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倒下了。👻🐸 6➈𝔰Ĥ𝐮Ж.ĆᗝⓂ ♨🐯
站在這些或昏迷或哀嚎的人群當中,楊珍如雞群中的那隻仙鶴,昂然挺立。
架打完了,後面該怎麼辦?
跑嗎?跑不掉的,這是個仙俠世界。無論跑到哪兒,他們肯定有辦法將你找出。
到時,也許是打一頓,也許是少條腿,或者某個長老盛怒之下,直接殺了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種可能性甚至很大,主枝這邊奈何不了秦氏,卻可以通過折辱、打殺她的手下,來狠狠羞辱她。
現在唯一能保護自己的只有嬤嬤,可她卻在兩百里外的地方。必須趕緊通知她,時間就是生命!楊珍走到一個假山下面,將蹲在那裡瑟瑟發抖的丫鬟拎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這裡面誰是你的主人,快說!」他凶神惡煞,手裡還在滴著血,衣服也被血浸透,仿佛一個殺神。
「我,我叫綠脂,是,是瑩小姐的人。」丫鬟戰戰兢兢答道。
「果然是趙瑩在搗鬼!」楊珍拽著綠脂,將她拖到那修士面前,對著這人後腰便是一腳:
「別裝死了!」
那修士「哎喲」一聲,睜開眼睛。
「你又是誰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趙得柱,是松少爺的人。」他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小胖子。
「你說這兒有陣法是怎麼回事?人能出去嗎?」
「是個隔音陣法,聲音傳不出去,人要出去沒事。」
「哦!那你繼續睡吧。「楊珍對著他腦勺踢了一腳,不算太重,這人立刻暈了過去。
他對這趙得柱非常厭憎,那會在他叫停之下已經住手了,沒想到堂堂修士居然偷襲。若非此人,又怎麼會有後面這些事情?
他在趙得柱身上摸索了一會。這人果然是個窮鬼,連個儲物袋也沒有。倒是找到一把小刀,半尺來長,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沒有使用,估計是覺得用處不大吧。🌷🍧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楊珍握著刀,又將綠脂拽到趙瑩面前。這女孩雖然痛的齜牙咧嘴,卻沒怎麼吭聲,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
「聽著,」楊珍將刀抵在趙瑩臉蛋上,對綠脂說道:「呆會照我吩咐的去做,否則你家小姐的臉蛋……」
刀子在趙瑩臉上比劃了一下,兩個女孩都嚇得尖叫起來。
「你這就出去,到我剛才住的院子,找到裡面的人,一個叫彩煙,一個叫彩雲,把這兒的事情告訴她們,聽到沒有?」
「除了她倆,你不能跟任何人講這裡發生的事情!記住了嗎?」
「嗯。」綠脂畏畏縮縮應道,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綠脂——」趙瑩突然叫起來:「你出去找我爺爺,不要怕這小賊,他不敢殺我的。他就算毀我臉,爺爺也能治好,你別怕他!」
瑪德!這小妮子真找死啊!楊珍心裡大怒。
他突然展顏一笑,撿過一根木棒,又從旁邊人身上扯下一段布,在二女驚疑的目光中,三下兩下,將趙瑩受傷的大腿綁了起來。
前世作為資深驢友,這些急救知識他很嫻熟。
「她這條大腿我已經綁好了,只要不亂動,哪怕過一天這腿也不會有事。所以,」他看著綠脂,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照我吩咐的去做,你家小姐什麼事也沒有。等供奉大長老到了,是殺是剮我都認。但是,如果你告訴你其他人,讓別的什麼長老提前過來了,那我不在乎魚死網破。到時,這地上誰家的娃娃死了殘了,你可擔當不起,明白嗎?」
「還有,」楊珍語氣轉冷,兇狠的目光轉向趙瑩:「你如果覺得你爺爺能治好你的傷。沒問題,那我就多劃幾刀,傷口越多,治療的效果就越差。到時就算表面上好了,這裡面的血管筋脈可都是斷的,這輩子你臉就毀了。你要不要試試?」
趙瑩嘴唇哆嗦,將臉扭到一邊,再也不敢囂張。💗✎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只覺得眼前這個小孩仿佛惡魔化神,無比可恨。
「快去吧。記住,不要告訴其他人,也別慌張。這就是幾個小孩子的打鬧,別自作聰明,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懂嗎?」楊珍再次囑咐綠脂,聲音輕柔,甚至帶著一絲微笑。
綠脂木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懂了。
她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外面沒有傳來呼救聲,楊珍略微放下心來。
……
綠脂走後,楊珍呆著也沒事,乾脆將這些人受傷的大腿都用衣服綁了起來。材料倒是不缺,正好人手一根木棒,衣服就更不用說了,現撕現用。
不是每個人都像小胖子那樣暈了過去,在楊珍給他們治療時,有的嘴角冷笑,有的則低下頭,似有愧疚。
楊珍也不管他們,問心無愧便好。他一邊手上不停,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嬤嬤最先到達,自然一切好說。可她離這有兩百里路,紙鳶傳訊加上飛回來的時間,還有綠脂跑去報信,這些加起來怎麼也得一個時辰,甚至更長。
這個時間,足以發生各種意外。這些小孩都是家中寶貝,難保不會有人來尋他們,而且,萬一那綠脂沒有被他嚇住,跑去告訴了別人呢?
