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夜搭起的舞台四周,跑來湊熱鬧參加線下聚會的玩家們把這裡包圍的水泄不通。
有的在給熱鬧的擂台鼓勁加油,有的在這個頗為古色古香的鎮子裡四處亂竄就跟旅遊一樣,還有的人這會已經坐在了席面上,嗑著瓜子抽著煙聊著天,順便猜一猜擂台輸贏。
今天光是玩家群體帶家屬過來的人就突破了一千,再加上鎮子裡原本的居民也來湊湊熱鬧,便讓這裡和集市一樣充滿了煙火氣。
「哇,人好多啊,好熱鬧啊!我喜歡這裡。」
坐在輪椅上的小葦名也高興起來她可是很少見這麽喜慶的場面,手裡捧著蘭花買給她的棉花糖,又一個勁往擂台那邊看,巨鯊那貨正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而且皮糙肉厚已經連續打了七場。
可惜,現實里的擂台打鬥要考慮到一個精力問題,饒是巨鯊年輕氣盛火力旺,在連打七場之後也有些氣喘吁吁。
不過相比身體上的疲憊,巨鯊這會心靈上是極端滿足的。
他本就是個喜歡出風頭的顛佬性格,遊戲裡享受歡呼倒也罷了,在現實中被眾人追捧的感覺簡直如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樣暢快。
更重要的是今天來的玩家和解饞黨里富哥富姐真的不少,人家牛老爺子又明確說了不要禮金,因此這你一點我一點的墊上去,讓四個擂台現在的彩金已經各自突破了十萬塊。
噴噴,除了巨鯊這種人傻錢多的傢伙不在乎那添頭之外,但凡手上有點功夫的人誰不打算湊湊熱鬧呢?
萬一贏了可不賺天了嗎?
不過隨著貓哥一行人到達,作為暖場的擂台活動也已接近尾聲,馬上就要上貓哥過三關的大菜了,玩家們催促著巨鯊他們趕緊搞定離場,把場地空出來給今天的主人公們。
於是巨鯊當即開了嘲諷:
「我說,你們這些傢伙好歲也有勇士之名!」
巨鯊身上的黑襯衫這會已經遍布拳印腳印,他臉上也掛了彩但並不嚴重,這會在台上搶過一臉無辜的主持人的麥克風對下方玩家們大喊到:
「就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我從早上守到現在可還是沒盡興啊!來啊,挑戰我啊!」」
「焯,這傢伙!太過分了。」
人群里正在用手機支架拍攝美美自拍的羞花頓時不爽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台卻被周圍幾個姐妹七手八腳的攔了下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上去是準備笑死大家嗎?
「別去!你是獵手啊,現實里連練個瑜伽都喊累,你打不過巨鯊那個瘋子的。」
「誰說我打不過,我也是有練習過防身術...喂,廚子,你!你去!」
被拉住的羞花一臉不服氣,不過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的「打手」,對正帶著大廚帽子提著幾條魚去後廚的星魂之鷹喊到:
「做菜的,你去把巨鯊打下來!」
「啊?我打巨鯊?」
被請來做菜的星魂之鷹沒想到今天還有自己的事。
但他看了一眼羞花那怒氣沖沖的表情,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了恐怕下場會很慘。
只能無奈的將手裡的幾條魚遞給身旁正在起鬨的弗丁叔讓他幫忙拿著,又把廚師帽和衣服脫下來塞進老曲手裡,最後在大家「干趴傻逼巨鯊」的鼓勵聲中登上擂台。
巨鯊那邊看到星魂之鷹上來也樂了,他立刻嘲諷了一波:
「不是,老兄,你還是做菜去吧,我還等著一會吃飯呢。」
「你小子...」
星魂之鷹被氣笑了。
他活動了一下健壯的雙臂又在原地熱了熱身,對巨鯊說:
「遊戲裡再強大也是假的,我確實是個廚子,但老子還有省級柔道冠軍的獎牌呢...三分鐘!解決你,讓你好好長個記性。」」
「說大話!」
巨鯊的一聲就撲了過來,結果沒到五十秒就被星魂之鷹一招背摔拖入地面,施展地板技三兩下鎖住了他。
這現實里可沒有「霸體」那麽離譜的玩意,在被拿住關節之後巨鯊疼的直叫,越是掙扎人家星魂之鷹鎖得越緊,無奈之下只能認輸投降。
在灰頭土臉的下台的時候,他還聽到星魂之鷹對他說:
「遊戲裡隨便搞,現實里想防身還是去學學摔跤吧,你現在這個水平最多算個格鬥愛好者,還得練!街頭格鬥里會一兩手摔技比你現在花里胡哨的亂學強多了。
想學了就來找我,我可以免費教你哦。」
說完,輕取大勝的星魂之鷹在大家的歡呼聲中下了台,接過自己的魚又去後廚幫忙了。
