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我是魔鬼

  「你突然笑得這麼淫蕩…」金毛警惕道:「是什麼意思?」

  金絲眼鏡不答,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別墅一角。

  我們順指望去,看到別墅一角有著一個巨大的鼓風機,正在往裡面吹氣。

  鼓風機很明顯沒有全運轉,只是緩慢的吹動著。

  金絲眼鏡道:「你說要是把鼓風機開到最大,裡面的芥子氣是不是更毒一點?」

  我們所有人都豎去大拇指,對著金絲眼鏡道:「毒!」

  說干就干,老黑直接下去把鼓風機開到了最大,金毛也不甘落後,索性把芥子氣的射口,也放到最大。

  頓時,別墅的毒氣濃度直接高了一個檔次,都開始向外面逸,搞得我們幾個不得不用濕毛巾捂住口鼻,躲遠了一點,才倖免於難。

  哐當!

  別墅的玻璃直接被砸爛,幾個人跟瘋了一樣跳了出來。

  砰!

  門也被一腳踹開,一群人也都沖了出來。

  他們衝出來,全都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有的嚴重的,乾脆眼珠子一翻,渾身抽搐,眼看是不活了。

  雖然他們都帶著豬鼻子一樣的面罩,但終究是抵擋不住,這種劇毒的氣體,紛紛中毒身亡。

  我們幾個怕驚動警方,直接把他們全都拉上了車,開到了郊外。一路上,中毒嚴重的都徹底斷氣,不太嚴重的都緩過神來,不過也都有氣無力,呼吸困難,顯然呼吸系統嚴重受損。

  到了郊區一片荒草地,我汽車旅館老闆和短褲男拉了下來,他們兩個中毒都不太嚴重,還能說話。

  「說吧。」我也沒廢話,道:「怎麼回事。」

  二人一見是我,沒敢再騙人,把事情真相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原來,他們真的不是黎姿的同夥,而是一個…怎麼說呢按短褲男的說法就是:特殊服務公司。

  短褲男他們表面上除蟲公司,其實黑白兩道通吃,當然也偷東西。不過他們真正賺錢的點,還是特殊服務。

  就是服務各色人等,滿足各種要求。不要說黎姿的逃跑計劃,就算抓貪官,揪情婦,他們都干。

  「殺人的活接不接?」我問道。

  短褲男搖頭如撥浪鼓,道:「不接,危險係數太高了,我們只要是服務,提供各種服務。」

  「這麼說你們還是有良心的公司?」我揶揄道。

  短褲男頭如搗蒜,道:「本公司本著以人為本…」

  啪!

  金毛一巴掌抽在短褲男腦袋上,道:「廢話這麼多呢能不能找到黎姿?」

  「不能!」短褲男馬上給出了答案。

  金毛掏出槍,道:「那你也就沒什麼用了。」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短褲男抱住金毛的大腿,哭號道:「是真找不到了。」

  「你們就沒什麼記錄?」我問道,現在倒是不急於殺這兩個傢伙。

  「本來是有的。」短褲男解釋道:「可這次錢太多,我們兩個都想吞了尾款,就等想著搶走黎姿的聯繫方式,可沒成想,在剛才的爭奪中,給弄丟了。」

  我看著短褲男,又盯著汽車旅館老闆看,老闆一直低頭不語,裝啞巴。見此,我不由冷哼一聲,道:「你們以為我會信這么小兒科的謊言嗎?」

  「是真沒了。」短褲男一臉苦相,道:「那麼多尾款不能到帳,我們比你還著急,可也沒辦法啊!丟了就是丟了。」

  「打!」我一揮手,對著金毛等人道。

  金毛等人早已經磨拳擦掌,就等我命令,對著這倆王八蛋一頓暴揍。

  「別打!」老闆突然站起身,道:「我說實話。」

  我轉過身,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倒是想聽聽他嘴裡的實話是什麼。

  「我們公司是一個追求的公司,想要作大作強。而想要作大,一定要有核心競爭力,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就是…」旅店老闆道:「保密!誓死為客戶保密。」

  「這麼說,你們是可以找到黎姿的?」我不由笑了起來,道:「可是為了你們公司的核心競爭力,你準備誓死保密?」

  旅店老闆點點頭。

  我嘆了口氣,二話沒說,只蹦出一個字:打!

