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同沈茗一起走在繁華熱鬧的街坊內,哪怕已是夜晚此地百姓仍有是熱熱鬧鬧的,戶戶門前張掛彩燈。
這裡是靈鄉內最繁華城池,不是別處正是當初江言被翠花追殺開始的那個地方,昌平縣。
當江言決定暫時留下教育沈茗之時便在心中定下了暫住地。
那便是此。
因為這個地方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蠻多的,被追殺是一方面,遇見故人也是一方面。
再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縣城已經是整個靈鄉域能找到的最繁華的地界了,有好酒。
不過就這他也比不上東遼域長平縣繁華,更遑論隔壁的平寧縣了,那更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江言也不是來攀比的,有個能喝的就差不多了,所以便也暫時在此地停留~(實際上是無家可歸沒地方落腳)
江言耳邊傳來那有著濃厚口音的竊竊私語,看著眼前來往人群投來隱晦注視的目光,對他們指指點點。
江言面色淡然。
「結束是為了更好的開始,分手是下次美麗的相聚,扭轉身,抬起頭,你的郎君前方候,莫嘆息,莫回首,爛漫真情在招手~」
「茗兒~你要明白,再燙手的水也會陷入冰冷,再飽滿的熱情終究會散,再愛的人也會離開。所以你要乖,要長大,不要張口就是天長地久,而要習慣人走茶涼」
「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美德~」
沈茗眨眨眼隨後微笑:
「阿師~水雖會涼,但曾有的溫度卻會永留於心,熱情或許會散可那燃燒過的痕跡無法抹去,愛的人會離開,但留下的回憶仍能溫暖一生。」
「我寧願懷揣著天長地久的憧憬去勇敢追尋,也不願輕易接受人走茶涼的無奈。放手固然是一種選擇,但執著堅守又何嘗不是一種高尚呢?真正的成長不是對一切都漠然,而是在歷經風雨後依然能保持住內心的熾熱與堅定~」
「阿師你說對吧嘿嘿~」
沈茗輕鬆的駁斥了江言的觀點並嘿嘿一笑。
江言………
「我是說讓你鬆手!!你TM快上我身上了!!不知道這是大街上嘛!信不信我抽你啊!」
沈茗縮了縮脖子嘟起小嘴,調皮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但半個身子仍是靠在江言這邊,摟著他的胳膊就不撒手。
這俏皮可愛的模樣並沒有打動江言反倒讓他硬了!拳頭硬了!
「好好好~你現在連裝都不裝了是吧?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都不害臊嘛?你女孩子的矜持吶!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難不成你接下來還要脫衣服?!」
「如果是阿師要求的話,沈茗可以的呢~」
「?」
江言腦袋一歪?
「閉嘴!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我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
「呃~沈茗好怕怕哦~阿師不要走呢~」
江言:???我TM!
萬般無奈下的江言只得給兩人周圍施了層障眼法,避免這麼引人注目。
他心中一片憂愁,但突然眼眸微動看向路邊。
哪裡正蹲著兩名衣衫襤褸的人,周圍有路過的行人也都紛紛避開不願靠近,有的還會咒罵兩句。
江言略微挑眉:『沒想到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會見到化妝的修士,女修~倒是挺謹慎的,而且還有體修?這年頭體修可不常見啊,又燒錢又難晉升的』
『如此修為卻打扮的這麼低調,應當是散修無疑了,可最近怎麼這麼多散修擠進這裡?』
『反正閒來無事教育茗兒也沒頭緒,索性就拿他們當個突破口吧』
如此想著江言便從袖中掏出一枚銅板,路過之時隨手扔在他們面前。
…………
「二楞哥,俺們距離幽塵境還有十天類路程為啥子停啊?這一停可就慢下來了,萬一寶貝被其他散修搶走了可咋辦?」
「要知道兩天前那寶貝還莫出世便引來雷雲千里!之後更是漫天彩霞,有仙女憑空而生歌舞奏樂,百里之內更是生機勃勃~此等寶貝若是俺們奪去了那後半輩子就不愁啦!」
兩名破衣爛衫的男子蹲在地上竊竊私語,其中一名身材高大體型圓潤面部憨厚和善,另一名則反過來,個子矮小體型消瘦尖尖細細的臉蛋滿是坑印,下巴上留一小撮鬍子看起來異常猥瑣。
只見那矮小男子捋了捋那一小撮鬍子嗓音尖細道。
「哼~山炮呀山炮,你是真莫腦子還是假莫腦子?那種寶貝能輪得上俺們這群散修?」
「還有,出門在外不要叫我名字!」
邦邦!
說著就給了對方兩個大鴨梨。
山炮捂著頭,本就不聰明的腦袋此刻更是摸不著頭腦。
「哥,咱倆既然不去搶那寶貝,那幹嘛千里迢迢的趕到這邊?哥你抽風啊?」
邦邦!
「哥你又打俺( ๑ŏ ﹏ ŏ๑ )」
「出門在外叫我喪彪!」
「哦……」
二楞捏了捏那小鬍子眯眼瞅著來往人群。
「本來三十年才會有一次的靈鄉大比卻是被乘風劍宗提前開啟了,可能是共同商議抵抗那最近起來的邪修,再加上幽塵境那邊的動靜,幾乎是整個靈鄉域內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咱們去爭那肯定是莫用類,所以咱們就蹲在這打劫來往的修士~」
「不遠千里趕到這就是為了這事兒,咱幹完就跑,那些修士出了事哪怕背後有宗門也查不到咱們頭上,豈不美哉?」
山炮眼前一亮拍拍手!
「好!哥你這招妙啊!嘿嘿!」
邦邦!
「叫我喪彪!」
「哦……」
山炮鬱悶的捂著腦闊,但這時二楞卻突然拉了拉他那破爛的衣服激動的道。
「山炮山炮,你快看那倆人兒」
「啊?誰啊?」
山炮抬頭看去,就見兩名氣質超絕容貌「普通」的男女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男的還順手在他們面前扔了塊銅板??
山炮愣了一秒,隨後面色一喜拾起銅板嘿嘿傻笑。
「嘿!有錢了哥,能買吃類了」
邦!
「混蛋!你都知道吃嘛!俺說那倆人兒!那倆人兒!」
山炮不疼不癢的揉了揉腦瓜撇嘴。
「不就是兩個修士嘛,有啥好新奇類…」
二楞單手捂臉…
「俺們來幹啥來了?來幹啥來了?曉得不!」
「可是哥我不想打劫呀,打劫很累呀」
「累?餬口啊大哥!」
「你才是哥~」
「我!!呼…冷靜…冷靜…總之你一切聽俺指揮就行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