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靈石。」漢子頭也不抬的答道。
「你這樹都枯死了,咋還這麼貴呢!」楊珍開始點評。
「我這些茶葉,」漢子指著那些葉子說道:「加起來足有一斤。咱這沙殤茶,市場上一斤少說也得四五百,光是這茶葉你就夠本了,更何況還有這樹呢!」
「這死了的樹有啥用?」楊珍假裝不懂。
他一邊問這漢子,一邊在腦海中和衣衣對話。
「哥哥,這茶樹可還沒死哦!我剛才還和它說話了。」
「你能和它說話?」楊珍剛問出口,就覺得挺傻的。小東西通曉草木之語,這靈植既然沒死,她們之間當然可以對話。
一般來說,若是凡草凡木,必須在土壤中,生機勃勃的狀態下,方可和衣衣進行交流。而如果是靈植,只要還有一絲生機,不管是不是在土裡,都能將意識傳遞給小東西。
「我能將它救活,讓它活得好好的。」衣衣補充道,語氣中有些急不可耐。
空間中若是種植些增強神魂之類的靈植,對衣衣自身也是大有好處的,會起到相互促進的作用。這也是她當年為何央求楊珍將養魂草買下來的原因。
「可是,咱們沒靈石了啊!」楊珍故作無奈。
「這……」小東西建議:「要不你把那陣盤賣了吧!」
「這可不行,那種隔絕陣盤,賣了可沒地方買去!」楊珍開始逗她:「你那不是還有木靈石嗎?拿兩塊出來唄!」
「那是我的靈石,我的!」小東西堅持:「你得跟我借。🎈🐠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有利息嗎?」
「這,這次就算了。」她猶豫半天,勉強說道。
這傢伙,對自己的東西看得可緊了。楊珍每次找她借靈石,償還時從來都是雙倍,這還是頭一回不要利息。
這點趙玥兒可是大方多了,從來不問楊珍什麼時候歸還。當然,楊珍每次還債時都會順便送她一些禮物。
話說這次回雲州,坐傳送陣的靈石就是找小丫頭借的。
「好!」楊珍笑著應允。
「最多兩顆啊!」小東西還是捨不得。
一人一草的對話看起來很長,實際上在腦海中就是一瞬間的功夫。
此時那漢子大喇喇說道:「我也不知道有啥用,反正多了這棵樹,你就得多給些靈石。」
楊珍既然已經決定要買此物,也就沒再和他糾纏樹的死活。
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是兩顆中品木靈石,加兩百金幣,達成這筆買賣。
沙殤樹扔入空間,小東西立即將它移到身前,開始用靈力給它治療。😲🏆 ☝🐨
這次回雲州的事情基本完成。楊珍和陳富貴、鐵柱一塊用過晚餐,期間將淨顏丹交給鐵柱,吩咐他找個空閒的時間服下。
在鐵柱感激的目光中,兩人深深擁抱,然後他告辭離去。
……
來到傳送陣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傳送大殿內燈火通明。
去雲涯鎮的傳送陣一次可以傳送十人,此時已經有六七人在等在那裡。
按照慣例,傳送陣等待的時間最多一個時辰。比如原定在酉時發出的傳送,如果人數不足,則可以等到戌時。若還是不夠,哪怕只有一人,傳送陣也必須發出。
此刻還不到酉時,楊珍找了個角落,不聲不響等在那兒。
他現在實歲十二,身高不足五尺,怎麼看還是個小孩。
這麼一個小孩子,居然要乘坐橫跨州域的傳送陣,頓時引起了那幾位等候者的關注。
其中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五官硬朗、稜角分明的漢子過來問他:
「小傢伙,你是要坐傳送陣嗎?」
楊珍見這人一身黑袍,衣服式樣上能看出是宗門的服飾,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卻也不敢怠慢,規規矩矩答道:
「回前輩的話,晚輩正要返回宗門。」
「哦,不要叫我前輩,」這人笑道:「我不過一名築基,叫我師兄即可。」
頓了頓,他接著問道:「師弟什麼修為?」
還沒等楊珍答覆,他已經是失聲道:「練氣一層!」
「練氣一層,你也敢坐這種長距離傳送陣,不要命啦!」
碰到這麼一位咋咋呼呼的,楊珍心中大感無奈。
練氣一層確實還不適合長距離傳送,不過楊珍不是有衣衣在嘛!所以來的時候為了趕時間,也沒考慮這麼多。
這會著急回去,他又一次選擇傳送陣,卻是遇到問詢了。
「正是想找一位師兄幫忙,」楊珍朝這人拱拱手:「不知可否麻煩師兄?」
「沒問題!」這人爽快的應道,消除了對楊珍的疑惑。
他自我介紹叫周遠,乃是宗門庶務殿內務堂的人。
「內務堂?」楊珍立刻想到那個不苟言笑的魏飆。
「師弟是雲州哪裡人氏?」周遠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繼續跟楊珍搭訕。
楊珍很不願在這種環境談論自己,但對方是宗門師兄,剛才又表示願意幫忙。他無法拒絕,只得老實答道:「涫陽郡,趙家。」
「你姓楊,和趙家什麼關係?」
「師弟在五方亭哪個巒?」
「師弟為何才練氣一層,選拔考試成績如何?」
「坐一次傳送陣就是一顆中品靈石,師弟可是家中出了急事,這才匆忙趕回去?」
「……」
這人看著一副精明強幹的外貌,卻是個嘴閒不住的,不停向楊珍問東問西。
楊珍厭煩的不行,卻不好不回答,只好挑著一些能說的說了。
心中則是大為懊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坐飛舟呢!
終於,時間到了,後來也沒再有人來。八個人站上傳送陣中心,這周遠倒也說到做到,用法力將楊珍緊緊護住。
回到雲涯鎮後,楊珍幾乎是逃也似的跟這人告了別,傳送去了五方亭。
卻說這周遠,在楊珍走後也收斂了笑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剛認識的小孩進入傳送陣,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他這才悠然轉身,上了另一座傳送陣。
一道閃光後,他已經來到內務堂所處的地勉峰。
拿出身份令牌,直接進入了一座大殿。
又穿過幾座角門,來到大殿深處一間廂房前。
房間虛掩,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燈光。
這人在門前站立,整理了一番衣襟,這才低聲說道:
「堂主,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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