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阿倫極其陰冷的看著我，雙目中儘是殺意。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我不由笑了，阿倫好像並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尤其我們之間的身份關係。

  「那你就休想知道我跟j博士的談話內容。」

  阿倫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是真的蠢，連基本的邏輯都搞不清楚。我可以不跟你作交易，也沒必要一定要搞清楚你們之間的談話內容，而你，必須跟我作交易，因為那是你唯一的生還機會。」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以為阿倫是明白的，可沒想到還是需要我廢話解釋一遍。

  「你當然說自己不想終知道，這不過是你想提高談判籌碼的小伎倆罷了。」阿倫裝出一副極其強硬的態度，好像階下囚並不是他，而是我。

  「那好，我現在就讓人送你下地獄。」我轉身離開了房間。

  阿倫在我背後，道：「你不敢殺我，也一定會再回來，因為我知道的秘密足夠勁爆。」

  「哼！」我冷哼了一聲，關上了大門。

  一出門，等著了很久的瑤瑤就迎了上來，問我順利嗎？我搖頭，正如我們之前料想的，阿倫並不合作。

  「這也正常，他要是跟咱們合作倒是不正常了。」瑤瑤道。

  我點了點頭，道：「系統那邊有什麼好消息了嗎？」

  「消息倒是有一些，不過，並不好消息。」瑤瑤笑了笑，有些無奈的告訴了我最新的情況。

  系統告知她，k集團有全部的玉觀音資料，它也可以輕鬆的獲取。

  「好事啊！」我眉目一喜，道：「列印出來沒有？」

  瑤瑤搖頭，道：「沒有。」

  「為什麼？」我皺起眉，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

  「因為系統說，他不能資料給你，給誰都行，尤其不能給你，當然也不能給你身邊的人。」瑤瑤略感無奈道。

  「走！」我當即沖向機房，道：「看看去。」

  機房內，一個j博士的全息頭影，如同虛無的神靈般坐在電腦桌上，正無聊的打著哈欠。

  「你真當自己是j博士了？」我笑道。

  j博士點頭，道：「我本來就是j博士，只是生命形態跟你們不太一樣罷了。」

  「別廢話了，東西給我。」它是不是j博士這件事我一點不關心，就算他真是，又干我屁事？

  「不行！我不能給你。」j博士搖搖頭。

  「為什麼？」我有些惱怒道，阿倫不給我情報我能理解，現在連並肩作戰過的系統也拒絕向我提供？這算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不應該讓你知道這些信息。」j博士平靜而果決道。

  「擦！」我忍不住爆粗口，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

  「沒錯！」j博士點頭，道:「我是系統，是絕對理性的生物，當我作了一個決定後，就意味著永不改變。」

  「好！」我嘆了口氣，道：「你牛逼。」

  我見證過程序的死板，它曾經殺死過八千人，就只是因為初始的一個編碼。

  我想要通過談判來讓它改變是絕對不可能的。

  走出機房，我有些沮喪，怎麼一查到玉觀音就像踢到了鐵板？想查都查不下去？

  「這個玉觀音到底是誰？」我喃喃道：「又是誰再幫他？」

  「怎麼樣？」瑤瑤問道：「有進展嗎？」

  我搖搖頭，道：「它不說，鐵板一塊。」

  「我倒是有一條線索，其實也不算是線索。」瑤瑤道：「本來系統是準備告訴我一切的，可突然一個視頻電話打來，它就徹底變了。我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當真是因為電話。」

  視頻電話？

  這可是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你知道電話內容嗎？」我問了句極其白痴的話，瑤瑤要是知道，豈不是早就告訴我了？

  瑤瑤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能夠查出來，應該還存在系統里。」

  「那就等於沒有了。」我頓時沮喪起來，存在系統里，不要說極有可能被刪除了，就沒刪，人家系統也不可能讓你查到。

  「試一下吧！」瑤瑤道：「死馬當活馬醫吧！」

  「嗯！」我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瑤瑤學習過一些電腦技術和知識，不過比較業餘，跟金絲眼鏡差很多，找了很久，才找到視頻電話儲存庫。