他甚至連那擂台十萬塊的彩金都沒領。
不過四個擂台陸續分出勝負,除了巨鯊這邊外,其他三個擂台都被鎮子裡的武館老把式們橫掃過去,人家武術之鄉的名頭可不是蓋的,牛老爺子的一位老棋友都快六十了,一手硬橋硬馬的大聖劈掛依然打的兵擊兄弟們抱頭鼠竄。
這現實里的格鬥顯然和遊戲中的插旗對決不是一個路數,在不能見紅且尊老愛幼的前提下,勝負的含金量其實並沒有那麽高。
不過擂台也是暖場子,大家快快樂樂看熱鬧也就過去了。
隨著牛老爺子和一家人登上舞台,下方的觀眾們安靜下來,那剛剛被巨鯊搶走了麥克風的主持人正準備開場,卻看到石榴姐大步上前對他打了個手勢。
這讓主持人愣了一下,但在看到石榴姐手裡提著的短棍時,他立刻就慫了。
乖乖的送上麥克風,隨後思考了一下乾脆也不在台上待了跑下去待在人群里當個快樂的吃瓜群眾。看人家這做派,今天根本就沒打算找主持人來,自己錢都收了卻不用幹活而且還有瓜吃。
噴,今天這錢賺的還真是輕鬆愉快」
「咳咳,大家都認識我,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一身紅妝的石榴姐站在台上也不怯場,英姿諷爽的拿起麥克風就對下方觀眾們門喊到:
「今天這事本來沒打算辦的這麽大,但兄弟姐妹們給面子捧場來了,牛家也不能讓大家白來一趟。今天,我...我男朋友初次登門拜訪,按照我們牛家的規矩,想要當孫女婿,想要進門就得先過三關。
第一關是我老弟牛牛,第二關是我長輩李老師,第三關是我親叔叔。
過了之後才能進門談事,過不了就只能打道回府來日再戰。
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兒女,這廢話不多說了,現在就讓你們的貓哥做好準備接受牛家考驗,大家今天都是見證者,輸了贏了可不能耍賴,若是他本事不夠,就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好好好啊!」
「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啊!」
「石榴姐我愛你啊!!!」
「哇!石榴承認啦!」
下方人群里響起一陣陣尖叫,早就在嗑CP的「磕學家」露米娜雙手捂著臉如花痴一樣尖叫到:
「她承認貓哥是她男朋友啦,哇,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這對真是太好嗑了,
今天發糖要甜死我啦!」
「哈哈哈,早就看到了,大家又不是瞎子,貓哥加油啊!打倒牛牛,迎娶石榴啊!」
「把牛牛干趴下!我要錄下他狼狐的樣子給安珀看,捏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太有樂子啦。」
「對對對,江湖兒女這個稱呼我好喜歡,上啊,貓哥!』
下方一陣起鬨,頓時成歡樂的海洋,而後方站在高處的霍老闆一邊拿著手機拍攝場面,一邊拍著身旁嗑瓜子看熱鬧的小富哥的肩膀,低聲說:
「要堅強啊。」
「我堅強個屁啊,我當初就是隨口一說好吧。」
小富哥是沒心沒肺的,今日打扮的非常風騷的他撒了撇嘴,丟了顆香瓜子到嘴裡嚼的咔咔響,說:
「那會就是正好被壞人欺負了又遇到石榴給我出頭,你懂吧?當時只是情緒到了,其實沒有其他意思的,她這個跋扈性格做哥們很舒服,做老婆..:
噴噴,我可頂不住。」」
「呵呵,你就裝吧。」
和小富哥是髮小的霍老闆冷笑一聲,說:
「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不過也行,錯過就錯過了,沒啥問題,真把石榴追到手你這一輩子也算是毀了。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就你家裡那一堆破事別拉人家下水就當是做善事了。」
「誰說不是呢?」
小富哥聳了聳肩,吐槽道:
「就石榴這不吃虧的性子,我真怕她跑去把我哥哥姐姐的腿打斷了...雖然我也很想那麽做就是了。」
「你們閉嘴!看好戲呢,貓哥上場了,快看!他用的木刀啊,這造型怎麽怪怪的呀。」」
霍老闆身旁的沉魚還拿著一個望遠鏡。
她看到了貓哥上台時反握的那把木刀,比大刀長,比關刀短,而且沒有那麽多裝飾,看起來非常奇特。
老霍和小富哥不是練武的,不太懂這些,身旁也有人在嘰嘰喳喳的討論但都說不到點子上,就在沉魚準備拿出手機現場搜的時候,旁邊有個聲音響起,隨口解釋道:
