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一個縮小版的漆黑葫蘆靜靜的停在那裡。
一道蘿莉虛影乖巧的蹲在上面雙手抱著小腿,下巴墊在膝蓋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聽到慘叫她方才回過神來,卻道了一句。
「那個…師徒之間發生那種事…我…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點…」
「有點逆天…」
「我沉睡的這些日子裡你們都背著我做了些什麼啊?我不過才睡了一覺而已你們……你們怎麼都疊起來了?」
寶姐很懵逼,寶姐很迷濛,寶姐很茫然…
發生了什麼?我是誰?這是哪裡?
………………
東遼域上空罡風層內,一艘豪華飛舟向著連山城的方向疾馳而過!
而在其內~
寶姐:「對三」
江言:「不要」
沈茗:「王炸~」
寶姐:「???我倆一夥的你炸我幹啥?」
沈茗:「哦~一個三」
江言:「正好一個四,走了~哈哈哈哈!」
啪!!
寶姐猛然起身將手中的牌狠狠摔在桌上!
「這不公平!!江言你賴皮,你們都賴皮,就喜歡欺負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寶!」
江言身子後仰單手張開將沈茗摟在懷裡一臉囂張樣。
「賴皮?我什麼時候賴皮了~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打牌的,有問題嘛?沒有問題~」
「這做人有什麼問題要多往自己身上想想,做寶也一樣~」
「你說是吧夢貘~」
身後,一隻不過五寸大小的夢貘兩爪子抱著比它還大三倍的扇子不斷給江言扇風。
渾身上下畫滿了烏龜貼滿了紙條,但它完全沒有怨言依舊是兢兢業業敬崗職守的給他們扇風!
「啊對對對!主人說的是!一點毛病都沒!要多往自己身上想想…」
「誒誒誒!主人救我啊!」
它拍馬屁還沒拍完就被寶姐給提溜了起來。
「你身為神獸的精魄怎得現在如此沒有骨氣?!我記得江言剛獲得你的時候,你那個驕傲勁兒啊!就差說一句「眾生皆吾兒」了。」
「咋了?現在不支棱啦?」
夢貘瑟瑟發抖~
它不敢說也不可能說,但它也惹不起面前的人,因為它打不過…
而其他人它更打不過了,於是只得向沈茗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
「阿師~你累不累,我們去外面曬太陽吧正好沈茗給您按按摩,最近沈茗新研究了一套按摩方法很舒服的~」
「哦?果真嘛?那幫我按一按吧…」
兩人有說有笑結伴離開,屋內只留一寶一獸。
見兩人真的離開之後寶姐一改剛才的模樣,反手將夢貘按在地上,另一隻手抬起握住漆黑葫蘆作勢就要向下砸!
「你的天賦厲害,給我情景再現一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夢貘瑟瑟發抖,如果能嚇尿的話它估計現在早就尿出來了。
「布…布吉島…俺真滴布吉島啊嗚嗚嗚~俺只是小主人的工具而已,俺不配知道更多的啊嗚嗚嗚~」
寶姐眼中閃過一抹思索,遂默默放下葫蘆。
『看來它真的不知道細節啊~』
剛才江言同她大致解釋過,他自己因為某種原因需要離開古仙門一趟但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故而偽裝渡劫被劈死金蟬脫殼離開。
但誰知道沈茗半路殺出又將他給抓了回來,然後就關了他幾個月。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沈茗早就對他暗生情愫,接受不了他離開的事實隨後徹底爆發了。
再之後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那樣了。
『雖然江言說的很輕鬆,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怪呢?』
『再有就是……這師徒……江言也真下得去手~呸!!我鄙視他!』
她心裡暗搓搓的呸了一聲,感覺有些彆扭與難受。
……………
飛舟外的甲板上,江言悠閒的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沈茗的按摩,舒服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爽~」
江言由心的發出了這聲感慨。
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爽的時刻。
當他得知沈茗病嬌化的程度之後,江言便一直在心中思索對策。
之前的什麼教化呀、慢慢引導啊、用愛感化啊等等方案全部推倒重來,必須構建一個新的方案出來。
以應對沈茗這病態到堪稱恐怖的性格。
當然了他也不是那種吃干抹淨的人,當他正視內心之後便同樣發覺,沈茗不知不覺間已經在他心中占據了絕大多數地位。
若不是他道心堅固恐怕早就提前退休和沈茗一起生活過上快活如畜生般的養老生活了。
所以,當他放不下沈茗而沈茗又不肯放過他的前提下,該怎麼辦呢?
答案依然是,巫族密咒。
江言搜尋到的不過五枚巫族密咒,而印象中將他帶到這個世界的那玉石之上可是刻錄有十三枚的!
擁有五枚巫族密咒可以為他這個不屬於這方世界的人開闢一條道路離開,但本土修士不行,因為他們與這方世界的聯繫太過緊密,以至於被套牢無法離開。
但這僅僅只是五枚而已,若是將全部的十三枚巫族密咒搜集齊,那所產生的威力是江言無法想像的,到那時應當可以帶沈茗和自己一起離開這裡。
畢竟他當初就是這樣來到這個世界的……
…………
『搜集五枚密咒一共花了快三十年……若是按照這種速度來算的話搜集齊全部的怕是要五十多年啊?』
『哎……算了算了誰讓現在被賴上了,慢點就慢點吧,正好再在這個世界享受享受~』
江言美滋滋的想著,但突然便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
「嗯?什麼東西?」
他眼眸睜開一絲縫隙抬起右手看向手腕處。
只見他手腕上不知何時竟被套上了一枚樣式古樸的火紅手鐲?
「這手鐲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啊……好像是……」
江言喃喃自語隨後順著視線慢慢挪移,最後鎖定在了沈茗的身上。準確的說是鎖定在她戴著一枚手鐲的右手上~
一枚?不是兩枚嘛?那少掉的一枚是……
抬手,江言坐起身來仔細端詳著手腕上的手鐲口中問道:
「茗兒,說實話你這手鐲到底到底是什麼?從小就見你戴在手上?」
沈茗看著自己的手腕,眼眸深處隱藏著莫名的色彩。
「不知道~但沈茗內心深處一直有種感覺,那就是這對手鐲對沈茗非常非常重要,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