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榴炮的威力

  「當然是槍快。」黑瘦男子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道:「可你不敢開槍。」

  「為什麼?」我也是嘲諷反問。

  黑瘦男子仍舊高舉著刀,道:「因為槍聲會把我的兄弟們引來,到時候數以百計的人就會把你撕碎。」

  我有恃無恐的點頭,道:「照你這麼,你拿刀還占上風了?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把我給劈了?」

  「搞的玉石俱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黑瘦男子倒是先放下了刀,算是一種誠意的表現。

  「你是個聰明人。」我不由笑道。

  「彼此!」黑瘦男子撕扯著衣服,包紮肩頭的傷口,對我道:「你想要什麼?」

  「要紅色堡壘中的所有人都死。」我笑著道,我沒必要告訴他我的戰略意圖,就算他好像很有誠意的樣子。

  「那可有點難辦。」黑瘦男子當即道:「紅色堡壘中有三百多個人,恐怕沒那麼好殺死。」

  「看來你還是沒有足夠的誠意。」我打開手槍的保險,懟在黑瘦男子額頭道。

  他剛才在走廊紅色堡壘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調走,現在又有三百多人,分明時在混淆視聽,謊騙我。

  槍點在額頭,黑瘦男子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道:「你什麼意思?」

  「看在你很聰明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紅色堡壘中有多少人。」我抽出匕,道:「我警告你,不要撒謊,更不要撒低級的謊。」

  黑瘦男子額角出汗,呼吸有些急促道:「三…三個人」

  「包括你和你死的哥們嗎?」我問道。

  黑瘦男子搖頭,也就這座巨大的航空母艦中,連上死人也才五個人,怪不得我們剛才走了一路,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原先有多少人?」我繼續問道。

  黑瘦男子不敢隱瞞,道:「三百三十五個。」

  「這麼一大群人都調去幹什麼了?」我也是有些詫異問道:「是誰調走的?」

  「這種級別的問題,我是不可能知道的。」黑瘦男子道:「不過調令好像是斜月老大布的。」

  「他不是正在被搶救吧?」我質問道。

  黑瘦男子看起來不像撒謊,點頭道:「在搶救的間隙,斜月老大一直在布命令。據我所知,在手術台上老大利用間歇的清醒時間,已經布了大三十幾條命令。」

  我微微錯愕,這還是人嗎?斜月的傷勢,我當時是親眼所見的,那種程度的傷勢,要是普通人根本連保持基本的邏輯能力都困難,可這傢伙卻連續不斷的下命令。

  「調令的時間呢?」我繼續問道,關於調令的目的,我問也沒問,畢竟像他這種級別是不可能知道的。

  「調走紅色堡壘大部分守衛,並帶走所有炮彈,是老大在手術台上布的第一道命令,至於時間,我也記不大清楚了。」黑瘦男子老實回答道。

  聞此,我當即狐疑起來。斜月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突然調走所有人員,擺出一副放棄紅色堡壘的樣子?這可是整個水下堡壘最大的一個艦艇啊,還有威力巨大的火炮。

  我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對黑瘦男子道:「其餘三個人在什麼地方?」

  「母艦指揮室。」黑瘦男子回答。他顯然不敢在跟我撒謊,不僅告訴了我位置,還提醒了我很多注意事項,並將三人的活力配置全都告訴了我。

  不過我對他的話還是有保留態度,並沒有給出過多的信任。

  「如果你要殺他們三個,我可以幫忙。」黑瘦男子毛遂自薦道。

  我眉目一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這雙憤怒的眼神。」黑瘦男子瞪著我,眼白上全都是血絲。我不由失笑,怎麼一個比一個中二?

