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快步走到殿中隨後來了個滑步呲溜一下滑到台階前,接著猛然轉身伸出食指指向沈茗高聲道:
「你願意成為掌門繼承人嘛!」
沈茗舉起手堅定的道:
「想!」
「你能做到永遠不背叛古仙門嘛!」
「能!」
「你覺得你能勝任的了古仙門掌門的工作嗎!」
「能!!」
「那麼好!就決定是你了!去吧沈茗!!」
江言邊說邊走上台階,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江言突然轉身一把奪過池笑溫手中的掌門戒指。→
然後毫不猶豫的丟給沈茗……
那戒指在空中飛舞著緩緩砸向沈茗,中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枚戒指上,眼中情緒交錯幾次躍躍欲試。
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沈茗蹦起伸出雙手,然而那個戒指卻詭異的與她的手指擦過砸在她腦袋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她砸落在地,一屁股摔坐在凳子上。
隨後那戒指在空中彈了兩下,最終還是不甘的落在了沈茗的手中……
池笑溫半張臉陰沉著,眾長老同樣如此,弟子們則一個個張大嘴巴不可置信……
這…這…這尼瑪還真被她接住了!!
我!我TM早知道我也上了!
一時間有人內心悲痛欲絕,被吊打不吊打的事兒放一邊,單說是一個掌門之位就夠有分量了。
別的不說,就風騷的開個雲鏡直播往那兒一杵啥也不干,旁邊掛一個「我是古仙門掌門」的牌子,那小靈石不是嘎嘎來嘛。
挨一頓打也值了。
一些長老更是暗自後悔啊!
但江言不給他們反悔的機會,當即退下兩個台階對池笑溫拱手,隨後朗聲道:
「沈茗雖然資歷尚淺閱歷不夠,但她為古仙門所做出的貢獻卻比任何一位資歷豐厚的弟子都要高!甚至能和一些執事媲美!」
「相信這些年上至長老,下至三代、四代弟子們全都受到了沈茗研發產品的間接或直接影響。」
「試問一句,有哪些弟子能夠超過她?又有哪些弟子能做到她如今的成就?」
「沈茗難道沒有資格嘛?」
「再有就是,代理掌門並非一言堂,還有諸位長老把關,諸位太上長老斡旋,一些經驗上面的問題完全可以由長老們輔助糾正」
「所以,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說罷江言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向眾人,目光平靜眼神淡漠。
一時間,竟無人敢與江言對視~
就在這時,五長老卻是突然開口,嗓音柔滑又帶著著磁性的魅力。
「可是~古仙門從來沒有過掌門還在位,卻有兩名代理掌門的先例~況且沈茗的年齡實在太小,這樣不加打磨歷練便直接上位,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些~」
江言頂著對方那有些熾熱的眼神面色如常的道:
「所以這就是你們這些長老的作用所在,糾正掌門的錯誤~」
「至於以前沒有先例?哼~現在不就有了~」
如此霸道的回懟,眾人本以為五長老會不悅惱怒,可沒想到她竟然!更興奮了……
五長老胸前衣料不堪重負,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蠕動。
幾次想要起身但又坐下,震的那團肉肉亂顫。
江言!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瞪著對方雙眼!
我心如鐵堅不可摧!區區二兩肉誘惑而已……臥槽真白!咳咳…不能被誘惑!不能被誘惑!
五長老動了兩下後見江言依舊不斜視,遂有些無聊的道了句。
「那行吧~我沒什麼意見了。」
有了第一個便會有一群人附和,有了五長老開頭,其餘就好辦了。
不一會兒幾乎全場都同意了,不過他們也無所謂,因為到現在掌門池笑溫也沒有發話,關鍵大頭還得看人家決定。
再有就是這些年的雲鏡他們都是玩的不亦樂乎,多少也是欽佩沈茗的。
江言再次轉身站在中間台階對著池笑溫拱手低頭。
「掌門!」
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靜靜等著。
池笑溫沉默……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今天才收的徒弟?』
『我不道啊?』
『那些東西是不是都是你發明的!』
『我不道啊?』
『你再說一句我直接把你從這兒扔出去你信不?』
『我不…咳咳,師父真明察秋毫,什麼事也瞞不過您~』
『所以說你整這一出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不想要這掌門?明明當掌門沒有任何限制還能獲得更多的資源。』
『而且就算你想找那個什麼東西,也完全可以利用掌門暗中的資源去尋找,也不用擔心泄密什麼的。』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處心積慮的讓沈茗當上掌門又有何用?』
江言低頭不敢看池笑溫,身子伏低雙手作揖,周身氣息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令池笑溫莫名不安。
『師父,感謝您養育我這麼多年…也感謝古仙門收留於我…無以為報…徒兒所有東西盡數歸古仙門所有,徒兒不取一分一毫…無怨無悔…』
江言突然在心中說了這句,沒有任何鋪墊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任何解釋……
池笑溫瞳孔驟然縮小!手掌下意識用力,雲鶴扶手頓時布滿裂痕搖搖欲墜!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若是不想要掌門不要了便是,為師並沒有要逼你的意思…』
江言沒有多說而是躬著身緩緩後退下台階。
『徒兒已經將茗兒教會成才,平生所著也皆放在我房間內,紫然知道藏在哪裡。徒兒並不想虧欠任何人,情也好,物也罷』
『從始至終徒兒都在保持著距離,不增添因果不惹煩惱,徒兒所留皆為補償他們之物,徒兒不欠任何人,唯獨您與茗兒還有熊媽,徒兒用心頗多。』
『但徒兒已經補償的夠多了,再多…徒兒怕就走不了了…』
『所以…此一去,不知歸期,還望師父勿念…』
江言退至台階下,隨後一撩下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扣在玉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對不起了師父,徒兒本不應該在此刻對師父言說這些事影響師父心境,但徒兒做不到欺騙師父…』
『不過師父無需擔心,徒兒只是要離開此地尋求徒兒所需的東西而已,並不是與師父您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了,在徒兒心中您還是師父,只是可能不會再相見罷了~』
『師父也不必過多傷心,就當是養了一條白眼狼,而如今,這條白眼狼吃飽了喝足了要走了…』
江言心中言罷隨後站起身來,沒有看池笑溫,而是面容微笑的對所有人行禮。
「多謝…諸位~」
「告辭~」
一襲青衫與一條不怎麼搭配的束帶,長發如墨面容恬靜,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一雙黝黑的眼眸如一汪冷泉,其中竟不見一絲情緒~
「徒兒…去哪?」
江言站在殿門口仍舊不回頭。
只聞風中傳來兩枚易碎的字。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