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取出一枚圓形玉佩握在手中,然後才安心的舒了口氣~
接下來便自顧自前去清點地上那一堆小山似的寶材。
越清點他就越心驚,到最後甚至手指都禁不住狠狠顫了一下。
這些法器的品階從高到低都有,一些陣法的價值甚至能夠達到仙紋層次!雖然是殘次品。
丹藥符籙自不必多說,都是尋常比較罕見的那種。
『赤焰丹!這…這是!這是烈火門專屬的修煉丹藥!還是核心弟子才有的那種,這女子竟然連那個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敢去劫掠?』
『她瘋了嘛?不知道那個門派的人脾氣最火爆,最護犢子嗎?連乘風劍宗都不給面子。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弟子被殺了,不得派出長老過來砍死她?』
店夥計忍不住看向內閣的方向輕咽口水。
『沒想到來了一位真狠人,還是小心應對為好,也幸虧剛才沒有與她交惡。』
如此想著,他手上的動作不由加快了少許,不一會兒就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清點完畢。
正此時,又有兩人進了店內。
來人一高一矮,兩人都披風帶帽的分不清長相與性別。
「店家,你這有沒有合適的法器,不要求效果如何,只要它結實耐砸,重量不必在意」
「哥…我不想要法器,有那錢咱們還不如去買點兒雪狼肉嘞,又便宜還能吃飽。」
「嘖!閉嘴!再說啥也不給你賣了!」
「啊!哦……」
來此的正是二楞他們。
昨天借著江言的靈石算是讓山炮吃了頓飽的,力氣也真正恢復到了巔峰並且還剩了許多靈石。
進而二楞便想要給山炮配一把武器,畢竟總是空手戰鬥,難免有些傻乎乎。
於是今天便帶他來到了這裡。
店夥計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只是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收好才起身對那兩人開口道:
「二位客官是想要些什麼?我們萬寶齋買賣都可。」
二楞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店夥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們幾眼,然後笑著帶他們來到一處偏僻之地。
為他們介紹這邊的法器。
………
內閣中,翠花臉上帶著一抹危險的弧度看著裡面被封在禁制當中的物品。
那是一個長方體玉匣,樸實無華,但她卻能從其中感受到隱隱的鋒銳之意!
「御金蟬,以天地間的金屬性靈力為食,其本身極為罕見與稀有,從古至今有記載的不過寥寥,未曾想這裡竟有一隻~」
「天生地養,生來便與道相近~若是將之煉化吞噬,還能從中感受到一絲道則~不過可惜卻是死了的,僅剩下體內那大量的金靈粹~」
「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剛剛好~」
翠花慢慢抬手伸出白潔的食指點在那禁制之上!
滋啦!
一根小雷絲在其指尖一閃而逝,她的指尖出現一絲焦痕。
「呵呵~威力還挺強~可惜…」
她面不改色,仍自伸手強行穿進那禁制之中!
一時間雷光乍現電舞銀蛇!瘋狂衝擊著她,但卻絲毫起不到作用!
除了將她的手臂電的漆黑以外起不到分毫用處,裡面的玉匣就這般被翠花以一種粗糙的手段打開!將裡面的金蟬取了出來。
並且沒有任何人發覺玉匣內的東西被拿走了…
因為這禁制本來就不是很高級,畢竟平常有許多客人會進來觀看,若是將禁制設置為一動就報警那就太那啥了。
於是這禁制便設置為了,一旦受到攻擊或者法力擾動,便立馬反擊並報警!
但是……任誰也想不到,竟會有人純以肉身硬撼這禁制!
誰能想到?
就算有人能夠硬抗這禁制,但那樣的話也沒必要來偷這一個小小的死掉的御金蟬啊?有病吧這修為了還來偷這小玩意兒?
但是現在…還真有…
翠花看著手中的御金蟬,其上散發著濃郁純粹的道韻。
夠尋常修士修煉個十年左右了,但在翠花手中卻沒能撐過十息!
而後便徹底失去氣息,金色褪去變成一具灰色的空殼,被翠花輕輕一捏化為灰燼散去…
而翠花那條被電的漆黑的手臂則是迅速恢復原樣,只掉了一層黑灰。
「不錯,很好~若是再來個十隻八隻的我便不需要再如現在這般躲躲藏藏了~」
「嗯~麻煩…」
「張鐵啊張鐵,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嗯?」
翠花正沉浸在意淫的世界中,思緒胡亂紛飛飄忽不定,但突然,心中毫無徵兆地傳來一陣強烈的悸動感!
不!準確的說是感應!像是一直平靜的湖面上被丟進一顆石子,盪起層層漣漪!
她此時生出了一種錯覺,好像有什麼曾經的老友亦或者一些熟悉的東西出現在身邊似的。
「什麼東西?」
翠花身體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興奮,連帶著整個人也變得暴躁起來!以至於將她原本的偽裝給破壞,露出了原本面貌。
身姿婀娜面若桃花,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一雙赤紅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火光!
她捂住胸口試圖壓制下這種莫名生出的心情,但怎麼也壓不住!
「不對!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等等…這不是我的感受,這是呲鐵的!我繼承了他的命格等於繼承了他的全部,而如今呲鐵遇到了熟悉的東西,熟悉到能刻在本能里的東西!」
「呲鐵是上古時期的存在,那它熟悉的東西…又是什麼!」
翠花輕咽口水強行壓下源自身體的本能!抬頭看向內閣出口方向!
感應…正指向外面!
…………
「店家,你這法器太貴了點吧?我看別家的也才二百靈石,還是下品靈石,但你這裡竟然要我二百五?」
「嘖,客官,您看這質量,您看這品相!您再看看裡面刻錄的符文,要知道下品法器能刻錄符文的可基本上就咱這一家了,要您二百五可太划算了,我都沒說賣虧。」
二楞肉疼的站在錘子法器前猶豫著要不要買,但山炮這時卻愣愣的看著某個方向,仿佛丟了魂似的~
「山炮,你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