「陌刀的變種又叫破陣刀,有些地方叫朴刀,其實都是同一種東西,普通武者不練這個因為殺傷力太強,一旦甩起來就是非死即傷,只有上陣殺敵的人才會練。
非勇力不可用,可惜現在傳下來的刀譜很少了,大部分都是狗尾續貂。」
「?」」
沉魚回過頭便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大叔正站在身後,帶著保護眼睛用的變色鏡片,留著幹練的短鬍鬚,手裡還提著公文包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但後者手腕上那一隻看似樸素的手錶出賣了他。
作為富太太預備役,沉魚雖然不玩這東西但她眼頭很高,一眼就看出這東西沒有七位數可拿不下來,而且就那一讓沉魚有點犯嘀咕,這大叔的臉怎麽看好像都有點熟悉。
還沒等她仔細觀察呢,人群里就響起陣陣驚呼。
她回頭舉起望遠鏡眺望,便看到在舞台之上穿著一身青色寬鬆衣服的貓哥手握破陣刀將抓著長槍的牛牛打的節節敗退。
沉魚在遊戲裡不是戰鬥狂人,但她畢竟打滿了整個黑災,對於戰鬥風格也有自己的理解。
眼下貓哥就像是下山猛虎,而對面的牛牛竭力抵擋卻還是被那一道道揮砍而下的刀鋒壓的躲閃艱難,兩人光氣勢上就是雲泥之分。
「,小川放水了,沒意思。『』」
身旁的大叔又評價了一句,讓沉魚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台上,持刀向前的貓哥也感覺到了眼前牛牛明顯沒盡全力,他劈開一刀說:
「你這麽明顯放水,小心你姐姐揍你。』」
「揍唄,反正那頓打逃不了了。」
牛牛咧嘴一笑,在交錯之間說:
「今天叫你一聲『姐夫』再讓你多揍幾下,就當替我姐受過,以後相處時請多擔待,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惹惱你,但那只是個時間問題。今天打了我,以後就不能對我姐姐動手了!
再生氣都不行。」
「我不被她揍就算好了,你這貨。」
貓哥都被氣笑了。
但牛牛說的在理,他也不好再趁勢壓人,上前幾招就將牛牛逼到絕境,又過幾招牛牛就被打落長槍敗下陣來。
下方觀眾們的歡呼聲並沒有停。
能真正看破關竅的人還是少數,大部分都覺得這一場打的很精彩,尤其是貓哥握刀劈砍時的氣勢真的像是要把牛牛劈開一樣,讓人群里的巨鯊都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他吐槽道:
「沒天理啦,這尼瑪還怎麽打?遊戲裡都夠絕望了,在現實里真要打起來,
估計連十招都頂不住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
旁邊的鳴喵哥揮著旗幟加油助威又吐槽道:
「我聽說貓哥的祖爺爺在鎮南關打過法國佬呢,他奶奶和秦爺還是戰友,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將門後裔啊,打不過那不是很正常?不過我總感覺牛牛的失敗有些刻意,這傢伙該不會放水了吧?」
牛牛這會提著木槍回到後方,石榴姐作勢要打讓牛牛縮了縮脖子。
但最終那巴掌也沒落下去,估計石榴姐也察覺到了老弟的心意,但台上的貓哥幾乎都沒時間休息,看到李老師提著一把齊眉棍上前時,他明顯提高了警惕,
喝了口水便上前見禮。
「你後面還要再打一次呢,我就不和你纏鬥了。」」
李老師笑眯眯的說:
「只打十招,小木,不過我可不會放水。」
「來吧。」
貓哥上前搶攻,結果剛揮起刀就差點被李老師一記平掃下撩差點振掉武器,
讓他要單刀突進的想法瞬間就被封殺於無形之間,
壓力一下子給到位讓貓哥撤步後退,而李老師持棍上前連續三次戳擊再抖出棍花,讓局勢瞬間變成剛才貓哥和牛牛的翻版,這下即便是不懂武術的觀眾都意識到了兇險。
台下歡呼也少了一些,尤其是前排觀眾都摒住了呼吸。
「怎麽打了這麽久?」」
人群里的一名跑來湊熱鬧的解饞黨架著自家興高采烈的寶貝女兒在看熱鬧,
他小聲吐槽道:
「不是說好只有十招嗎?』
「兄啊,十招不是說出手十次,一招一式你來我往才算是完整回合,說是十招,其實要比你想像的更長一點啦。」』
旁邊的喵喵鯊遞給小姑娘一個棒棒糖,又給這老哥解釋了一句。
在後面的看台上,沉魚看到貓哥連連遇險總是忍不住發出驚呼,而老霍和小)
富哥也看的入神起來,數分鍾後貓哥被一棍掃中左腿時更是引發沉魚尖叫。
嘶,看著就很疼的樣子。
「別擔心,有分寸的,只是疼卻不傷筋骨。」
那奇怪的大叔放下了公文包,語氣平靜的評價道:
「但這楊家小子也有點太弱氣了,連這都抵擋不住有什麽資格進牛家大門?
