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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內,和尚沮喪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我坐在他對面,把他濕漉漉的腦袋搬起來,看到和尚的黑眼圈,不得不說雨林女王勁真大。看著他的熊貓眼,我強忍著笑,非常費力的強忍著,都快憋出內傷,可最終我還沒忍住!
「哈哈!」我指著他,捂著肚子,道:「秀色可參!」
和尚哀怨的看著我。
「哈哈!」我繼續笑,道:「姑娘!你是我一生都參不透的禪!哈哈!你怎麼想到的?你告訴我,你怎麼想到的?哈哈!」
和尚的臉色……怎麼形容呢?特別精彩!
連蔣靜都忍不住笑了,笑著的都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這可不常見。
「哎!」韓逸深深嘆了口氣,道:「她跟她長的很像!」
我們都是一愣,誰和誰?和尚低頭喃喃,並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突然想到和尚也曾經有過一段很悽美的愛情,不由怔住了。
和尚不僅動了凡心,從現在的情況看,他分明是愛上了老闆娘。或者說他把葉老闆娘當成了已經永遠失去的愛人。
「對了!」蔣靜把一份報告扔給我,道:「這是跟老闆娘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名單。」
我翻開名單,這是早就著手去查的,查了這麼久也是讓我無語。蔣靜解釋說,人太多,也太雜了,整理了半天。
我一看,還真夠雜,名字也花里胡哨的,地址還稀奇古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過話說回來,能跟葉老闆娘亂搞的男人自然全都不是好東西了。
「這也算一個突破點吧!」蔣靜道:「從側面了解一下。」
我有些無奈的點頭,只能這樣了。和尚一把奪過名單,問我什麼情況?我也沒隱瞞告訴他這都是葉老闆娘的男人。
聽後,和尚並沒有炸毛,相反他很平靜道:「不可能!她不是那種人!」
「嗯!」我點頭,道:「她是純潔的女神嘛!」
這話就是嘲諷了!
和尚正色道:「我沒開玩笑,她不是!」
我點頭,笑道:「我也沒抬槓啊!」
和尚繼續道:「她眼裡有東西,不會這麼作踐自己!」
「是!是!是!」我連說三個,還加重語氣,嘲諷道:「她眼裡有東西,有光,有純淨如水的美好!」
「對!」和尚點頭。
我是沒空跟和尚扯淡,收拾了下東西,拿上槍,準備跟那些亂搞的男人好好聊聊純潔這事。和尚見我走,也要跟著去,我自然沒阻攔。
我倆驅車去了第一個男人的家,也就是昨天見的肌肉男。肌肉男住在頂樓,六層,不算高。
我本來以為爬上去一頓毒打,才會有點線索。可進樓道就有了重大發現。一股血腥味,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
我們直接衝上六樓,六樓的門鎖著,但血已經從門裡漫了出來。我拔槍把鎖打爛,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
屋內客廳,肌肉男被吊在屋頂的風扇上,強壯的身體正隨著風扇緩緩轉動著。他的血大部分已經流幹了,像一具乾屍。
韓逸把他放下來,我看見他脖子上纏著鋼線,顯然是吉他弦給勒死的;這種韌性極佳的絲線,只要力氣夠大,比匕首還要致命。
我們把屍體放下來時,他腦袋都快被割斷了,不是有脊椎骨,估計早屍首兩段了。人死不能復生,我也就沒再管,在他屋裡查了一圈,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離開了。
這種兇殺現場我們還是趕緊走比較好,別再弄上麻煩事。我繼續去找下一家,本來認為這一家該沒事了吧?誰知道剛進房間就又聞到了血腥味。
韓逸順著血跡找到廁所,找到了一個捂著脖子死去的男人。而他的傷口也是吉他弦弄的。
我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又一次離開兇殺現場,又去另一家。可這次又屍體;我們再去下一家,還是屍體;又去,又是!又去又是!最後,還沒進樓就又看見了屍體。
