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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說到這種份上還有必要撒謊騙我嗎?可蔣靜依舊堅持,說人不是她殺的,更不是她綁的。而兇手是:南老鼠!
我錯愕,怎麼是南老鼠?他不就是一個老千嗎?蔣靜告訴我,如果我認為南老鼠只是一個老千,可就有點太小看他了。
當然,他確實是老千,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一個新的身份:南傘王。南傘真真正正的王!
蔣靜告訴我,我走後,麥克就接到李正武的命令,要整合南傘城,想要將這座毒瘤般的城市徹底拔除。麥克作為親信中的親信自然全力整合,瘋了一般,沒日沒夜。
可這觸犯了對方最為根本的利益,必然遭到劇烈的反撲。而這這場反撲中,南老鼠扮演了一個極其齷齪的角色。他憑藉雙方對自己的信任,遊刃於兩大勢力之間。在取得天大的優勢和巨額的賄賂後,幫助麥克摧毀南傘城中的賭場。
而就在麥克以為自己贏了的時候,南老鼠露出了他的獠牙,他扮演賭場餘孽,仇殺麥克,綁走李麗;並憑藉積累的財富,輕鬆扶持了自己的警察局長。
我實在沒想到最終會是南老鼠贏了一切,他竟然能夠用有著嚴重畸形的手,將南傘城中各方勢力都整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是他陷害我?」我問道。
「陷害你,是我的主意!」蔣靜道。
「那也就是南老鼠的意思了?」我冷道。很明顯,蔣靜跟南老鼠已經建立了某種聯盟,而聯盟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意見統一。
「是我的意思。」蔣靜道:「雖然我跟南老鼠是聯盟關係,但他卻並不同意陷害你。但不是他跟你有什麼友誼,是因為他覺得你不會傾向李正武。可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你一定會傾向李正武。」
「為什麼?」我問道。
蔣靜笑了笑沒回答,道:「原因不重要,結果才是一切。而且我已經將你獵殺麥克的視頻發給了李正武,我想暴怒的他一定不會再放過你,就算你想投靠他也不會得到接納。」
「為什麼?」我又問,不過這一句的問題已經不一樣。
蔣靜顯然也明白,道:「因為我們希望你和你們的人完完全全的走到我們的陣營中來,我們一起攜手把不屬於金三角的李正武徹底趕出去。」
我沒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她。她們這樣作,無非是為了讓我徹底跟李正武決裂,跟他來一場大戰。
「那麼你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幫助你找到合適的僱傭兵,並且取得彭家的信任,最終利用彭家強大的勢力跟李正武開戰。」蔣靜毫不避諱的解釋道,這到也符合他們最根本的利益。
驅虎吞狼,我雖然不算老虎,但也算只猴子,在他們眼中還是齊天大聖,能夠像李正武一樣攪動八方風雲。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對我寄予厚望,我都沒自信。蔣靜給我找來了金三角最頂級的僱傭兵名單,希望我能更快更有效率的找到隊友,來完成任務。
我看了眼名單,指著排名第一的告訴她,就要這位。她說不可能,除了他誰都行。我覺得奇怪,就問這個綽號是帝王的傢伙是誰。
蔣靜看向我,讓我聽後別嚇到,道:「李正武!」
我得承認我嚇到了,李正武竟然是金三角的僱傭兵之王?蔣靜告訴我,在李正武當小警員時就暗地接起了僱傭兵生意,不為錢,就為磨鍊自己的殺人技巧。
而常年的生死搏殺也確實磨鍊了他,讓他成為一個更強大的人,而自然而然的,他也就登頂了僱傭兵巔峰。
聞此,我再次對李正武的變態表示心悸,也愈發覺得他是不可戰勝的。不過就算他再強也跟我沒一毛線關係,我要作的不過是找到雷歇,殺死他。至於李正武什麼的,干我屁事?