「這人有病吧?」
沉魚在心裡狠狠吐槽了一句。
人家老爺子都叫孫女婿了,就說明今天這事就是走個過場,大家樂呵樂呵成全一樁美事,你這傢伙在後面嚼什麽舌根呢?
人家貓哥和小石榴郎才女貌,六千異邦英靈和墨菲大人都認得婚事你不認?
你算老幾啊!
在沉魚心中的連聲吐槽中,台上一晃就近十招結束。
李老師最後一棍戳到貓哥胸口前卻虛晃一槍主動收了招,那齊眉棍在老李手裡耍出一個酷炫的棍花碎的一聲拄在地面,老李對貓哥抱了抱拳,說:
「只打十招讓你知道凡事有度,該忍則忍,當退則退,尤其是日後相處時。
你兩人性格都剛強,遇事不退遲早要鬧出禍端,兩人在一起磨一磨性子才能長久,須知山盟海誓不比相濡以沫,針鋒相對又豈能白頭偕老?
石榴是個好孩子,別負了她。」,
「受教了,李老師。』」
貓哥也持刀見禮。
第二關過了他卻沒立刻上前,這次休息好幾分鍾才再次上台。
這一波簡直和打拳擊的明星選手一樣,在休息的時候,自家兄弟們上前幫他揉著肩膀又遞上毛巾,還有其他玩家兄弟上千鼓勁加油,好不熱鬧。
第三關要過石榴的親叔叔,對方一上來擺出那熟悉的拳術起手就讓貓哥一陣肝疼,之前和石榴切可沒少被這套拳揍。
但這兩人一交手,剛一近身就聽到對方低聲說:
「我出左拳你往右打,收著力氣打腋下。」」
「啊?」
貓哥傻了,這是幹啥?
放水這麽明顯嗎?
結果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牛叔叔一拳打在肩膀上退出去好幾步,看的對方中年人一陣搖頭,隨後搶攻而上,用低聲說:
「你不知我家這套拳的破綻,以後真遇到家庭矛盾怎麽處理?』,
「???」
「小川替石榴捱打,老李教你忍讓都是為了石榴好,但自家人知自己事,我家那瘋丫頭從小被老爺子給慣壞了,蠻橫起來光靠哄可不行。你一味退讓只能讓她越發跋扈,所以該壓還要壓,注意分寸就行。
下一拳打你心口是虛,殺招在腿。
擋住反擊。」」
「砰」
木刀結結實實的擋在牛叔叔撩起的左腿上,後者嚴肅的臉上頓時扯出一個笑容,說:
「對,就這樣,第三招蝴蝶穿花皆是虛招,只為鎖你關節,要是被拿住了就可以宣布結束了。」』
貓哥立刻後撤,躲開牛叔叔一套眼花繚亂的貼身短打,後者見到貓哥躲開頓時氣勢一變,錯步上前再次壓上。
「破了這三招就夠用,家庭矛盾一般打到這份上也就差不多化解了,但如果我再放水,老爺子可就要罰我跪祠堂了。所以,小木,接下來要動真格咯。」
「阿?」
貓哥聞言當即警惕防守,卻不料牛叔一個加速閃開刀鋒反擊,拉近距離後先擊腰腹後打肩膀,接一個蝴蝶掌自下而上推在了貓哥下巴上,讓後者身體失衡再來左腿壓制打在貓哥膝蓋上迫使他摔向地面。
這已經是留過手的切磋了。
要是動真格,剛才那蝴蝶掌換鳳眼拳打在下巴上,估計能讓貓哥當場昏迷。
這會看台上的沉魚還在等「場外講解」呢,然而回頭時已經不見了身後那總會在關鍵時刻點破招數套路的奇怪大叔,
後者就像是看膩了這表演提前離場,也不知道這三層架子他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跳下去不驚動周圍人的?
難道,這也是個高手?
沉魚左找右找不見人,頓時了腳,狠狠吐槽道:
「這怪人怎麽走路沒聲?跟鬼一樣,真是醜人多作怪,哎呀呀,小石榴這場儀式辦的真好,以後我要是有女兒,也要來個比武招親,多熱鬧啊...呀!
我手機呢?明明剛才還在口袋裡。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