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灰塵也徹底散去,只見一把大刀正砍在江言的肩膀上。→
然而,江言的衣衫雖然被砍裂了一些口子,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卻是完好如初,沒有一絲損傷
「這!不可能!我這可是…我!」
壯漢被反震之力擊得手臂顫抖,握住大刀的手還在滲著鮮血。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江言,江言卻像還沒睡醒似的,無辜地揉著眼睛?
「昂?發生什麼事了…」
「誒,這牆怎麼塌了?大叔你誰啊,這牆很貴的,至少二兩金子」
「你得賠給人家」
壯漢看著一臉沒事人似的江言,眼中的震驚已經溢於言表,禁不住後退兩步。
「這種橫練功夫!怎麼可能存在!」
而這時,秦香玲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從江言懷裡爬出撲到那壯漢懷裡,隨後有些糾結的看向江言。
「這位哥…哥哥,他是我秦魁叔…」
江言表示什麼?他就一匹老實人,你們聊你們聊我不管。
那名為秦魁的壯漢輕輕抱住秦香玲,感受到她那清脆稚嫩的嗓音後,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轉而看著一身是傷的秦香玲關切的問:
「玲兒沒事吧,還疼不疼,是誰傷的你!是……」
說到這,他本想說是不是面前這個男人傷的他,但他又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夭壽啊,這要真的是人家做的,那你也沒地方說理啊,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人家坐著讓你砍一刀都沒點屁事兒。
足可見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極有可能是某些世外高人!
但看這年紀…也不太像啊…反而是另一種可能更高!仙~
秦魁閉上了嘴不再多說,開始檢查她身上有沒有致命傷,確認只是因失血過多導致的臉色蒼白後,這才徹底放心。
而秦香玲也是沒有隱瞞,對秦魁說是江言救了她,而他聽後這才放下戒心。
轉身抱拳,直接單膝下跪!
中氣十足的道:
「這位先生,此前是晚輩冒犯了!先生救了我侄女,我卻沒問清來歷就下殺手,當真是!」
秦魁表情無比懊悔,將大刀豎在身前。
「我知若非先生武藝高強,恐就死於秦魁刀下了,這筆帳秦魁不會忽視!願以命相抵!先生也砍我一刀!秦魁絕對毫無怨言!」
說著,便將刀遞給閉眼低頭的江言,一臉果決!
秦香玲面色憂慮張嘴想要攔一下,但她知道自己四叔的脾氣,從來都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主,說到做到。
怎麼攔也沒用,便也只能看向江言他們。
江言此刻在幹嘛?
只見他低著頭,眼睛微閉,靠著旁邊的沈茗腦袋一低一低的。
若非沈茗在邊上扶著,怕不是下一刻就躺下了。
「先生…這是…何意?」
秦魁那張粗獷的臉上顯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不禁低下頭看向江言的正臉。
只見一個鼻涕泡正忽大忽小的收縮,膨脹……
而胸口也在進行著有規律的起伏,可是,秦魁卻聽不到呼吸聲~
「啊…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閉氣法!」
秦香玲蹲在地上慢慢靠近江言,也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
甚至還想伸手戳一戳那個鼻涕泡,但卻被沈茗那雙湛藍的大眼睛給瞪了回去!
→
「沒啥,秦魁叔,先生他只是睡著了~我們不要打擾他」
「啊??睡著!睡著了?……」
秦魁有些暈暈乎乎的起身,只感覺腳下都是輕飄飄的,世界也充滿了荒誕般。
怎麼…會有這種人?
莫非,這位先生從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這得達到何等的境界才能做到如此的泰然自若啊~(這得是有多心大才能睡著啊)
秦香玲抿嘴看著秦魁那有些鬱悶的表情,不禁感到一陣好笑。隨後又回頭默默的看了眼鼾睡的江言,那雙黝黑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
「秦魁叔,既然你來了,那我父親來了沒?」
秦魁看著安靜佇立的秦香玲,禁不住輕聲訓斥道:
「你呀你,去修個什麼仙,毛都還沒長齊就敢一個人出去」
「我回府得知你一個人只帶著兩名侍衛出去後,我當場把他給罵了一頓!然後自己架著馬就追出來了」
「你父親他估計馬上也會來的」
正說著,地面便開始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感。
而在平台處吃瓜的眾人以及村民則是再一次轉移視線,看向遠方。
只見天邊湧出數百道黑影!
烏壓壓一群騎著馬轟隆隆的趕了過來。
看的他們臉色一白。
「這…這些不會都是那好漢的人吧?」
………
「吁!!」
數百馬匹停下,其上下來一群人來。
個個佩刀,眼神凶煞,衣袖角落紋著一個小小的「秦」字。
雲州秦家所涉及的範圍很廣,而這一支就是明面上的對外武裝力量,鏢師。
功夫在江湖上也是獨一檔的那種。
此刻竟派出了百名來此!
眾人下馬,齊齊對著秦魁行禮大聲道:
「四爺!小姐!我們來遲了!」
秦香玲站在這數百人身前也是絲毫不露怯,淡淡點頭。
「嗯,都……」
然而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後方傳來一聲高哭。
「女兒!!我的女兒呦!」
呲溜~
從人群中竄出一抹圓滾滾的黑影,大老遠就高呼著女兒,臨到近前還摔了一跤。
整個人直接滾到了秦香玲的腳下,摔的滿身是雪………
所有人皆是面色一肅,目光認真的看著雪地,彼此都默契的對視著不去看自家家主。
秦香玲繃著的小臉瞬間破功,無奈的扶著額頭。
「爹爹…你就不能成熟點嘛?都多大了~」
來的正是秦香玲的父親,秦夢林,雲州秦家的家主!
「嗚嗚嗚~老父親都摔倒了,唯一的女兒還不來扶一下,我好慘啊嗚嗚嗚」
秦香玲表情無奈,但還是蹲下身把自己父親扶了起來。
只見一圓潤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油光滿面的,穿著華貴類似暴發戶的黑熊皮衣,臉上掛著和氣的笑容,一看就是極好相處的那種人。
「誒呦我的乖女兒傷的好嚴重啊,來讓爹爹看看有沒有事,真是心疼死我了」
「我沒事不用看的,我四叔檢查過」
「不行!老四那個大老粗能看出什麼,來,讓陳醫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