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言也已經走到了寶姐身邊。♔💋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而寶姐也是聽到了沈茗說的話,斜著身子依靠在大葫蘆上,嗤笑出聲:
「呵呵,小娃娃說話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且不說你的修為跟不跟得上,就是這小子做過的事,就有夠前無古人的」
「你個乳臭未乾的小毛丫頭,還是再長個幾十年再說這種大話吧」
沈茗摟著江言,扭頭看著依靠在大葫蘆上的蘿莉,不禁歪頭。
「你是……阿師的那個葫蘆」
寶姐輕輕挑眉:「呦,居然能認得我?」
說著便扭頭看向江言。
「你說的?」
江言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閒著沒事說這個幹啥」
「還有,寶姐你怎麼還不回去?」
寶姐眯眼微笑,看的江言禁不住後退了兩步,表情有些遲疑的道。
「你幹什麼?以你的智商應該不可能會出現這個表情才對?不會是剛才被師父嚇萎了吧?」
「……你欠砸了?」
「咳咳,我只是說,你這個表情滿臉都寫了三個字,大聰明,跟平常的你很不一樣」
「嗯~我自然是很聰明的,只是平常不顯現而已~」
說著,寶姐頂著虛弱的靈體來到江言身邊,圍著他眯眼打量著沈茗。
而沈茗也是同樣盯著對方看,小腦袋跟著對方轉,轉,轉……不行卡著了!
江言一把將沈茗腦袋掰回來,無語的道:「你倆幹啥,在進行眼神傳電嘛」
寶姐學著江言平常的動作,搓著那光滑無毛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咋的?看出啥門道了?」
「是個女的~」
「…………」
江言,不予置評。
單手一引,那漆黑的大葫蘆慢慢變小,然後回到江言手中。
接著他轉身就走,絲毫不看身後的寶姐。
寶姐嘿嘿一笑,然後化為一道白光進入葫蘆當中,無了聲息。
「寶姐,你是看出啥了麼?」
江言單手托著沈茗,另一隻手拿著葫蘆,心中默默傳音給寶姐。
「看倒是沒看出來,就是資質挺不錯,自身也頗有靈性,像一些單純的精怪與經常靜心修道的大能,都會對她產生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我也不例外~我甚至懷疑她的這種親近感,對所有的有靈之物都有用」
江言心中響起寶姐的聲音,這讓他有些吃驚。
「寶姐你可是天生地養自然成靈的,生理結構與觀念完全不同,縱然是這樣第一眼居然也會對茗兒產生好感?莫非你倆以前有過關聯?」
「不知道,所以我才感覺有點奇怪,我本身沒有對她產生任何想法,沒有好感與惡念,但此番接觸,偏偏就是生出了些善意。」
「這種已經不是天賦可以說的過去了,倒像是……與我一樣是天生產物,但她又是個人,所以很奇怪」
江言聽罷略微沉吟,然後悄悄看了眼有些睏倦的沈茗,不動聲色的搖頭。
「沒事,只要還是個人,就算她再奇怪始終還是我的徒弟」
「而且她的來歷也與古仙門頗有淵源,等帶回宗門了,再和師父好好商量一番」
當江言回答過後,寶姐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才傳了過來。
「那……萬一她身世真的有問題,亦或者不能進古仙門又該如何?」
江言沉默了。
鬆開葫蘆將它吊在腰間,然後抬手輕輕撥開沈茗的秀髮,露出那張粉嘟嘟的小臉,與那雙黝黑明亮的大眼睛。
「阿師…幹嘛~」
沈茗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摟著江言糯糯的開口。
江言輕輕捏了捏沈茗的小臉,柔聲道:
「不幹嘛,就只是看看,看看我家茗兒這盛世美顏~」
「哦,那~阿師看吧」
沈茗歪頭靠在江言肩上,小嘴吧唧吧唧,眼帘半垂不垂的。
"睡吧,有為師在呢"
「阿師…別再亂跑了哦…」
已經有些迷糊的沈茗喃喃出聲,然後縮在江言懷裡睡了過去。
「不跑,什麼時候都不跑的~」
江言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心中以一種略顯輕鬆的語氣傳音給寶姐。
「有問題…就有問題吧,反正我都讓她叫我阿師了,真要是問題很大,大不了將她藏起來偷偷養著唄,憑我的功績,難道還養不了一個小娃娃麼~」
腰間的葫蘆輕微震顫了一下,寶姐的聲音傳入江言心中。
「萬一,我說萬一,萬一真的養不了呢?」
「養不了那就硬養唄,古仙門下面的黑白山莊不也是搞起來了麼?飯一口一口總可以吃起來的」
「…………」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不管了」
說完,葫蘆恢復平靜,而寶姐也再沒傳音過來,應該是去休眠去了。
江言也是沒有繼續打擾寶姐,她現在還是好好養養為好,畢竟此番消耗有點大,之後他用「乖寶寶咒」為寶姐安下神,讓她睡上一個月好好養養。
回到那豪華鋪子處,江言稍微側耳傾聽了一下,就聽得一陣不堪入耳引人遐想的聲音。
不禁眉頭輕挑。
「呦呵,這個裴少爺還挺猛的啊?從我出去到現在,還沒結束啊?」
「嘖嘖嘖,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正好此行順帶也能去見見他」
沈茗此刻表面上貌似已經睡著了的樣子,但實際上也是豎起耳朵傾聽著。
當然了,憑藉她如今的耳力,也只能聽到非常非常微弱的聲音來,但依舊是能聽到一絲。
「怎麼感覺那兩人都很高興?而且阿師也很感興趣的樣子,莫非這樣兩人都很開心麼?不明白,看來要等沈茗長大以後才能完全明白吧……」
江言極目遠眺,能看到在那不斷搖晃的馬車外,丫鬟小蘭正小臉通紅,手指不斷扯著衣角,表情多少有些生氣。
「嘖嘖嘖,小蘭妹妹~看樣子似乎也是喜歡這個裴少爺,要不要幫幫她呢~」
「阿師……」
江言正喃喃著,卻被懷裡蠕動的沈茗給打擾,只得低頭輕聲安撫,然後將她放下。
但沈茗卻賴上他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眸沒有睜開看樣子是睡著了,但就不放手。
想了想,江言也不管她了,而是將她放到豪華馬車鋪子上,自己也跟著趴在旁邊。
無他,不是他不想躺,只是屁股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