如果來個練氣修士,他還能周旋一下。如果是築基修士,他就算手裡抓著人質,恐怕也沒什麼用,修仙者的手段太多了。
不行,不能將希望完全寄托在嬤嬤身上,還得再想辦法。
他焦躁的走來走去,腦海里各種念頭閃動,卻無計可施,實力相差太遠了。
不由自主的,他握住懷裡那顆小青石,這個時候,似乎只有它能給自己一絲慰藉。
不知道小草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驀地在腦海中響起:
「哥哥——」
聲音清脆、稚嫩,還有一絲生澀,正是楊珍一直心心念叨的那個聲音!
小草,她醒了,會說話了!楊珍心中狂喜。
「哥哥,」那聲音繼續說道:「你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來空間找我。」
沒人的地方?楊珍一眼便瞧見那些假山石洞。
進洞之前,他惡狠狠掃視一圈地上躺著的眾人,警告道:「老子在裡面休息。誰要是敢亂動,我打斷他另一條腿。」
說完,這才大喇喇的鑽了進去。一直走到一處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很快,熟悉的眩暈感傳來,他眼一黑,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吸了進去。
……
「小草!」楊珍驚喜喊道。
小草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尺來高,兩瓣葉子,但整個植株散發著晶瑩的光澤,仿佛是玉石天然雕飾而成。
「哥哥。」小草微微晃動,聽得出她心中也很是歡喜。
「小……」楊珍忽地卡住:「你,你有名字嗎?」
以前人家不會說話,他就叫她小草。現在應該有個稱呼了。
小草沉默一會,像是在回憶。
「我,我叫瑤衣。」她說道。
「瑤衣,」楊珍默念,這個名字給他一種很有來歷的感覺:「那我叫你衣衣吧。」
「衣衣,好的,我是衣衣。」小草開心的說道。
「哥哥,我感覺到你很焦慮,是遇到什麼大麻煩嗎?」小草衣衣問道。
楊珍此時卻一臉吃驚,張著嘴看著空間兩株生機盎然的靈植。這正是前幾天他扔進來的香芝草,怎麼又活了?
不過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聽到衣衣的詢問,他三下五除二將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我想抓一個人當人質,可是如果築基長老到來,我估計抓了也沒用。」他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築基?」衣衣問道:「有嬤嬤厲害嗎?」
「最高水平和嬤嬤差不多,一般的沒有嬤嬤厲害。」
楊珍和小草講過很多事情,包括嬤嬤的法力修為,他根據自己的觀察,向她介紹過。
衣衣陷入了思考。楊珍趁機看了看四周,驚喜的發現石頭空間變大了,至少大了一倍!
「哥哥,我可以幫你。」衣衣說道。
「築基修士如果想從你手裡把人質搶過來,大概有四種辦法……」她開始逐一分析。
「第一種是用神魂攻擊,讓你突然動彈不得。但他們並不知道,哥哥你的神魂也不弱,除非一開始就用最強的攻擊,否則並不能制住你。」
只要沒有制住自己,他就可以反擊。楊珍點了點頭。
一般人都不會一開始就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尤其是神魂攻擊。
「第二種是御物術,直接將你手上的兵刃奪過來。這個更好對付,哥哥你去把那柄劍拿過來,然後滴一滴血在上面。」
她說的正是金氏留下的那柄寶劍。楊珍拾起來,按照小草的吩咐,將手指割破,一滴鮮血落在上面。
一道綠色的瑩光包裹住寶劍,然後消失了。楊珍忽然覺得自己和這柄劍有了一絲聯繫。
「這柄劍已經沾上你的精血,其他人如果想奪走,須得先煉化了它。」小草解釋道。
「第三種是直接用那種快速,隱蔽的法術攻擊你。這個,你只能儘量的躲在人質身後,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這相當於躲避狙擊手的子彈啊,楊珍有些頭大。
「第四種就是用隱身,或者其他法術,突然貼近過來,然後制服你。」
「對。」楊珍應道。築基修士手段層出不窮,他最擔心的是第三和第四種。
「後面這兩種,我出去幫你。」小草說道。
「出去?你能出去!」楊珍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