我開始認真的選擇僱傭兵,也儘快提高了效率,畢竟雷歇越跑越遠,再等人家就要去天邊了。
其實僱傭兵的排名並不重要,對我來說,不要最強,最合適才是關鍵。我看著這些有著各種能力的僱傭兵,精心搭配著自己的隊伍。
這就像一個大廚在烹飪食物,材料不在於有多貴,但一定要合理配比,這樣才能作出一口好吃且成功的菜。
而我選擇的第一個食材是:小鮮肉!
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他天賦異稟,十三歲就攻入了泰國警方的內部網絡,把所有警員頭像換成了他家的鬥牛犬。
鑑於他並無惡意,警方只是對他口頭警告和罰款。可這並沒有壓制他挑戰權威的心,甚至更助長了氣焰。他連續攻破了泰國所有部門的網站,並把重要職位上的人網絡頭像全都換成鬥牛犬。
其實這也沒什麼,非但沒給他帶來什麼懲罰,還給他贏來了一個美譽:阿犬!
意為強大的犬科動物,兇猛且強大。
本來政府正不準備把這孩子怎麼樣,畢竟是天才,說不定還能成為泰國的馬化騰,替泰國創造千億美元的產值。可命運總是弔詭且可笑的,尤其是天才的命運。
十五歲那年,他企圖把泰國銀行的所有存款都轉到自己名下,而事實上他確實作到了,無論銀行系統如何努力,都無法阻止這位少年把整個國家的財富轉到自己名下。
無奈之下,警方只好把這位天才關進監獄,雖然他已經名義上是泰國最有錢且最年輕的首富。
這位少年嚴格意義上並不算僱傭兵,不過他在被關押期間向僱傭兵組織發布了一個懸賞,只要誰能讓他重獲自由,就能幫對方工作,多久都行,甚至一輩子。
自由換得這麼一個天才,怎麼看都是划算的,而且我認為他的信息技術能力足以幫我找到雷歇。
我告訴我要這個少年,蔣靜看後便搖頭,道:「他是不錯,有著強悍的技術能力,可是我們沒辦法救出他。他被一級關押,還是最高級別的監獄。」
「就算動員南傘的財力也不行嗎?」我問道,這少年我很心儀。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蔣靜看向我,道:「李正武也想要他,可泰皇直接否決了,不希望這樣一個天才接觸任何一個組合,更不想他有任何風險。」
「連李正武都不行嗎?」我有些啞然,李正武可是警察系統的人,連他都沒辦法動用這少年,看來再大的財力也是白搭。
蔣靜點點頭,很篤定。我很是失望,只能換人了。其實就算泰國這種不算發達的國度也有很多技術性人才,我財力足夠,可以隨便選。
不過在看了妖孽少年的簡歷後,實在沒心思再看其他技術型人才的履歷,因為他們再精彩的職業生涯,在這位少年面前,都顯得乏善可陳,蒼白無力。
為了緩解這種驚艷,我只好選其他人才。既然是追殺,強有力的尖刀是不可或缺的,而金三角這種生死獵殺場也向來不缺奪命尖刀。
我翻了很多資料,也看了很多強力的殺手,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名為雙魚座的殺手。
雙魚座這名字聽起來很文藝,甚至還帶著幾分女氣,不由自主的給人一種45度角看天空的錯覺,甚至還會讓人錯以為他們殺人時,一定夾帶著緩緩滑落的淚水和倉促飛過的鳥燕悲鳴。
總之一定是郭敬明等一類的青春文學殺手,暴力美學,再不濟也是自帶bg的有質感少年。
可等我看到雙魚座後,才終於意識到現實的殘酷。
首先雙魚座是兩個人,這到不讓我驚訝,其次,這倆個人是男的,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可以接受。可後面的事我就沒辦法苟同了,這倆傢伙竟然是賭徒,還是那種特別lo,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賭徒。
他們在打魚!沒錯,就是那種炮機,瘋狂的按按,用大炮和小炮來打緩緩遊動的美人魚和電鰻,也有可能突然游來一條大鯊魚,打中給很多錢。
我看著瘋狂按壓的兩人,不禁想要罵娘,道;「這他媽就是雙魚座啊?」
對這倆賭徒,還是輸的連飯都吃不上的賭徒,我實在沒有任何興趣,自然也不會跟他們談任何任務上的事。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僱傭兵組織要把這兩人定位在a,價格也在頂級行列,這不是騙人嗎?
