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隨手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再拿起,上面赫然只有一小節刃口,且斷裂面凹凸不平呈彎曲狀態。🐚👻 😂👑
明顯是被暴力給硬生生打斷的!
「你什麼時候…」
「當然是你抽我抽的最狠的時候啊~」
「……到底還是老了…這都沒發現…」
辛來苦澀一笑,身子無力向後仰倒,有些頹然的癱軟在毯子裡,表情略顯恍惚。
「能將匕首打斷而又不傷到我…好吧…看來…我永遠都無法在武道之上贏過你了」
「話說…我現在的武道境界,比之你口中的獨孤前輩…楊大俠…郭大俠…洪前輩,又如何?」
江言沒有回答,而是將匕首放在桌上,竹竿靠在側旁,坐至辛來對面,伸手端起桌上唯一還算完好的酒壺。
仰頭,一飲而盡~
變態版竹葉酒的辛辣哪怕是江言也覺得有些難以下咽。
可他還是給強行灌了下去。
一壺飲罷,他便將酒壺放了下來,可沒有放在桌上,而是放在懷裡雙手抱著。
此刻的他兩頰緋紅,表情有些迷離,嘴角噙著一抹傻傻的笑容,眼眸之中沒有了平常的慵懶,變得有些空洞。
加上他腦袋微歪,目光呆呆的看著前方,給他整體氣質又加上了些許嬌憨與智慧。
長發如墨染的絲綢,隨著他的動作垂在胸前,因他側頭而蓋住半張臉來。
「我不知道…那只是我口中的故事而已,並非真實存在的人物…」
「切~又在騙我…」
辛來不屑的扭頭不去看他。
江言~摩挲著手中的酒壺,微微閉眼似在回憶,身子左右輕輕晃動,哼出了一首歌謠。
那是一首很普通的童謠曲,沒有詞,沒有伴奏,只有那婉轉輕柔的旋律與江言那溫潤的嗓音,一同迴蕩在屋內~
辛來聽著江言的哼唱,不由得慢慢閉上了眼,放空了心神。
這首歌是江言為數不多會哼唱的歌,一直沒有詞,也不知他哼唱的是什麼,問他也不說,只是傻笑。
而他每次聽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安寧,與一股淡淡的憂傷。
………
一曲罷了,房內恢復了安靜。
只剩下滿地狼藉……
江言抱著酒壺發呆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起身,接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幸好他手快,隨便抓了一根東西撐著自己,這才沒摔下去。
他拄著那東西慢慢離開,嘴裡還喃喃著:
「跟你喝酒太沒意思了,我還沒發力,你就先倒下了…誒呀~」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呲溜一下,整個人直直的仰面而下!
啪!
江言呈大字摔在地上……
不過不疼?因為他身下還墊著張毯子?
辛來趁他還未落地的那一刻將另一張毯子扔了出去,正好給他墊著…
「真有臉啊,自己都不省人事了,還有臉說我?」
「這毯子是你嫂子給你的,你就在這趴著睡吧」
江言趴在地上,嘴巴粘糯著,然後掙扎著爬起。
「我~才不在這睡…我可是…有家的~」
辛來也是撐不住了,剛才運轉內力戰了一場,導致酒力散布全身!
這已經不是靠精神可以掌控的了,這肉體已經垮了,再牛逼的精神也不行。
但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完,所以便強撐著開口: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江言抱著毯子拄著某個東西,腳下倒是沒停,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你的徒弟…」
耳邊聽到這四個字,江言的腳步為之一頓。
卻見辛來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的背影,開口:
「你的徒弟,似乎喜歡你啊~」
江言側頭眼珠轉動瞥向辛來。
「何出此言~」
「你打開那毯子,裡面有惠兒今天觀察到的情況,裡面就有對你徒弟的描述」
「你知道的,惠兒的觀察力很強,對人性的把握也很準」
江言手中捏著那張紙,目光微眯。
「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處理?」
「我能看出來,你對這個徒弟還是很關照的,要是她愛上了你,並且最後還想和你結成夫妻。」
「你該如何是好?」
江言轉過頭背對著辛來,這讓他無法看清江言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一種略顯壓抑的氣氛~
不禁嘆息…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萬一被外人知道了,對你對她乃至對你們仙門應該都是有影響的」
「哈哈哈~」
「???」
辛來滿頭問號的看著江言:「你笑什麼?不會腦袋被氣壞了吧?」
江言笑的隨意笑的灑脫,好似完全不在乎這個一般。
「誒~」
「辛老哥到底是不知道啊~」
辛來???
「你在說什麼啊?」
只見江言轉過身來,以一個自認為瀟灑的動作一撩墨發,表情自戀,毯子掛在胳膊肘,單手抬起扶著額頭,輕輕閉眼。
用無奈但的的確確是炫耀的口氣開口道:
「爺這俊美的容顏,無雙的才華,風趣的性格~無論男女老幼都是扛不住的~」
「像你這種相貌平平,家世一般,身無長物的人,一定沒有體驗過被女孩們夾道歡迎的熱烈~也一定沒有女孩子為你尖叫吶喊~」
「同時也沒有體驗過被半夜翻窗下藥打暈的痛苦」
「可我無時無刻不在承受這些~老天為何要如此對我」
「哎~可能,就是因為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吧~」
「走開~你們這些庸脂俗粉~」
辛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拳頭握的嘎吱響。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自戀啊~」
江言猛的抬頭,表情認真。
「沒有~」
「我TM!」
「放寬心老哥~」
辛來一把撐起身就要去揍江言,但江言卻是淡淡一笑。
「茗兒喜歡我,這是正常的,不喜歡才不正常,要知道我可是第一個給她正常生活的人」
「而且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別人都是吃不飽穿不暖還沒人愛,可我這邊卻是對她很是招呼」(指餓的吃草)
「等到以後她就會發現,其實我對別人都這樣的」
辛來輕輕皺眉。
「那她還是喜歡你…」
江言擺手:「無所謂,她的喜歡對我來說無所謂」
「她現在的喜歡只是依賴與留戀加感恩的揉合體而已,等她與我相處一段時間後,這種喜歡自然會轉變為對父親的敬愛」
「而我也只是把她當成女兒來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