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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肘子可是重,牙血都給她打出來了,可聽沙迦緬度四個字,本來暴怒的她,生生將怒火壓下去,深吸了幾口氣,道:「你怎麼知道?」
「想知道嗎?」我笑著。
她冷著臉不說話,顯然是想知道的。
我甩手又是一肘子,把她早已鬆動的牙生生打掉,道:「想知道就別還手。」
婉君強忍著,阿泰不答應了,上來就要干我,可被婉君生生給擋住了,道:「別動!」
見她這個態度,我心中一動,貪吃蛇看來不僅僅是雷歇聯絡部下的工具那麼簡單,要真是那樣的話,婉君也不會如此在意。
其實我打她,除了泄憤,更多的是為了測試一下,所謂的沙迦緬度在她心中是什麼位置。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沙迦緬度的價值要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帶他回去!」婉君擦著臉上的血,揮手道,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因為我的兄弟估計馬上要衝上來拼命。
婉君拿著銀色左輪看著我,我咧嘴一笑,這娘們一槍托砸在我脖頸上,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感覺到強烈的束縛和壓迫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鐵柱子上,還是用鐵鏈綁著。
我對面燃燒著爐火,還有一個銅盆,上面燒著紅碳,碳裡面埋著一個烙鐵,其形狀讓我想起了歷史片中的刑訊逼供場面。
這些人不會要用烙鐵烙我吧?那也太變態了!光看電視我都覺得嘶嘶冒煙時疼夠嗆,更不要說真實體驗了。
婉君站在火盆前,拿著一個皮鞭,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還穿著長長的靴子,很有幾分女王范兒。
我苦笑,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打死我也不說!」
「放心!我是不會打死你的!」婉君將皮鞭浸潤在一個水桶里,水看起來很渾濁,一看就是鹽水。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還要用鹽水蟄一下,那種酸爽……
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一些革命烈士,你說那些人打死不說的也就算了,有一些一開始還不說,打了幾下,受了幾天苦就全撂了,你說你又何必?
你像我,明智的很,在打死都不說和不打就說,果斷選擇了後者,不要笑話我沒骨氣,雨哥還是有後續計劃的。
我挺起胸膛,十分悲壯的一聲喊,道:「我說!」
啪!
婉君還是一鞭子抽了上來,甩在我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鹽水蟄的生疼。
「我草泥馬!老子說還要打?」
「你說就要挨抽。」婉君說得理直氣壯,道:「不說就要挨烙鐵!」
「行!你牛逼!」我道:「抽夠了沒有?」
啪!
又是一下,還又是甩在我臉上,鑽心的疼。
「你他媽能不能換個地方?」我罵道。
婉君雙眸中露出驚訝,道;「本來我已經抽完了,畢竟你打我幾下,我還幾下,可你現在硬要我再換一個地方抽?好吧!我滿足你!」
「別!」我喊。
可婉君手起鞭落,又甩到了我剛才的傷口上,甩完她還萬分歉意道:「不好意思,甩錯了!」
啪!
又甩了我另外一張臉一下,才徹底滿意道:「好了!你說吧!」
「我說你麻痹!」我罵道。
「不說?」婉君嘿嘿笑道;「那我只能用烙鐵了!」
說著她就拿起燒紅的烙鐵,在我臉上晃了晃,炙熱的氣息侵襲著我,讓流血的傷口一陣焦灼。
「好!我說!」我無奈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見一下宋瑤,我要確定她還活著。」
「你覺得你有談條件的資格嗎?」婉君把玩著滾燙的烙鐵淡淡道。
「那你弄死我算了!」我道:「我見不到宋瑤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好!有骨氣!」婉君把烙鐵扔進火盆中,道:「我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雖然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可能給你一個折中的辦法。稍等一下!」
說著,婉君就走出了屋,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部手機。她把手機抓在手裡,遞在我面前。
屏幕突然亮了,並且自動撥了一個號碼,而且是視頻電話,沒一會兒,電話接通。對面是一張敷白色面膜的臉,正在拍打著補水的面膜。
她看了眼手機,很有幾分疑惑道:「怎麼沒聲音?連人影都沒有?誰啊?奇奇怪怪,怎麼打視頻電話!」
雖然她敷著面膜,但我還是認出了她,況且那聲音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天籟。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聲音嘶啞道:「瑤瑤!是我!」
「怎麼回事?」瑤瑤有些不耐煩道:「怎麼打過來也不說話?」
「是我!我是王雨啊!」我哭喊道:「瑤瑤!我是王雨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看不見我嗎?你聽不見我的聲音嗎?」
「到底是誰啊?」瑤瑤敲了敲手機,皺起眉頭。
我看向婉君,用眼神質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她淡淡道:「手機經過特殊處理,她看不見你,也聽不見!」
「到底是誰啊?」瑤瑤終於掛斷了電話,但我還是聽到了最後一句:「人家還忙著給王雨寫信呢!」
寫信?她在給我寫信?寫了什麼?是不是和我一樣,全是漫長的思念和痛苦?是不是悲苦的甜蜜中,還夾帶著絲絲甜蜜?
瑤瑤!我好想看看你寫的信,你的字還是那麼好看嗎?是不是還是像你的心一樣娟秀美麗?
