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有用心
夜深人靜。
陳牧忽然後背發涼。
他感覺有雙無形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那種感覺很詭異。
他知道趙妃嫣在陳家保護自己，她時常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但以前並沒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修煉凝神法的緣故？陳牧心底呢喃，還是說隔壁的老瞎子在暗中觀察我？陳家附近也就老瞎子和趙妃嫣有這樣的實力。
陳牧沒有驚慌失措，他保持著冷靜，繼續運轉凝神法冥想和運轉呼吸法吸收靈氣。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異樣。
清晨。
陳牧起床。
老瞎子剛好也出門。
庭院裡，兩人碰面，陳牧面帶微笑道：「老爺爺。」
老瞎子還是那副表情，「你精氣神不錯，老夫今天要離開黑石城，以後有緣再見。」
「您要離開？」陳牧微驚，他禮貌道：「我送您出門吧。」
最近兩天，陳天南和陳嚴沒有在家，他們在外押鏢，不然陳牧還會通知爺爺，讓他送送。
老瞎子微微搖頭，他拿出泛黃的捲軸，沉聲道：「這是炎神觀想圖，掌握後能鎮壓邪祟，對你的修煉很有幫助。」
陳牧眼裡帶著好奇，他接過炎神觀想圖，上面是斑駁的火焰畫卷，隱約能看到人影，但又像是張開雙翼的火鳥，最後陳牧只看到滿圖燃燒的火焰，雙眸都有灼燒感，頭腦開始發熱。
這幅觀想圖很不簡單。
陳牧感激道：「多謝老爺爺。」
老瞎子臉上浮現微笑，淡淡道：「臨走前，讓我看看你的識海，到底修煉的怎麼樣？」
陳牧聞言，沒有急著答應，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老瞎子對他很好，不僅教他修行，贈他靈藥，還送觀想圖，陳牧知道，識海是非常重要的地方，那裡藏著陳牧的所有秘密。
除非是他老婆，否者誰也別想進他識海窺視，面對老瞎子怪異的笑容，陳牧後背發涼，這種窺視感他再熟悉不過。
他可以確信。
這些天老瞎子在窺視他。
老瞎子的笑容有些僵硬，甚至是詭異，陳牧沒有慌，面帶微笑，恭敬道：「老爺爺，我剛想起，還要給仙子姐姐送酒。」
「你不是想讓她戒酒？」
「我看仙子姐姐最近很痛苦。」
「喝酒能暫緩症狀，但以後會更痛苦，你要想清楚。」
「我看過仙子姐姐，她現在很虛弱，如果沒有酒，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陳牧小臉滿是憂傷。
老瞎子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說完，陳牧進屋，他拿起瓶烈酒，老瞎子仍然站在庭院，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陳牧離開。
離開庭院後，陳牧鬆了口氣，直到來到趙妃嫣屋前，那種窺視的感覺才消失。
「仙子姐姐，我給你帶了瓶烈酒。」陳牧敲門喊道。
趙妃嫣睜開寒眸，她這些天非常想喝酒，但強忍著，現在陳牧突然說來送酒，她連忙打開房門，眼眸里閃爍著亮光。
趙妃嫣蹲下身，笑魘如花，清笑道：「還是你小子懂事。」
她想從陳牧手裡拿過酒瓶，但是陳牧攥的很緊，趙妃嫣用力方才從他手中奪過來。
陳牧神情鄭重道：「仙子姐姐，你最好還是不要飲酒，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再喝吧。」
「.」
趙妃嫣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在戒酒的關鍵時期，這傢伙居然主動送酒來，現在她聞著酒香都流口水，這不是故意整我？
陳牧趁機暗示道：「仙子姐姐，那老爺爺今天準備離開陳府，但他想看我的識海。」
聞言，趙妃嫣眼眸微凝，冷冷道：「不准，誰也不准。」
「好的，仙子姐姐，我等會兒回去就告訴那老爺爺。」陳牧來這裡就是給趙妃嫣提個醒。
他害怕老瞎子圖謀不軌。
趙妃嫣眼裡閃過狹光，意味深長道：「如果他詢問我的狀況，你就告訴他，我現在很虛弱。」
陳牧眨了眨眼睛，他明白趙妃嫣的意思，「仙子姐姐，我剛剛便給老爺爺說你很虛弱。」
「.」
趙妃嫣滿臉問號。
我哪裡看起來很虛弱？
