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彼岸
羽化天。
星海萬籟俱寂。
沒有任何生靈的存在。
天地支離破碎，瀰漫著混沌霧靄，忽然有道光芒照進來，虛空破碎，兩道偉岸的身影緩緩走來。
陳牧恢復巔峰，一身白衣，風華絕代, 他和姜伏仙吸收在不夜天獲得的神力，夫妻倆再次變強。
他們直接破碎界壁，跨界而來，羽化天殘破的世界在顫抖。
姜伏仙湛藍的眼眸里泛起漣漪，她察覺到什麼，不禁呢喃，「夫君, 我仿佛聽到求救的聲音。」
陳牧牽著姜伏仙的手，輕聲道：「天地間有未曾消散的執念。」
「直到世界消失, 這股執念都未曾消散，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牧催動輪迴眼。
陳牧眼眸里有紫色的光，他發現那道執念，然後捕捉，通過時間回溯，在時間長河裡找到源頭。
姜伏仙和陳牧置身時間長河裡，他們看到那道執念的源頭，披散頭髮的姜家始祖在吶喊，他面對著破碎的星空，血色禁忌生靈強行降臨。
入侵者都是被詭異侵蝕的墮落者，帶頭的都是諸天始祖級別的強者，他們是來毀滅羽化天的。
「護送小曦兒離開！」
姜家始祖下令，無數族人拼命保護睡夢中的小女孩兒，那是姜神曦, 是姜伏仙的前前世。
墮落生靈數量眾多，不斷有姜家強者倒下, 姜神曦的肌膚散發著聖潔的銀輝, 那是墮落生靈忌憚的力量，甚至有始祖級別的墮落者殺來。
姜伏仙不禁落淚。
陳牧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隨後摟著姜伏仙安慰，「娘子，我還在你身邊，你不要難過。」
時間長河泛起波瀾，他們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過了段時間，羽化天的生靈消失，只有那道執念不曾消散，在呼喚有誰能來救救小曦兒。
陳牧聽著執念的聲音，頭皮發麻，難道說姜神曦沒有逃出去？
「娘子，我想逆流而上。」
「夫君，太危險，不能冒險。」
陳牧看著神情擔憂的姜伏仙，輕撫她的俏臉，笑著說道：「娘子，你的過去需要我拯救。」
時間長河裡，同一時間，不可能同時存在姜神曦和姜伏仙，所以陳牧只能獨自逆著時間長河回到過去。
姜伏仙抓著陳牧的肩膀，然後緊緊抱著他，不舍道：「不行，我不准你離開，橫渡時空非常危險，即便是夫君，也很有可能失敗。」
陳牧也明白姜伏仙的擔憂，他還從未嘗試過橫渡時空，漫長歲月前的姜神曦還等著有人拯救。
「不回去看看，我不安心。」陳牧看著那不曾消散的執念。
姜伏仙沉聲道：「夫君，至少我現在還陪在你身邊，我們按照計劃先前往彼岸，以後再想辦法回去。」
陳牧聽到姜伏仙的話，也冷靜下來，他現在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貿然橫渡時空可能出大問題。
「好吧。」
「我們先去彼岸。」
陳牧和姜伏仙離開了羽化天。
在諸天穿梭漫長歲月後，夫妻倆來到離彼岸非常近的地方，被時間定格的廢棄城池，終焉之地。
一輪破碎的血月懸於天際。
「那是詭異的源頭？」
陳牧看著那輪殘破的血月，明顯是被劍光撕碎的，他能感覺到那道劍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姜伏仙眉間微寒，血月還在釋放詭異物質，她眼眸微凝，身後出現光明女神的投影，聖潔的銀輝照亮終焉之地，死寂之地煥發出生機。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這是宇宙的秩序！」洪亮的聲音響起，那道聲音直擊陳牧和姜伏仙的識海。
那道聲音來自血月。
姜伏仙催動光明女神相，銀輝化為劍光沖向血月，她清冷道：「那我們便改寫這所謂的秩序。」
在銀輝的籠罩下，血月崩塌消失，而在終焉之地的盡頭，有道門戶高聳，那裡如同藍色的海洋。
陳牧望著遠方，輕聲道：「娘子，這應該就是彼岸的入口。」
「尋覓如此之久，終於能揭開彼岸的真正面紗。」姜伏仙滿眼期待，她和陳牧向著藍色門戶走去。
那扇門是特殊介質構成，能封鎖三千大世界的能量，陳牧和姜伏仙十指相扣，他們不知前往有什麼，但毅然選擇跨越藍色門戶，前往彼岸。
藍色流光交織，陳牧和姜伏仙在蔚藍的通道里飛速穿梭，當他們走出通道時，出現在寂靜的深空。
陳牧觀察這方大世界，沉聲道：「這裡曾有燦爛的文明，不過一切都被掩埋，群星具寂。」
姜伏仙微微點頭，「夫君，我能感覺到永恆的本源物質存在。」
「我也是，看來永恆位面缺失的本源物質就在彼岸。」
陳牧和姜伏仙來到彼岸。
那裡有株晶瑩透明的神樹，還有漫天的紅色花海，陳牧在深藍位面曾獲得過一截樹枝，其中便有龐大的世界，然而這株樹撐破蒼穹。
「這裡就是彼岸，也是太虛之地，而且還是詭異的源頭。」陳牧怎麼都沒有想到彼岸是這樣的。
姜伏仙看到晶瑩神樹附近有很多化為黃土的屍骸，呢喃道：「他們捨棄肉身，前往太虛之地。」
陳牧恍然大悟，「難怪詭異物質要侵蝕諸天，這株樹被毀的話，太虛之地必然也會消亡。」
姜伏仙渾身散發聖潔的銀輝，周圍的血色彼岸花相繼湮滅，夫妻倆來到晶瑩神樹附近，在樹底發現塵封的光球，那是永恆位面的本源力量。
這股力量很強，能補全永恆的道則，陳牧把它交給姜伏仙。
姜伏仙笑著說道：「夫君，我不能回到過去，你比我更需要。」
陳牧盤坐在樹底，他很快便煉化永恆位面的那部分本源力量，渾身散發著永恆光輝，神聖偉岸。
姜伏仙盤坐在陳牧身邊，她把自身體內的永恆之力都轉移到陳牧身上，想要幫助他完成最後的突破。
陳牧再次睜開雙眸時，身後三千大道浮現，諸天萬界映照而出，他完成最後的終極一躍，成為了永恆。
「這就是道一。」
陳牧沒有太過喜悅，他能看到過往，從時間的源頭看到時間的盡頭，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
「夫君，我們現在去哪兒？」姜伏仙滿眼期待的看著陳牧。
陳牧摟著姜伏仙，把她緊緊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娘子，現在去屬於我們的彼岸。」
夫妻倆消失在宇宙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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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