  不過黑瘦男子並不只是瞪眼,還給了我一個聽上去很靠譜的理由。他他很崇拜斜月,而斜月這麼多年都沒有下過這麼大的調令了,不用也一定是有了大的戰事,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可黑瘦男子的組長卻從中作梗,不讓他去,不讓他建功立業,強行把他給留了下來。

  這對黑瘦男子來無異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實話,我對黑瘦男子的腦迴路有點不敢相信,正常人都是有大戰就跑,他倒好拼了命的想上,誰要是阻攔就跟誰拼命。

  「既然這樣那你就打頭陣了?」我笑道,我也才不管他真假,更不管他的理由,只要他能幫我殺人就行。

  「好啊!」黑瘦男子當即答應,道:「不怕我第一次衝過去給他們警告?反而讓你被動?」

  「不怕!」我搖頭笑道:「我有一把很快的刀和一把還算準的槍。」

  刀自然是在笑笑,槍自然是我。實話,我真的不怕黑瘦男子臨陣倒戈,畢竟他的後背就在我們面前,而且就算正面對壘,我們也不怵他們四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先讓黑瘦男子帶我們把向外傳輸的網絡線給切斷了。

  「電線也切斷吧!」笑笑建議道,我點頭表示贊同,航空母艦在漆黑無光的海底,一旦電源切斷,就是無盡的黑暗。

  「不過不是現在,更不是切斷整個航空母艦的電源。」我笑著道,這座航母很大,要是瞬間燈全滅,肯定讓外面的人警覺。

  「那你準備怎麼辦?」笑笑不解的問道。

  我指了指燈泡,道:「一進門直接打碎燈泡就是了。」

  燈泡是死物,不是人,可以瞬間敲滅。

  我跟笑笑都拿著戰術手電,燈一黑,對我們來,絕對是好消息。準備好一切,我們在黑瘦男子的領路下,來到艦艇指揮室。

  保險起見,我先隔著玻璃偷偷瞄了一眼,裡面確實有人,但數量卻有點不對,竟然是四個。

  我伸出四根手指,比給黑瘦男子看,一副質問的表情。

  黑瘦男子也是當即皺起眉,露出不信之色,而後也隔著玻璃瞧了一眼。而後蹲下身,搖搖頭,道:「新來的,不認識。」

  「新來的?」我狐疑皺眉。就算黑瘦男子沒騙我們,這件事對我們來都是一個隱患。

  要是真的是新來的,那到底是來了幾個?是不是別的地方還來了新人?來了多少?要是我們這裡爆槍聲,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

  這麼多年的經歷和意外,讓我養成了謹慎多慮的習慣,甚至有時候都有點瞻前顧後。

  「你想什麼?」笑笑直接抽出道,道:「上啦!」

  著她就沖了出去,我想攔都來不及。黑瘦男子也是緊隨其後,他拿著笑笑的短刀,也是殺氣騰騰。

  倒是我這個拿著手槍和榴彈炮傢伙顯得有點遜色了,竟然在最後面。等我衝進去的時候,二人已經開始戰鬥了。

  笑笑不必,一拔刀就秒變瘋子;黑瘦男也不例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們兩個貌似很強勢,但站在後面的我,一目了然就看清楚了強弱。人家四個槍可都在手上,他們倆個拿刀的徑直衝過去,跟移動的槍靶子沒什麼區別。

  砰砰!

  我連開兩槍,打碎了指揮室的燈泡,瞬間整個指揮室黑了下來,只有顯示屏的幽藍光芒。

  對面的四個人,全都在屏幕前面,也就是那些幽藍的光芒幾乎就是他們的索符!

  砰!

  當即我又開了一槍,直接打死一個,然後抬手又去打另外一個人。四人位置都極其分散,我必須多次調轉方向,才能夠找到合理的位置。

  不過剩下的三個可不是燈泡,不會坐等子彈敲腦門,相反,人家還會們猛烈還擊。

  砰!砰!砰!

