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只怕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到了夏書萱學校後他們已經生自習了,我進學校門口的時候那保安還問我哪個班的來著,我就把夏書萱的班級跟他說了,他又問我班主任是誰。

  這你媽的,我哪兒知道班主任是誰啊,我就信口胡謅,說了龍哥的名字,「胡漢軍。」

  那保安估計也是裝逼,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說完他就放我進去了。

  我進去後在他們學校逛了逛,當時那感覺就是不一樣,人家這種好學校的學生晚自習的時候都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做作業,哪兒像我們,除了聊天就是看大書。

  我也不知道哪個是高一的教學樓,隨便看了個教學樓就鑽了進去,在走廊里逛悠了一會,發現是高三的,我見他們學習那麼認真,瞬間來了興致,假裝自己是巡邏的老師,背著手從走廊這頭走到那頭。

  結果這時候有個聲音沖我喊:「那位同學!你幹嘛呢!」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個老師,嚇得我趕緊轉身就跑。

  要不說我們學校跟人學校就是不一樣,我們學校的老師估計連管都不管。

  我找到高一的教學樓之後就去了夏書萱他們教室,當時人家都在低頭認真學習呢,我在窗戶那看到了夏書萱和眼鏡男,他倆隔著還挺遠的。

  我在窗口用嘴「噼嘶」了兩聲,想引起眼鏡男的注意。

  結果不少人都往我這邊看,眼鏡男也看了過來,他看到我之後眼睛瞬間睜大了,非常的興奮。

  我沖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出來。

  他出來後我倆就跑樓梯口那閒聊,他問我咋來了,我說閒著沒事,過來看看你。

  他問我咋知道他這班的,我說夏書萱說的。

  他說真假,我還認識夏書萱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咋說呢,她以前喜歡過我,被我拒絕了。

  眼鏡男沖我豎了個大拇指,說一段時間不見,我吹牛逼的技術更上一層樓了。

  我倆聊了會最近的近況,我跟他說我挺好的,他也跟我說他挺好的,我們倆人都刻意只說好的方面。

  聊了會,我抬頭看了他臉一眼,我問他眼角那兒怎麼回事,怎麼還青了。

  眼鏡男啊了聲,伸手摸了摸,說,沒有吧。

  我說怎麼沒有,快點的,跟我說咋回事。

  其實他眼角確實啥也沒有,我故意詐他的,之所以說這個地方,是因為這個地方很容易被打到。

  果然,眼鏡男喃喃道,這麼多天了,應該好了啊。

  說著他就告訴我,跟人打架打的。

  我說你他媽的就不會打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眼鏡男瞬間緊張了起來,擺擺手,說:「沒,真沒有。」

  我說你咋回事,跟我還有啥不能說的,抓緊的,誰欺負你,我幫你弄他去。

  最後在我的追問下眼鏡男還是說了出來,說他們級部與好幾個男生挺賤的,看他老實,就欺負他,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班的一個男生。

  我說你帶我去,告訴我是哪個。

  眼鏡男說算了,我說算個屁,今天我就是來幫你的,給他們個教訓,以後就沒敢欺負你的了。

  眼鏡男說那等到下課吧,現在上課不太好,老師肯定就知道了,他們學校管的嚴。

  等打了下課鈴之後眼鏡男帶我去了他們教室,我走進去敲了敲桌子,說讓大家安靜一下。

  等他們班的人靜下來之後,我勾住眼睛男的脖子,笑著說:「大家號,我叫王雨,職高的,這位呢,是我的兄弟,以後希望大家給我個面子,照顧照顧他,他雖然老實,但是他的兄弟們都不太老實。」

  說完我見夏書萱也看著我,沖她擠了下眼睛。

  我說完這話,下邊的男生都挺不服的,有好幾個男生一臉不爽的看著我,問我:「你他媽的哪兒冒出來的啊,當自己誰啊?」

  我當時有些感慨,好學生就是好學生,連罵人都沒啥力度,這要換了我們班,要有人像我似得在我們班裝逼,早就上去干他了。

  我瞅了眼下面最裝逼的一個耐克體恤小子,笑了笑,說:「兄弟,麻煩你說話客氣點。」

  耐克小子說客氣你麻痹。

  我沒說話,勾著眼鏡男的脖子小聲問他,是不就他欺負的你?

  眼鏡男點點頭,說是。

  我拿手指了指耐克小子,說:「兄弟,你看我不爽是吧,麻煩你站起來!」

  可能因為在他們班,他一點不打怵,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副輕蔑的樣子看著我說:「你要幹嘛……」

  他嘛子還沒說完,我抄起講桌下老師坐的凳子沖他扔了過去。

  耐克小子反應挺快,身子一閃,凳子飛了過去,後面的人也大叫著往外一擴,凳子砸到了桌子上。

  扔完凳子後我就直接衝下了講台,耐克小子被我扔的凳子嚇了一跳,扭頭看我的時候我已經到了他跟前,一把撕住他的頭髮,猛地往後一拽,腳底下一個絆子就給他拿倒了。

  他一屁股坐地下後罵了聲,按著地就要往上起,我一肘子砸到他的臉上,給他砸趴下了,按照他的頭狠狠的往地上撞了兩下,瞬間給他撞老實了,聲音裡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我見其他男生圍過來要幫忙,猛地起身,一把抄起旁邊的一個凳子揚起來,沖他們說:「來!草!誰敢上來老子弄死他,來,不怕死的就來!」

  那幫人瞬間被嚇的不行了,沒一個敢靠前的。

  我把凳子一扔,蹲下身子撕住耐克小子的頭,說,你小子喜歡欺負人是吧,今天我也讓你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說著我一伸手,從旁邊桌子上的筆袋裡抓出來一把筆,緊緊的握在手裡,沖耐克小子說,來,張嘴。

  耐克小子有些害怕了,說他不敢了。

  我說現在說不敢了,晚了。

  我見他不張嘴,有些火了,拿筆在他臉上搗了兩下,當時我手裡的筆不都是一個方向的,所以戳他臉上的時候有幾支筆的筆尖是朝下的,給他把臉扎破了。

  耐克小子被扎疼了,聲音帶著哭腔,懇求了兩聲,我說趕緊的把嘴張開。

  我又戳了他兩下,他才把嘴張開,我把筆整個的塞到了他嘴裡。

  我撒開他站了起來,環視了周圍的人一眼,說:「告訴你們,今天我就是給你們提個醒,以後誰他媽的要是敢欺負我兄弟,我直接來剁了他,你們看我不爽的可以去職高找我,我叫王雨,隨便打聽,從職一到職三,全都認識我,我等著你們。」

  說完我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說了聲我先走了,就很裝逼的走了,留給後面的眾人一個帥氣的背影。

  晚上回去後夏書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教了我一頓,說沒看出來我長得瘦瘦弱弱的,竟然有這麼股狠勁兒,告誡什麼事都不能靠暴力解決,要以理服人啥的,吧啦吧啦。

  我心想要以理服人,我他媽早被人弄死了,不過我也沒說出來,她說啥我都一個勁兒的說好。

  她說夠了後,就問我最近有沒有大白腿的消息,我說沒有,我還想問她呢。

  她說她也沒有,問我是不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我說當然。

  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語氣有些沉重的說:「要不,我勸你還是別等了吧。」

  我不解的問為啥。

  她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為了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值得嗎?

  說著,她一頓,輕聲道:「再說,你敢確定她像你想著她一樣,心心念念著你嗎?」

  她這話說的我心裡咯噔一下,輕輕的摩挲著大白腿留給我的玉墜,輕聲道:「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