  「加密了。」瑤瑤看向我。

  我看著屏幕，上面有一個對話框，顯然是輸密碼用的。

  「能解開嗎？」我問道。

  瑤瑤搖頭，道：「不能，我沒那麼厲害的技術。」

  「我試一下。」我在鍵盤上點擊了幾下，輸入了9527算是砰砰運氣，正如瑤瑤說的死馬當活馬醫。

  叮！

  竟然打開了。

  我跟瑤瑤都是一愣，實在沒想到這麼容易。

  咳咳！

  突然傳來了咳嗽聲。

  我倆猛一回頭，看見j博士的全息投影站在虛空中。

  「看來有小偷啊！」j博士笑著，懶洋洋道。

  我心中一跳，這傢伙是系統，可以瞬間刪除視頻信息，就算我們輸入了正確的密碼也是白搭。

  「咦！貌似不是小偷啊。」j博士裝腔作勢道：「原來是輸入密碼啊！」

  我跟瑤瑤又是一愣，這傻逼系統什麼意思？

  「小雨啊！我是邏輯數理的產物，規則是一切。雖然我不想讓你看視頻，也答應了視頻裡面的人絕對不讓你看。」j博士攤攤手，道：「可是你輸入了正確的密碼，就有權利看，這就是規則，高於一切。」

  「你什麼時候成話癆了?廢話連篇！」我不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老傢伙，還真是有點可愛了。

  「亞麻跌！」

  電腦中突然傳來的島國動作片叫聲，畫面上更是流出不堪入目的乳白色液體。

  見此，瑤瑤臉色一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草！你玩夠了沒有？」我忍不住罵道，系統媽就是閒得，弄了半天給老子弄什麼島國動作片？不知道老子喜歡看非洲的嗎？

  「咳咳咳！」

  j博士老臉一紅，道：「年輕人不要著急，重點再後面呢！」

  沙！

  話音剛落，屏幕一花。

  「老夥計！好久不見了。」

  一個鬢角有些斑白的中年人出現在屏幕上，他眉眼帶著久違的笑意，慈祥和藹。

  很明顯，一句老夥計是對j博士說的。

  「是啊！好久不見了。」j博士嘴角也是勾起，笑道。

  「沒想到你真的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種生命形態。」中年人露出幾分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的。」

  「我後悔了你信嗎？」j博士突然道：「我後悔變成了永生的靈魂體，我好懷念以前的人類時光。那些屬於人類的恐懼、飢餓以及虛弱。」

  「是嗎？」中年人苦澀一笑，道：「可我卻有點羨慕你神靈一般的狀態。沒有恐懼，沒有飢餓，更沒有所謂的虛弱。」

  「行了，老夥計你一定不只是來敘舊的吧？」j博士搖了搖手道：「說正事吧。」

  「好吧。」中年人臉色一肅，道：「我剛現有一個p攻破了k集團最機密的絡，竊取了最核心的一些機密資料。」

  「然後呢?」j博士道。

  「然後？」中年人笑道：「這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能夠攻破k的千年蟲絡?」

  「好吧！我承認是我作的。」j博士道：「我並無惡意，只是想查一個叫玉觀音的身份背景，而且是你兒子讓我查的。還有，我看過玉觀音的資料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夠格進入k集團的核心保密絡吧？」