連韓逸都忍不住爆粗口,罵道:「我草!」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看到掛在三樓窗外的屍體。屍體手腕上綁著一根絲線,另一端通過窗戶進入房間。
這次我們也別想進去了,周圍早一群看熱鬧的老頭老太和廣場舞大媽。這些上了年紀的閒人,看見屍體也不怕,指指點點的說著小伙子作風不好,經常帶姑娘回來,一搞就是一晚上。
我苦笑,看來嚼舌頭的老太太古今不缺,甚至跨越國界,稱霸全世界。我看了眼屍體,有種想要進去看看的衝動。
我都快成柯南了,走那死那,這是誰啊?追著殺?我要見誰他就殺誰?韓逸拉住我,說等等再進去,小腳老太太們肯定早報警了,還是被惹麻煩事。
我一想也是,就有點沮喪,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隊警察衝過來,二話不說直接衝到三樓。
我還想等等,看他們能查出來什麼,可突然一聲巨響,火球從窗戶里衝出來,接著就滾滾黑煙,著起火來。
一個已經被燒黑的警察用頭撞破玻璃,從三樓跳了下來。他本來想逃出火海,可一頭栽在地上,腦袋跟西瓜一樣爛了,還爛在我腳下。
我嚇的後退了一步,韓逸拉著我,快步離開了現場。這明顯是要弄死我,可惜機機緣不巧,被警察先進去了。
是誰這麼恨我?李正武?還是彭老頭?這倆傢伙不至於這麼委婉吧?直接派個高手不就完了?尤其彭老頭,一句我就得死,畢竟軍師在他手裡。
我跟韓逸上了車,一時亂無頭緒。韓逸問我還有沒有要去的地方?我說有啊!還是個女人的……
韓逸臉色變的極其古怪,說女人?女人跟她也……
我白了他一眼,老子哪知道?葉老闆娘是他心中的純潔小兔兔,又不是老子的?其實蔣靜的資料上也沒說她跟著女人亂搞,只是說她每周都會去這女人家呆一下午,至於去幹什麼?沒人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要查了,我跟韓逸驅車去女人家。這女人住在一個高檔的別墅區,我們費了好長時間才算進去,保安太嚴,要不是給了點錢,還真不好進去。
找到女人的別墅,我們一下就明白為什麼葉老闆娘每周都要來了。這是一個心理諮詢工作室。說白了,就是解決心理問題的。毫無疑問,葉老闆娘是有心理疾病的,就算我不是心理醫生也能看出來。
工作室正在營業,我們徑直進去。這裡面不算大,但還是有幾個工作人員的,應該不至於發生命案,而且這種高檔別墅區都不好進來,攝像頭又多,大白天殺手應該不敢來。
不過萬事都有意外,尤其是這種事。我告訴前台接待,要見他們老大,也就是楊紅,一個留學歸來的心理學博士。
前台告訴我,楊博士正在工作我們得等一下,估計半個小時。無奈,我們只有坐在沙發上等,可等了一個小時,所謂的楊博士連影都沒有。
我問前台,前台說可能正在工作,患者還沒出來。我們只好繼續等,可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人出來。
這時韓逸捅了捅我,讓我看牆角,我看到一個吉他;一個沒弦的吉他,吉他一共六根弦,可這吉他一根都沒有,全拆完了。
我拿起吉他,看向韓逸,問道:「死了幾個?」
韓逸想都沒想,伸出五根手指,這種事,誰也不會數錯。我又問道:「是不是一根線比一根粗?」
他想了想,良久,點點頭。勒死五個男人的弦確實一根比一根粗,最後一根都能吊著手腕,掛在外面。
韓逸指著裡屋,道:「這是第六個?」
我臉色一變,難道……前台見我們拿著吉他,就告訴我別動客人的東西。我一聽是客人,直接衝進裡屋。還客人?兇手吧!
楊紅的辦公室門鎖著,我們推半天都推不開,跟前台要鑰匙,前台不僅不給,還準備報警,說我們是砸場子的。
我掏出槍,砰砰!倆槍把門打爛,直接闖了進去。我們剛進門就愣住了,一個女人穿著紅色的職業裝,黑色襪,高跟鞋,正趴在地上,好像在找什麼。她帶著耳機,根本沒聽到聲響。
旁邊有一個躺椅,躺著一個少年,也帶著耳機,已經睡著了。他睡的很沉,連槍聲都沒聽到。
這少年不是別人,就是上次跟老闆娘唱歌表白那位。我走上前,翻著他的口袋,看有沒有兇器,也就是琴弦。
這時楊博士終於發現了我們,她爬起身,看了我眼,轉身就拿出一把槍。而後對我喊,「別動我患者!」
「患者?」我冷笑著掏出一根琴弦,道:「兇手吧?」
她看著琴弦露出不解之色,我看著她的手槍,也是不解。她的手槍銀白色,是一個左輪,跟我的左輪一模一樣。
我特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槍,又看了看她的,還真一樣,我草!跟一模子刻出來一樣,這倆槍不會有什麼故事吧?