  對面連續射出三槍,打完就隱沒在黑暗中。

  這三枚子彈明顯是沖我來的,我只覺頭頂和耳朵旁,全都是風聲,明顯是子彈飛過的蹤跡。

  不過索性閻王不準備收我,生生讓子彈偏了幾公分。

  當即趴在地上,打開手電,猛然照了過去,光束就像一道利劍,瞬間剜開黑暗,照在一個臉上。

  那人一下被嚇傻,我也是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幸運,一擊就中。我並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而是馬上關閉手電,接著一槍打了過去,並馬上變化位置。

  槍聲過後,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估計是我剛才打中的那位。

  一擊成功後,我爬了很遠,將手電也距離我很遠,但在手臂可以打開的位置。

  我準備猛然打開,再找到一個倒霉蛋,而後一槍擊斃。

  可我剛打開手電,還沒一秒,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無比的打爛了手電筒。

  打完還不算,接著又是噼里啪啦的槍擊聲,要不是我距離手電遠,估計馬上會被打成篩子。

  這一下沒了光線,我的手槍是沒了準星,比棒槌都不如。倒是笑笑和黑瘦男子的冷兵器揮了作用。

  剛才兩人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不過只要他們兩個不傻,就會在剛才密集的槍械閃光中,找到對方的位置。

  其實不要他們兩個,就是我,都能估摸出對方的位置,並且開始向對方靠近。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是在有點太驚悚了,因為我在向前爬了一段距離後,突然摸到了一隻手。

  這隻手很粗糙,有著很多老繭,尤其是食指,明顯是長期扣動扳機留下的痕跡。

  不用這隻手的主人,一定是我的敵人,估計這群警惕的老炮,剛才打完槍,就開始換地方了。換著換著,就跟我撞在了一起。

  黑暗中,我們兩個都靜默著,誰也不話,誰也不動手,就像久別的老朋友似的。

  其他人似乎也都靜默了下了,沒有任何聲息,只能聽見微微的呼吸聲,我的呼吸,還有他的呼吸。

  他不鬆開我的手,我也不鬆開他的手,兩個都極其警惕的監視著,誰心裡都清楚,只有稍有異動,就會同時扣動扳機,不死不休。

  這麼近的距離,誰也別扯淡什麼才殺手,多年訓練,全都沒有,在子彈面前,尤其是這麼近距離,我們倆就是嬰兒。

  咔!

  突然一聲槍械卡殼的聲音。

  我當即臉色大變,因為是我的槍卡殼了,我本來準備用左手突襲他,繼而取得勝利。

  誰曾想,竟然卡殼了?我日你先人啊!

  在呆愣了一下後,我馬上想得就是跑,可滾燙的槍口已經懟在了我的額頭。

  對面也不言不語,只是緩緩扣動了扳機。

  咔!

  同樣是一聲機械的響動。

  卡殼了?

  咔咔咔!

  那人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機,傳來一系列的聲響,看來不是卡殼,是他媽沒子彈了。

  他的槍口這麼燙,剛才一定是瘋狂宣洩子彈,連他媽沒子彈都不知道。

  沒子彈了我還能慣著你嗎?

  我當即用手槍當棒槌,對著他手就是一頓亂砸,然後直奔腦袋,一副肉搏到死的決絕。

  人家也不是傻子,沒子彈也就跟我肉搏,也用手槍打榔頭,一下接一下的砸我。

  我很快現自己肉搏貌似沒有任何優勢,人家的段位完全碾壓我。句通俗的話就是,我被一頓暴揍。

  句實話,這些年我風裡雨里,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真還就沒有挨過這麼狠的揍,就算時候受欺負也沒有過。

  而且這傢伙明顯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就跟頭蠻牛一樣瘋狂的懟我,我當時是真怒了,尤其是在一腳被踹飛後。

  講道理,人在極端情緒中,總是有著極端的瘋狂或者清明。當時我也是瞬間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榴彈炮,雖然只有兩子彈,可是殺這子也太夠了。

  那傢伙在踹飛我後,已經沖了上來,我也沒客氣,抽出背後的榴彈槍,直接懟進了他嘴裡。

  粗大的鐵管直接懟進嘴裡,把牙都給砸掉幾顆,也是讓他瞬間懵逼。

  我打開保險,不講道理的扣動扳機。

  這麼粗大的槍械,要是再卡殼,我這輩子就不再用熱兵器,以後也像笑笑一樣,弄把刀玩。

  轟!

  榴彈炮還算靠譜,並沒有卡殼,轟出了無比絢麗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