  「別打!」短褲男又站了起來,道:「雖然我們保密,但是你們可以委託我們啊!我們是特殊服務的公司,找人也是特殊服務的一種啊!我們可以服務。」

  「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需要出錢委託你們,你們才肯找黎姿」

  「對!」兩人齊聲應道。

  「還是打吧!」我看著金毛他們道:「記住要把屎給打出來,一定要打出來。」

  「別!」短褲男慫道:「別打出屎來,多不衛生啊!我們不是為了要錢,是規矩!這是公司的規矩。你們只要象徵性的給上一塊錢就行了,我們就接受委託。」

  聞此,我們所有人都愣了,這倆王八蛋是來唱雙簧的嗎?

  「一塊錢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買不了車,更買不了房。」短褲男當即推銷道:「一塊就能得到我們公司的全部服務,我們不僅有整個薩城的信息,連mk集團的資料都能給你們提供。你們知道mk嗎?世界五百強,不僅是一個跨國集團,還是一個殺手組織。」

  唰!

  我直接掏出十塊錢,道:「收購你們公司。」

  兩人當即露出尷尬的笑容,為難道:「我們公司員工很多麼,單是除蟲一項的收入每年也有幾十萬美金,你就給十塊?」

  「不僅僅是十塊。」我把錢塞給他,道:「還有一頓暴打!」

  「別啊!」短褲男慘嚎道:「怎麼說了半天,啥都商量好了,還要打啊!」

  「打!」金毛等人早已經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頓暴打。倆人本來就中毒了沒力氣,再加上金毛他們的絕對人數優勢,完全就是慘絕人寰的暴打。

  「等等!」我突然制止了暴打,蹲下身,看著兩人,問道:「名字,你們兩個的名字是?」

  「阿浩!」

  「阿豪!」

  兩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點頭,然後對金毛他們道:「繼續吧!」

  嘭嘭嘭!

  一頓暴打!

  阿浩和阿豪被金毛一群牲口蹂躪的體無全膚。

  不過話說回來,這倆傢伙雖然一副欠扁的樣子,可是後來也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忙,作為特殊服務的專業人士,這倆傢伙的專業技能,還是過關的。

  毫不誇張的說,後來特殊服務公司建立的體系,甚至都一度過了mk集團的情報處理系統。當然,那些都是後話了。

  阿浩他們確實對mk集團有些了解,不過這種了解全都是表面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根本沒用。畢竟兩個公司不是一個層面的,這也正常。

  不過對於黎姿的追查,他們還是蠻專業的,一頓暴打的傷勢還沒好,就聯繫上了黎姿。

  「電話撥通。」阿浩腫著眼球擺了一個ok的姿勢。

  嘟嘟!

  手機里傳來連線的聲音。

  「阿浩?」電話接通,黎姿的聲音傳來。

  「是我!」阿浩應道。

  黎姿聲音頓了一下,道:「錢我會打到你卡上,不過我還有一個任務委託。」

  「好!」阿浩眼神看向我,道:「你說,什麼任務。」

  「我要找到一個叫宋瑤的人,她就在薩城。中國人,身邊也有很多中國人。」黎姿委託道:「資料我會傳到你的郵箱,定金也會在上一次尾款中附贈。」

  「好的!」阿浩保持著應有的冷靜。

  隨即,黎姿掛斷了電話。我皺起眉,黎姿剛才的電話是什麼意思?尋找宋瑤?難不成她沒有宋瑤的線索?

