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注視著空曠的小玦峰發呆。★😳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江言輕輕搖頭。
『這茗兒的變化真是一天比一天大~身為老父親的我竟然有些猜不透茗兒現在想什麼了~』
「阿師~」
「嗯。」
江言姿勢依舊,一聲輕嗯從喉嚨里發出。
沈茗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江言。
「我們來種樹吧!」
江言輕輕挑眉。
「茗兒想幹什麼?」
「種樹,我們來種樹吧!把小玦峰全都種滿!」
江言用看傻孩子的目光看著沈茗。
「茗兒你又哪根筋搭錯了?你覺得以為師的性格會親手種樹嘛?這麼費力的事你去做吧,為師才不去做」
「為什麼?阿師不是已經把這裡都種滿菊花了嘛?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能和沈茗一起再種一次?況且只有菊花難道不會審美疲勞麼?」
江言擺擺手一臉不耐。
「不種不種,要種你種去別影響我睡覺~」
說完便兩眼一閉抱著葫蘆翻了個身背對著沈茗。
沈茗看著江言的背影眼中涌動著莫名的光芒。
她轉了個圈趴到江言面前~
「阿師~求你了嘛,一起種樹嘛~就當陪沈茗了嘛~」
江言眼皮不掙再次翻身背對著沈茗。
沈茗不死心,轉了個圈又對著江言撒嬌,小手晃著江言。
「阿~師~好不好嘛,要是阿師答應了沈茗給您免費按摩一個月怎樣?」
江言再次轉過身去,沈茗不厭其煩就是纏著江言擾著他。
過了一會江言被擾的不勝其煩,起身一甩袖背著手進入閣樓內。
大門關閉,封印自啟。
沈茗愣愣的看著開啟封印的閣樓,小手不由得落在胸口。
將脖子上那枚吊墜握在手中,而其上同樣雕刻著一朵迎風飄揚的無根的菊花。
「為什麼呢~」
…………
入夜,天氣漸涼。
江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往常明明一躺便能睡著,如今卻怎也無法入眠。
哪怕催動幻夢心訣亦是如此。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潛意識不讓自己睡著,只有來自於本我的抗拒才能抵擋得了幻夢心訣的入夢。
「我這是怎麼了?」
翻來覆去的江言起身坐起,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隱隱發亮。
他在無光的黑暗中沉默,靜立。
鏗鏗!鏗鏗!
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江言耳中,吸引了他的注意。
「什麼聲音?二狗子又在發瘋了?」
江言眉頭微皺,隨便披了層外衣走至窗前。
窗戶未曾關嚴,或許是昨天沈茗進來玩鬧導致的,又或者其他。
一道皎潔的明月照射了進來,銀色的光輝劃破黑暗照在江言臉上,夜風輕輕吹過揚起他的衣角,帶來些許涼意~
但他不在意,當然也無需在意。
閣樓外,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揮舞著鋤頭用力的砸向地面!嗯,砸!
在其身後是不知多少把壞掉的鋤頭與一摞摞樹苗。
少女抹了把汗舉起鋤頭用力朝地面一砸!瞬間砸出一個凹坑來!
隨後她拿起一根樹苗放進去,小手扒拉著兩邊的土將根須掩埋。
做完這一切又小跑著到河邊舀了一葫蘆水回來澆在那樹苗上。
「快快長大,這樣阿師就能躺在你們下面乘涼啦!」
說完她便扛起鋤頭嘿呦嘿呦的又開始幹活了。
江言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明月下那道忙碌的身影。
半道明月打在臉上,半張面容沉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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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不清其面色如何,亦不知心中所想。
…………
沈茗看著手中再次被干斷的鋤頭臉上滿是懊惱之色。
「可惡,你們怎麼這麼不結實!不是說黑白山莊產出的農具質量槓槓的嘛!回頭沈茗一定要給差評!」
「你啊~」
一道柔和的嗓音自沈茗背後響起,一隻溫暖的大手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著。
「阿師!你來啦!」
江言在她背後無奈的搖著頭。
「你幹活聲音這麼大不是故意讓為師聽到的嘛~吵的為師一晚上沒睡好~」
沈茗不好意思的低頭小聲嘟囔。
「誰讓阿師不出來的~」
她說著就感覺手上一輕,自己的鋤頭被拿走了。
江言哭笑不得的看著這根斷裂兩節的鋤頭。
「茗兒啊,看來之後很有必要送你去農學院學習一下如何鋤地啊~」
沈茗瞪大雙眼!
「不不不!沈茗不要再去上學了!沈茗一個月前才剛畢業,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想去上學了!」
江言眼眸含笑。
「行行行,不送你去行了吧,你就跟為師這學也大差也不差的~」
「這小玦峰被為師溫養了許多年,自身雖稱不上法器,但也可以說一句福地洞天~」
「裡面的土可硬著呢,你若是用蠻力硬砸,那縱使有千百個鋤頭你也種不了~」
江言說著,隨後挽了挽袖子從地上取了一根新鋤頭。
「看好了,學著點~呸!呸!」
江言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呃…習慣。
然後高高舉起,鋤頭朝下狠狠一鋤!
鐺!!咔!! 嗖~
鋤棍從中間斷裂,末端因撞擊石頭被甩飛在空中打著轉!
最後砸在門口睡大覺的二狗子頭上。
「啊嗚!敵襲!有敵襲!主人快來!有人入侵小玦峰!」
江言:…………
「這是一個意外,為師剛剛突破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噗~哈哈哈!阿師你哈哈哈!」
江言被沈茗指著鼻子笑,表情多少有些繃不住。
「笑笑笑,再笑?!」
沈茗抿嘴!表情嚴肅。噗~完全憋不住嘛!
江言:「好好好,今日為師就先好好教導你尊師重道!」
「啊不要啊~」
第二日~
江言便和沈茗一起遊蕩在小玦峰內。
兩人你鋤地我栽樹,至於運水的事兒?這個就交給二狗子了。
因為不允許它使用法力,於是二狗子幾乎是嘴裡叼著桶一桶一桶的來回澆水。
直到下午兩人才開始休息,而這不過才完成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地方沒種上。
可二狗子幾乎已經快累趴了,四腳朝天兩眼翻白舌頭歪斜,夯吃夯吃大口喘著粗氣。
「二狗真是太遜了,你是多少年沒動過了?好歹是練骨境的妖怪就幾桶水累成這狗樣?」
二狗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對此它表示什麼話也不想說,你們倆都是活爹誰惹得起你們啊?
江言笑著調侃了兩句隨後坐在岸邊迎著昏黃的日光道了句。
「對了茗兒,我還沒問過你這是什麼樹?是梨樹蘋果樹還是杏樹啊?反正我看著都挺像的~」
「是桃花樹~」
沈茗平靜的說著,那雙蔚藍清澈的眼睛對上江言那漆黑的眸子,眼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
江言微微一愣。
「桃花樹…也不錯……以後可以吃桃子了,順帶還能釀桃花酒喝~」
沈茗不見有情緒表露只重複著江言的話。
「是啊~可以釀桃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