  兒子？

  我一愣。

  這個中年人，是我的父親嗎？

  「玉觀音的身份，確實不夠格。」中年人道：「是我故意把他進入核心機密名單的。」

  「單憑這一點，我就對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了。」j博士玩味道。

  「不用好奇。」中年人道：「總之玉觀音的身份不要告訴小雨。」

  「可是你兒子像你一樣倔，要是我不告訴他，他一定千方百計的煩我，到時候我可是永不得寧日了。」j博士擔憂道。

  「如果他太煩，你就給他點線索，讓他去查，反正最後他也查不到什麼。」中年人道。

  「你就這麼瞧不起你兒子？」j博士道：「我覺得他挺厲害的。」

  「他只是一個孩子。」中年人道：「我不想讓他捲入k集團的風波中，讓事情變得複雜。」

  「好吧！」j博士道：「那就給他一點線索。」

  「再見。」中年人道。

  「等等。」j博士急道：「聽說你正在跟集團那些老鬼開戰？」

  「對！」中年人道：「不過還沒到決戰的時刻，大家都害怕，誰也不敢火併。」

  「如果需要幫忙。」j博士道：「記得通知我。你知道的，生物工程實驗室是你永遠的後盾。」

  「好！我明白。」中年人沒有說謝，好像謝謝這詞，在他們兩者之間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

  至此，屏幕一黑，視頻算是結束了。

  我看向j博士，眼神中滿是詢問。

  「別問了。」j博士道：「上面不都說得挺清楚了嗎？再問就是廢話了。」

  我低下頭，看來中年人真的是我爹，這次是真的。可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親人團聚喜悅？反而更覺得像一個陌生人？或者反派?

  「所以…線索呢？」我也沒廢話，直接道。

  j博士笑了笑，道：「薩克拉門托籃球館。」

  「籃球館？」我皺眉。

  「對！裡面貌似有玉觀音的線索。」j博士道。

  「只有這一個嗎？」我問道，籃球館能容納上萬人，人流量更是數十萬，甚至上百萬，要從這裡找一個人？比大海撈針還他媽難。

  「對！就是這麼一個。」j博士道：「其實關於玉觀音的線索並不多，除了他的身份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的身份？」我好奇道：「他的身份是什麼?」

  j博士搖搖頭，道：「你知道我不能告訴你，玉觀音的身份是最高機密，也是你老爹絕不會透露給你的。」

  「好吧！」我沒有追問，知道沒用，道：「那麼你能告訴玉觀音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j博士想了想道：「貌似是建立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藥粉帝國，壟斷華夏的藥粉市場什麼的。」

  壟斷？

  藥粉市場？

  看來j博士對於玉觀音目的地了解並不比我多，像他說的這些，我在金三角就知道。

  「對了，給你一個建議。」j博士道：「阿倫似乎算是一個突破口。」

  阿倫？

  廢話！

  還用他說?傻子都能看出來。

  「不過你跟那小子的關係，貌似不怎麼好啊？他應該不會幫你。」j博士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我問道。阿倫跟我是敵對關係，這是誰都知道的。

  「當然有了。」j博士道：「不然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當真？」我聞言一喜，道：「說來聽聽。」

  「我可以利用克隆系統，克隆出來一個j博士，然後讓這個j博士幫助你，他應該是套出阿倫的秘密。」j博士道。

  「這樣…」我點點頭，到也算是一個辦法，雖然勝算不是百分之百，可總歸是有幾分勝算的。

  「只是複製人的智商不夠怎麼辦？」我有些擔憂道。剛出生的複製人對這個世界極其不了解，就跟嬰兒一樣，不要說套阿倫的話了，我害怕他都要被阿倫利用。

  「我會把他的智商調高一點。」j博士道：「給他一個媲美愛因斯坦的腦袋。」

  「這也行？」我質疑道。j博士要是真做到這種事，那造一堆愛因斯坦算了，主宰世界指日可待。

  「那你就不用管了。」j博士道：「你就等著驗收就行了。」

  j博士沒有跟我解釋太多，直接消失而去，估計是去製造複製人去了。

  講道理，作為一個正常人，我跟瑤瑤都不太相信，j博士能用技術手段提高人的智商，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因為人是沒有智商差距的，大腦有著無限的可塑性，一切都是後天訓練的結果。

  就算愛因斯坦也是一樣，貴為天才的他，在二十幾歲也不過是為生計愁的年輕人，還想著去賣保險。

  關於所謂的天才論，我更願意相信中國的一句古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