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映照在小玦峰上,濃烈而絢爛。
棵棵桃樹被映照的熠熠生輝,透著金黃色澤隨風搖曳。
江言就這般坐在空曠的地上有些無力的看著那即將墜下的斜陽。
「哎…我就想回去一趟而已…如果有機會又不是不回來。」
「只是那個世界有牽掛,有執念所以必須回去」
江言心情有些煩躁,怒氣倒是消了不少,畢竟已經過了那個點而且沈茗也不在,生氣給誰看?
手腕的痛感已經消除,只要不用力活動基本上不會再痛。
江言稍微活動了下手腕,看著其上敷著的一層銀白色質感的藥膏,最後輕輕搖頭。
「哎……這好歹沒病入膏肓還知道關心關心老師父給他上點藥,我這應該開心…對吧…」
苦笑一聲,江言掙扎著起身,緩了這麼久怎麼說也能正常走路了。
至於沈茗現在怎麼還不出現?
江言完全不奇怪,她估計是去處理古仙門的事了,畢竟她現在是代理掌門,而古仙門又不同於以往那個擺爛鹹魚宗門,所以每天處理的公務也是日益增多。
要是她現在還陪著自己的話,那江言才要奇怪。
「這下好了,我天使投資人的頭銜還沒發揮作用就被抓回來了,那倆姐弟我正感興趣呢…」
「真掃興,沈茗簡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都不知道問一下師父的意見!」
江言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輕車熟路的返回自己的三層小閣樓。
推開房門邁步走入其中,但剛邁進半步江言便頓住了。
隨後轉身手中結印,將閣樓內最高級別的防禦禁制開啟!這還不夠,江言又將閣樓內自己以前隱藏著的小金庫打開。
一邊用裡面的靈石恢復元氣一邊重新布置陣法禁制!
江言歪嘴一笑:「哼哼哼~你可能早就把我閣樓的禁制給破解了,但你能料到我又重新布陣嘛!」
「這一次的陣法可是用的仙紋禁制!哪怕是我也得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能破解!!」
「沈茗啊沈茗~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嘛?」
江言將所有活字靈紋石擺放完畢,隨後心情不錯的拍拍手~
「嗯~安全~」
隨後江言心滿意足的轉身,準備把小金庫里的靈石全部吸收以恢復元氣,然而~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這禁制她不可能打破也不可能輕易破解…但是…她好像也會空間密咒來著?」
「而且那根仙骨…如今也在她手裡…」
「那我現在這是…作繭自縛…還是在這洗白白等她?」
江言:(/_\)
「!!!」
「我怎麼會忽略這麼簡單的問題!這不像我!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干擾我!」
江言猛然驚覺不由渾身汗毛豎立!
「阿師~你的直覺很準嘛~」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江言臉色難看有些僵硬的一點點抬頭。
「茗…茗兒…你…你來了…」
黑暗中,一名容貌絕美的白衣少女緩緩走出~
她嘴角帶著抹玩味的笑容,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欲望。
「我在這等你很久了~阿師~」
江言心中猛的一跳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這樣啊…茗兒什麼時候來的,阿師沒注意到你…」
沈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雙手張開下巴微揚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江言。
江言苦笑一聲不情不願的上前抱住她,但對方仍舊不依不饒嬌聲道。
「沈茗還有個地方沒有得到阿師滋潤呢~」
「我牙齦出血。」
「哦,那就換個地方吧~」
「不了!剛吃了坨屎突然發現又不出血了!誒呀那真是坨好屎啊!來,讓我親你一口也治治你的牙齦!」
江言說罷便對著沈茗的櫻唇毫不猶豫的吻下。
沈茗,牙齒緊閉。
江言,呵呵,打不過你那我TM噁心死你!
於是江言便使勁想撬開對方城門,而對方則始終關門避戰隱而不發。
江言心中竊喜,就像一名固執的小孩自以為用這種低端幼稚的手段噁心她,殊不知對方看他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包容疼惜與滿足。
沈茗「不堪重負」城關露出一絲破綻,江言見狀連忙乘勝追擊!直搗黃龍!
最終殺的對方丟盔卸甲連連潰逃~
江言:很舒服,哪怕這次咱被算計了咱也很舒服!
咱是個非常實誠的娃,爽就是爽不爽就是不爽,從不屑於遮遮掩掩,愛就愛討厭就討厭,不想做那是真不想,被逼了那是真難受…
沈茗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看著江言。
「阿師真是壞~沈明累了三天一刻沒有停歇,第四天早上起來又要安慰阿師,安慰完阿師也沒有去休息直接去處理公務了。」
「到現在才剛剛忙完,因擔心阿師情況這才匆匆趕過來。」
「沒想到阿師竟然~竟然對徒弟這樣~」
江言:「你把手拿開!別亂撩我衣擺摸我大腿!」
「還有,以後不許再叫我阿師了!」
沈茗身後仿佛有晴天霹靂划過,一副受傷的樣子噙著蘭花指落於嘴邊,眼角泛著淚。
「阿師~你…竟然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江言握拳嘎吱作響:「你很欠揍,但我打不過你還容易被你反過來壓在身下,所以我忍了~」
沈茗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被一抹病態的笑容取代。
身影一閃隨後貼在江言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腰肢額頭相觸鼻尖相交,彼此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交融。
江言面不改色,無他,快習慣了…
「阿師~沈茗很喜歡叫阿師~如果阿師不喜歡的話沈茗也可以叫別的~」
「比如…江哥哥~江郎小公子~」
江言聽罷頓時額頭冒汗!嘴唇顫抖!
「有必要嘛有必要嘛?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認識李巧兒的時候你還不會說話吧!有必要把這些事都記得這麼清楚嘛!」
沈茗眼眸含笑~
「當然有必要了~阿師的每一筆帳~」
「沈茗這裡都有記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