「看夠了?」婉君道:「可以說沙迦緬度在那了吧?」
我低頭良久,當淚水都流盡,道:「不要傷害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她!」
「回答錯誤!」婉君道:「你還有兩次機會。」
「相信我,如果你們敢傷害她,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咬牙切齒道,雖然知道這威脅很無力,但我還是要說。
「回答錯誤!」婉君拿起我那把銀色左輪,道:「你還有一次機會。」
其實我早已想好了答案,緩緩道:「李正武!」
在我決定投降之前,我就已經想好,要把這件事推到李正武頭上。為了增加真實性,我告訴她關於我怎麼解開的貪吃蛇,以及怎麼得到的優盤。
當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也沒有任何破綻,我甚至把蔣靜也說了出來。而這一切的真實就為了讓謊言也隨之變成真的。
「我把優盤交給了李正武!」我一本正經道。
「我為什麼要交給他?」婉君似乎有些不信,質疑道。
「因為沙迦緬度能夠幫助李正武真正掃平金三角,能將這裡變得更好!」我盯著婉君道:「能把那些毒梟毒販全部弄死,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婉君冷哼一聲,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她當然不是因為我的話而生氣,是因為知道沙迦緬度給了李正武而焦慮。跟李正武相伴走來,我想沒人比她更了解李正武的可怕。
從這一點我更加確定,沙迦緬度絕不僅僅是雷歇聯絡部下的工具,它一定有著更為強大的作用,甚至關係到整個金三角的未來和走向。
「你聯繫李正武!」婉君道:「騙回沙迦緬度!我就可以放了宋瑤,讓你們團聚!」
「你我都心裡都明白,我的生死,甚至整個天下人的生死都沒辦法動搖李正武的意志!」我故意如是說道,當然我說的也是實情。
婉君皺著眉,我想她比我更加清楚,李正武的心何等堅定,一人生死可能動搖。
「你潛入李正武身邊,趁機盜回!」婉君道。
「也不是不可以!」我假裝為難道:「可是這種辦法有些風險,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李正武也是一個極為警惕的人!」
「沒錯!」婉君道:「不過你方法得當,並不是不可能!」
我點點頭,道:「只有試試了!」
沙迦緬度的重要性,很明顯讓一向聰明的婉君智商直線下降,不過就在我的計劃即將成真時,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冷冷道:「你不要想跑,或者跟李正武聯合,不管你用那一種辦法,一但讓我知道,哪怕是一絲不軌,我都會把宋瑤的腦袋剁下來!」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用宋瑤來威脅我!」我冷道。
「你的警告無效!」婉君揮手,突然出來兩個黑衣大漢,將我解開,並把我上身的衣服扒下來。
婉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一把手術刀,她走到我身前,手指在我肋骨上遊走,她冰冷的手刺激著我,道:「聽說男人比女人的肋骨多一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要幹什麼?」我警惕道。
「哼!」她冷哼了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大漢直接捂著我的眼睛,我還沒搞明白是怎麼時候,就感覺肋骨下面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曾經多次受傷,甚至被子彈撕裂過,但從來沒有這麼疼過,我不知道婉君用什麼方法做到的,可我承認我感受到了這輩子都不想再承受的疼!
只是一分鐘不到,我就昏倒了,是因為疼痛而帶來的重度休克,等我醒來時,已經在一條公路上。
我本能的去摸肋下,發現上面有一道縫合的傷口,線還沒拆,不知道婉君在我身體裡放了什麼東西。
我強忍著拆線,想要掏出這該死的東西,可腦海中竟然響起婉君的聲音,道:「你最好不要拆線,更不要想著背叛我,記住你的愛人在我手裡!」
我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人,摳自己的耳朵,也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那她的聲音從何傳來?
「不用找了!」婉君的聲音又在我腦海響起,道:「你是永遠都找不到的!」
找不到?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恢復平靜,也讓自己的理智漸漸恢復,不要被恐懼和未知擊敗。
一但人恢復了冷靜,就會變的聰明起來,也會馬上抓住重點。婉君所說的找不到,還是永遠,完全是扯淡,因為我不用想就能夠猜測到,奇怪的裝置埋藏在了我的體內。
從現在的情況看,她能夠藉助我的眼睛看到東西,也能向我傳遞信息。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我淡淡道:「你個傻逼!」
「你罵誰呢?」婉君馬上道。
我呵呵笑了一下,媽的果然能聽見,不過就算能聽見又怎麼樣?難不成她還能打我?
我有恃無恐道:「罵你個傻逼女人!」
「好!你真夠有種的!」婉君冷冷道,我自然不怕她,難不成她還真能從電磁波裡面爬出來打我一頓?別鬧了,這可不是玄幻小說!
可……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酥麻,就像電擊,沒錯!就是電擊,而這種電擊愈演愈烈,讓我渾身抽搐,幾乎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就是瘋狂的抽筋。
這種感覺我曾經感受過,就是曼陀的碎心拳,生生把心臟打停,然後再讓全身失血抽搐。
不過現在的感覺比碎心拳還要強大,因為現在是高壓的電擊,威力遠非人能比。
我覺得我被電了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電擊才停了下來,我肌肉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腦海再次響起婉君聲音,「這次是一分鐘,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分鐘那麼簡單了!」
「一分鐘嗎?」我喘著氣,一點都不信。
「你乖乖聽話,我不會電你!」婉君緩緩道。
「這句話好熟悉啊!」我有氣無力道:「我好像在那裡聽過!」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扔在路上嗎?」婉君根本不搭理我的喃喃自語。
我自然也不搭理她,道:「我想起來了,是楊教授,是雷霆薩滿楊永信教授!」
「你胡說八道什麼?」婉君威脅道:「找電是不是?」
「對!就是這句!」我早被電迷糊了,道:「楊教授就喜歡這麼說,我看電視上,他笑眯眯的問,還上不上網打遊戲了?你要是說上,他就電你,你要說不上,他也電你!」
「這麼操蛋?」連一向不講道理的婉君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道:「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可不是嘛!」我埋怨道。
這時,一輛輛軍用卡車穿過馬路,汽車的輪胎吃力很深,明顯拉了很多人,而中間的吉普車上,坐著一個我認識了很長時間的領袖:李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