  我一直以為就算瑤瑤不在她手上,她也應該有一些線索,而不是什麼委託任務。

  「資料來了。」阿浩提醒我,他順手列印了下來,遞給我。

  我接過資料,入眼的就是瑤瑤巨大的偷拍照片,還有相關的資料介紹,甚至還有軍師和趙兄等人的照片。

  其中黎姿也給了一些線索,說瑤瑤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薩城郊區岩石山的一座教堂上。

  這座教堂有著悠久的歷史,是薩城教徒的聖殿。宋瑤曾在此作過一個星期的祈禱,而後便失蹤了。

  「這座教堂我知道。」阿浩道:「裡面有一個紅衣主教,他們表面是虔誠的聖徒,其實真是身份是mk集團的一個堂口,負責一些mk集團的武器分配。」

  「武器分配?」我問道。

  「對!」阿浩道:「是武器分配,不過mk集團內部派系林立,我也不太清楚聖路易教堂隸屬誰,效忠誰。」」

  「不知道隸屬,不好攻擊啊。」阿豪在一旁有些擔憂道:「要是一些脾氣好的也就算了,萬一是先生那不完了,他一生氣,可以追咱們到天涯海角。」

  「是啊!」阿浩也是心有餘悸道。

  我倒是不關心這些問題,而是問金絲眼鏡剛才通話有沒有確定黎姿的位置,金絲眼鏡說確定了,兄弟們也快反應達到了指定地點,不過好像是一個公用電話亭,逮住人的希望不大。

  我點點頭,什麼聖路易教堂先不管,抓黎姿才是關鍵。畢竟她提供的情報是真是假,還搞不清楚呢。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派去的兄弟全都撲了一個空,除了一個電話亭和些許黎姿的指紋外,什麼都沒有。

  這根線索貌似又斷了,這讓我很是懊惱,不過好在還有一個什麼教堂,也算跟黎姿還有一絲絲聯繫。

  我們馬上動身去了教堂,為了掩人耳目,我作了一些必要的偽裝。口罩和大眼鏡什麼的全都帶上,估計就算是瑤瑤當著面也不會認出我。、

  聖路易教堂很大,而且還是名勝古蹟,來這裡旅遊和朝聖的人都很多。我們買了門票,跟著遊客們進了教堂。

  教堂內部有著高高的穹頂和精美的壁畫,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掛著受難的耶穌,迎面給人一種蒼涼悲壯之感。

  宗教建築向來都是如此,用巨大的建築和空間,營造恢弘之感,讓人產生某種崇拜,從而皈依。

  我們隨著遊客參觀著教堂,路線全都是規定好的,有些不開放的地方,我們是沒資格參觀的。、

  不過尋了一個空擋,我們幾個人全都散了出去,潛入了教堂。教堂控制遊客的安保對我們來說,形同虛設,隨便一躲,就脫離了他們的視線。

  我穿過了後堂,來到教堂深處。這座教堂貌似是中世紀建築,雖然也有電燈,但仍舊給人一種黑暗沉悶之感。

  尤其到了最裡面,電燈都沒了,全都白色的蠟燭和牆壁上插著的火把,感覺特別的陰森。

  哇哦啊!

  在裡面的一走廊中,突然傳來唱歌的聲音,還是一群人在唱。我循聲過去,看到一個小教堂中,一群修女虔誠的低著頭,正在懺悔唱歌。

  領頭的是一個牧師,一手抱著聖經,一手虔誠的畫著十字架。

  「好了!」牧師道:「現在是靜修時間。」

  說完,牧師就離開了小教堂,向門外走來。他走的方向,剛才是我躲著的地方。

  我躲在一個小隔間裡,四面全都是木製的隔板,有些像廁所,不過,隔板都很古樸,顯然有些年代了,算是古董。

  我感覺我呆這地方應該是懺悔室,就是牧師坐一邊,懺悔者坐一邊,誰也不認識誰,懺悔者就開始哭訴,牧師就開始勸,一把鼻涕一把淚那種。

  咔嚓!

  我猜的沒錯,牧師打開了門。

  他看到藏在裡面的我,明顯一陣錯愕,不過馬上又笑了起來,道:「你走錯了嗎?懺悔要去另外一邊。」

  「我有罪。」我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可我不準備懺悔,更不想讓上帝原諒。」

  「只有魔鬼才不祈求上帝原諒。」牧師肅然道。

  我舉起手,一擊狠辣的手刀斬在他脖頸之上,將他打昏,而後喃喃道:「現在看來,我確實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