有趙妃嫣撐腰，陳牧明顯自信很多，他回到自家小院，然而並沒有看到老瞎子的蹤影。
他詢問丫鬟才知道，老瞎子已經離開，陳牧忍不住呢喃道：「難道是我想太多？」
老瞎子或許是真的好意。
陳牧微微搖頭，寧願是自己想太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陳牧來到屋子裡看妹妹。
陳穎正躺在搖籃里哭鬧，她還想吃獸奶，但是唐婉覺得她吃的已經夠多，而且她最近老是尿床，需要正常的飲食。
陳牧在搖籃旁哄她，寵溺道：「穎穎乖。」
「等會兒哥哥給你餵獸奶。」
然而陳穎根本聽不懂，只會嚎啕大哭，唐婉也愁的不行，不知道該不該給她餵獸奶。
陳牧見陳穎哭個不停，笑著說道：「娘親，我有辦法。」
不多時。
陳穎就安靜下來。
陳牧在系統商城裡兌換奶嘴，只需要一點簽到值，有系統商城，生活還是很方便。
解決完妹妹哭鬧的問題，陳牧還抱著妹妹在屋裡溜達，外面風很大，很冷，不適合玩耍。
「娘親。」
「我去練劍了。」
「嗯，早點回來休息。」
陳牧拿著重劍來到演武場。
他手上使用著劍技，識海里冥想著那副火神觀想圖。
識海中似有火蓮在凝聚，他的念力更是在不斷增強。
傍晚。
陳牧回家吃飯。
天上颳起鵝毛大雪。
北風呼呼的從耳畔吹過。
「看來今晚有場大雪。」陳牧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夜深人靜時。
陳牧盤坐在床上休息。
他腦海里在冥想，身體不斷吸收著靈氣，周身朦朧著神秘光輝，像是銀霞又像是金霧。
霞光是體內溢出的靈氣，金霧是通過冥想產生的念力。
兩種光輝交織。
讓他變得格外神聖。
屋外風雪呼呼的刮過，聲音嘈雜，吹得木門嘎吱作響。
陳牧感知敏銳。
他察覺到異樣的波動。
那熟悉的窺視感再次出現。
陳牧沒有慌亂，依舊在修煉，他相信趙妃嫣能應付。
風雪中，有道佝僂的身影，老瞎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庭院裡，他明明早上離開，卻在深夜返回。
當老瞎子走進庭院時。
他忽然轉身，趙妃嫣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輕語，淡漠道：「我說過，你若是有壞心思，必死。」
老瞎子看著趙妃嫣，有些疑惑道：「你知道我會回來？」
如果沒有陳牧的提醒，趙妃嫣或許會大意，陳牧說趙妃嫣虛弱，就是想讓老瞎子覺得有機可乘。
陳牧察覺到屋外有兩股強大的氣息，他躡手躡腳的跑到房門後，從縫隙偷看外面的景象。
老瞎子不禁冷笑道：「你覺得自己很強，能殺我？」
趙妃嫣冷酷揮劍，姿勢瀟灑，陳牧感覺到寒意撲面而來。
陳牧的房門被冰雪瞬間凍結，屋子裡變得很安靜，甚至連風雪的聲音都很難聽見，好在他感知遠超常人，勉強能聽到屋外的動靜。
陳牧眼神微凝，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趙妃嫣，如果她輸給老瞎子，他們可能都會有危險。
庭院裡，風雪凍結。
天地間的雪花瞬間蒸發。
趙妃嫣抬起手中輕語，不遠處的地面騰出鋒利冰錐，老瞎子的身體被冰錐洞穿，仿佛凍僵的刺蝟。
「嘶！」
陳牧倒吸涼氣。
趙妃嫣的實力非常強。
然而老瞎子淡淡道：「不愧是姜伏仙的弟子，實力遠超同輩天驕，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陳牧皺眉，老瞎子都這副模樣，難道還能反擊。
嘭！
老瞎子的身體四分五裂，化為漫天冰屑隨風消散，然而卻有耀眼的金光橫空出世。
如同太陽般耀眼。
陳牧震驚道：「那是元神？」
趙妃嫣美眸微凝，淡淡道：「原來你的肉身早已破敗。」
「原來如此，你教陳牧凝神法，無非是想奪舍，如果他識海太弱，很難承受住你的元神！」
陳牧握著拳頭，老瞎子居然如此卑鄙，「淦！他原來是行屍走肉，差點就被這老東西暗算。」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陳牧讓趙妃嫣教自己劍技，可是煞費苦心，老瞎子不但教他修行，還送靈藥和觀想圖，果然有問題。
庭院裡，瀰漫著金光，數十把金光劍橫空出世，這些金光劍刺向趙妃嫣，後者騰空而起。
趙妃嫣不想破壞陳家，燦爛金光衝上雲霄，風雪瀰漫，肉眼難以看清高空的景象。
陳牧閉著眼。
用念力感知著高空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