「你誰啊!」楊博士喊道。
我看她的槍都沒打開保險,還兩手抓著,明顯沒開過槍,就沒在意,對韓逸道:「槍給下了!」
韓逸身子一晃,便奪了她的槍。而我則把少年搖醒,問他為什麼要殺人?又為什麼要害我。
少年揉著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連話都說不出來。我甩手就是一巴掌,道:「說話!」
「啊?」少年捂著臉。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道:「說話!」
「啊?」少年繼續又捂臉,眼裡帶淚花。
「說尼瑪話!」啪!又是一下,抽得少年都暈頭轉向,好不難受。
楊紅實在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幹什麼?」
「閉嘴!」我瞪楊紅。
楊紅怒道:「法西斯!」
「什麼玩意兒?」我看向她。
她咬牙切齒道:「法西斯!獨裁!藐視人權!」
我跟和尚相視一眼,和尚也有點發愣,瞪著眼,搞不清博士的腦迴路。楊紅見此更激動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詞彙都出來了,就差告訴我,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差別以及發展歷程。
「停!」我實在受不了她的緊箍咒,道:「他要殺你,你知道嗎?」
「什麼?」楊博士都要瘋了,抓狂這模仿我道:「什麼玩意兒!」
我笑道:「你也會說中國話?」
「我是東北的!」楊博士喊道:「你們趕緊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還是東北丫頭!」我笑道:「你是心理學家?」
「跟你有什麼關係?」楊博士怒道,還指揮前台小姐報警,我讓韓逸看著,告訴這位老鄉,誰敢報警就送誰粒子彈上天堂旅遊。
當下就沒人敢動,楊博士氣的臉都變綠了,問我到底想怎麼樣?我沒搭理他,問吉他少年為什麼殺人?是不是因愛生恨?
吉他少年裝出一臉茫然,說自己沒有。我砸了他幾槍托,血順著他腦門往下流,疼得他直咧嘴。再問他,他還說沒有,給我氣的。
我問他琴弦的事,他說琴弦是他爸留給他的,最近老丟,才裝口袋裡。可就算如此,還是丟得只剩一根了。
這話我能信嗎?還有偷你琴弦的?你他媽的!
我沖韓逸道:「打!」
韓逸對著少年一頓毒打,差點沒把他屎給打出來。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咬死嘴,就跟王八似的,就是不鬆口,說自己沒殺人。
見此,韓逸也無奈了,總不能打死他吧?這孩子嘴也太硬了!楊博士見此又開始掉書袋,說我們這是刑訊逼供,是侵犯人權。
我跟這種書呆子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就跟韓逸說找找四周,看又沒有炸彈,剛才不是有爆炸嗎?說不定這孩子還得用炸彈。
韓逸就在四周找,我問楊紅剛才為什麼那麼久,她瞪著我,說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說跟我沒什麼關係,跟你的命有關係。
她就冷笑,說我有妄想症,全名是被迫害妄想症,又叫癔症,精神病的一種。她說的我連標點符號都不懂,不過癔症我理解,我們老家都用這詞罵人。
說什麼撒癔症,就是傻子的意思,跟驢、騾子、馬、狗這種牲畜等同。她罵我,我肯定不能忍,甩手就要抽她。
這時,和尚趴在楊紅剛才趴的地方喊我,說有發現。我蹲下一看,看到一個定時炸彈,就是帶個圓表,幾根紅色的小雷管綁在一起,就跟紅色警戒裡面敘利亞的爆破兵的標誌差不多。
我拿出炸彈,看時間還多,也就沒害怕,遞給楊紅面前,道:「博士,化學學過吧?」
「生物化學博士。」楊紅冷冷道。
「諾貝爾知道吧?」我問道:「炸藥之父!」
「你有話就說!」楊紅抱著肩。
我真想把炸彈塞她嘴裡,問問她知道這是什麼不?可她一副我是傻逼的模樣,對我洋洋不睬,我不高興道:「你是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