叫做蕭允兒!」
「江陵蕭家知道吧?我就是蕭家大小姐,你回去告訴猛虎堂就是了!」
那眼鏡男又是苦笑了一下,說道:「美女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想要去告密的。我只是……我只是怕猛虎堂的人真的來找麻煩,所以跟著一起來,看看有什麼好幫忙的。」
蕭允兒瞪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把那眼鏡男又打量了一遍,半信半疑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那眼鏡男急忙說道。
蕭允兒說道:「你剛才不是很怕死麼?怎麼現在又說要來幫忙了?」
那眼鏡男再次苦笑,說道:「我當然是怕死了,這個世上有誰不怕死?只不過你說得對,見義勇為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美德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雖然是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我也是有血性的,多一個人都多一分力是不是?最少……最少到時候也多一個人報警麼。」
楚明看見這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這麼熱心,這麼有血性,也是十分的佩服。
剛才因為猛虎堂那個男人的事,鬧得楚明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在終於是開懷了一些。
尤其是那個眼鏡男,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而且他明顯很害怕那什麼猛虎堂,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跟著來,說要幫忙。只是這一份勇氣,就值得給他點一個贊。
那蕭允兒聽了那眼鏡男的話,又是將他打量了一番,終於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人還不錯,那我就把你當朋友好了。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那眼鏡男急忙說道:「我叫做張正義,是個在校大學生,學歷史的。」
蕭允兒點點頭,說道:「看你這個樣子,確實是像個書呆子的樣子。我叫做蕭允兒。」
「剛才你已經說過了。」
頓了一頓,那張正義又看著蕭允兒問道:「你真是江陵蕭家的大小姐?」
蕭允兒頓時又瞪起了眼睛,說道:「怎麼?你以為我是冒充的?蕭家大小姐有什麼好?我為什麼要冒充她?切!」
張正義又是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的。蕭家是我們江陵最大、最有錢的一個家族,聽說傳承都已經好幾百年了。」
「我還以為,蕭家的大小姐是個大家閨秀……」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楚明和那蕭允兒卻已經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允兒瞪著眼睛說道:「怎麼?我不像一個大家閨秀麼?你以為大家閨秀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張正義笑道:「我當然不知道大家閨秀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了。印象中,應該是那些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知書達理、端莊嫻雅……」
「你有完沒完?」蕭允兒打斷了張正義的話,憤憤不平的說道:「誰規定大家閨秀就一定是這樣樣子的?本小姐就喜歡大大咧咧的,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張正義急忙說道。
楚明眼看這一男一女,卻是完全相反的,性格是一柔一剛,頓時不由得好笑。
不過說真的,這兩個人的性格,楚明倒是挺欣賞的。這次出來,即使沒有其他的事,能夠結識這兩個人,就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那蕭允兒又看著楚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楚明……」楚明才報出了一個名字,便只聽得後面一個人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一面跑一面大叫:「美女,美女,等一下,等一下!」
那蕭允兒回頭一看,頓時叫道:「哎喲,只顧著你這個傢伙的事情,反倒把我自己的正事給忘了。」
當下便在原地等待。
過了一會兒,後面那個男人終於追了上來,兩隻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