我上了車,告訴車裡的蔣靜去找下一家,蔣靜看著我,很好奇道:「雙魚座很強的!怎麼不用?」
「打魚很強?」我揶揄道:「打魚我看也不怎麼強,都輸的飯快吃不起了。」
蔣靜拿出筆記本電腦,敲了幾下,道:「你記得這家賭場裡面有多少保鏢嗎?」
我一愣,想了想道:「三十幾個吧!我沒仔細數。」
「帶槍了沒?」蔣靜又問道:「那些護衛。」
「廢話!」我沒好氣好,賭場護衛的個人素質先不說,武器肯定不缺,還全都好傢夥,貴東西,畢竟賭場有錢。
蔣靜笑了笑,又敲了幾下鍵盤,看向我道:「那你說要想搶劫這家賭場,需要多少人?多少槍?最低!就假設讓趙兄他們干。」
我皺起眉,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回答道:「十個人吧!最次也得十個!」
蔣靜什麼也沒說,把筆記本電腦轉給我看,我看到一個監控屏幕。她告訴我這是賭場內的監控畫面。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因為我看見了賭紅了眼的雙魚座。
這兄弟倆瘋狂的拍打的機器,可我分明看見他們已經沒分了,也就是沒錢了,再怎麼拍機器都不發炮。
可這倆人還是固執的拍著,砰砰作響,滿額頭都出了汗了,就連兩人明亮的禿頂都滲出一層汗珠。
他們這樣一直拍,賭場的護衛不樂意了,上去拉他們。可兩個大漢剛抓住他們的手臂,咽喉處就插入一把匕首,一頭栽倒就死了。
緊接著,這倆人跳上賭桌,抽出槍,對著圍上來的護衛一頓掃射。他們並不是亂打一通,是人都殺。而是精準的獵殺。
大魚(我給這倆傢伙取得名字,從身高上分,一大一小,大魚小魚。)拿著兩把手槍,不停扣動扳機,每一下都能打中一名護衛。不管護衛藏在什麼地方,他都能精準的找出來,甚至有時候會從極具創造力的刁鑽角度射過去。
大魚槍法很準,但小魚更變態。小魚拿著一把槍管鋸短的彈爆獵槍,用每次兩發的大號鉛彈,教護衛做人。大魚用手槍精準射擊,這沒什麼稀奇,可小魚用單爆獵槍也精準射擊,可就有點變態了。
這種霰彈槍,根本沒有膛線,在物理層面根本沒辦法控制子彈走向。可小魚還是用堪稱奇蹟的手法,一槍接一槍的打爛護衛的腦袋,精準的可怕。
大魚小魚背靠背,面對三十名全副武裝的護衛,只用了大概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把整個賭場掃平。
接著,他們把錢全部帶走,順帶送給賭場老大一粒子彈。在走出門的前一刻,小魚突然看向監控,嘴角一勾,一發爆炸般的子彈把監控打爛。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我一大跳,電腦也隨之一暗。子彈當然不會穿過網線射中我,可我還是不免心悸。
蔣靜看向我,道:「怎麼樣?」
我沉默不語,心中很是震撼。不要說剛才兄弟倆神乎其技的槍法和悍不畏死的態度,就是把槍帶進檢查森嚴的賭場這種事都難如登天。
要知道,他們可是有單爆槍的,這種槍的子彈極其大,裝都沒辦法裝。因為攝像頭角度的關係,我並沒又看到他們是從哪裡抽出武器的,這更讓我好奇。
我剛才也進賭場了,自然知道賭場的檢查多嚴,不要說單爆獵槍這種大傢伙,就是一把匕首我都帶不進去。
「走!」蔣靜一踩油門,道:「去接這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