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說有事兒來著,但是一聽他說是什麼牛人,瞬間來了興趣,問他有多牛。
黑子有些神秘的說,等你見了就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我就跟著黑子去見他說的那個牛人兄弟。
他帶我坐車去了老城區,到了一處建築風格四面環繞的居民樓,進到裡面之後發現中間圍著的空地還挺大的,在一旁有堆著很多廢鐵啊什麼的,原來是個收破爛的,挺顯眼的,一進去就能注意到。
黑子帶著我直接往收廢鐵那邊走,到了跟前後我發現有個很胖很壯的人頓那兒擺弄著一根鋼管,從旁邊弄著一些水泥似得東西往鋼管裡面灌。
黑子走到他跟前後,沖他喊了一下,說:「大牛,幹啥呢?」
大牛扭頭看了他一眼,說:「草,黑子,你小子都多少天沒來了,開了學之後就失蹤了。」
說著他站起來,給黑子來了個熊抱。
當他站起來之後給我下了一跳,這你媽的,他站直了得有一米九吧,長得又高又壯的,活脫脫的一個大狗熊。
黑子跟他介紹了下我,說我是他兄弟。
大牛跟我握握手,說黑子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
我問他咋還往鋼管裡面灌水泥呢。
他說這樣灌進去打人會疼一些。
我看了眼鋼管,頭皮有些發冷,心想,這你媽的,就他這身板,一棍子下去不得給人家乾死啊。
我們閒聊的時候從進樓口那兒跑進來一個小孩,邊跑邊喊,大牛哥,大牛哥,小軍被人打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大牛一聽急了,說:「哪兒呢,走,快帶我去。」
我和黑子也趕緊跟了上去。
那小孩把我們帶到了一家商店跟前,發現有個男的在那兒打一個小孩,邊打邊罵。
那男的後邊還站著一個小孩,跟著那男的一塊罵被打那小孩。
大牛看到之後瞬間火了,小跑了過去,大聲喊住手。
那男的扭頭看了眼大牛,愣了一下,估計有些害怕,說不關大牛的事兒,讓他別多管閒事。
大牛說管你媽的閒事兒,這是我弟弟。
說著他兩步衝到那人跟前,揚手就是一拳。
他當時那拳頭就跟扇巴掌似得,是從一側斜著往下扇的,正好扇那人臉上,那人瞬間飛了起來。
我靠,當時給我的感覺真的是飛了起來,大牛那一拳給那人扇的身子橫了起來,然後幾乎是倒著摔到了地上。
當時給我看的下巴都差點驚下來,這你媽的,這勁兒也太大了。
大牛扇倒他後跑過去抱住了被打的小孩,問他有事兒沒事,黑子也趕緊跑過去問了兩句。
被打那人估計被打蒙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被打的地方腫了起來,而且變成了青色。
大牛看了他一眼,他嚇得領著旁邊那小孩轉身就跑。
我們回去後我就誇大牛,太厲害了,問他咋這麼大勁兒。
他說,多吃,多幹活,就練出來了。
我問他現在在哪個學校上學。
大牛突然沉默了下來,接著笑了笑,說:「我不上學了,高中沒考上,就一直在家幫忙了,比不了你們這些高材生。」
我感覺這問題問的有些不對,趕緊沖他笑著說:「高材生個屁,我們也是跟著混日子,說是上學,成天就耍,要不是我媽非讓我上,我才不上呢。」
大牛呵呵的笑了笑,說既然我們上了,就好好學。
聊著聊著黑子就說到了我身上,替我吹牛逼,說第一天開學去就差點把學校扛把子給弄死,現在學校扛把子見了我和他都得叫哥。
大牛呵呵的笑著說真好,要是他也能跟我們一塊上學就好了。
我沒好氣的沖黑子說,狗屁,別吹了,大背頭昨晚上派人傳話了,讓我找人,星期天下午打定點。
黑子說,草,幹嘛不早說,明天下午就要打了,我現在叫人吧。
說著他就要掏手機,我說不用了,我已經找好人了,找的社會上的。
黑子有些意外,說,你還能找動社會上的人啊?
我得意的一挑眉,說,那是,你等著,等我海洋哥回來,介紹給你認識認識,讓你見見什麼叫傳奇人物。
大牛在一旁有些興奮地說,那啥,明天打定點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個。
我一聽趕緊說,行啊,當然沒問題,你要去了之後這戰鬥力得提高二十個點。
大牛嘿嘿笑了笑,說,行,他剛灌的這根鋼管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跟他們說好後我就撥通了海洋哥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那人接起來之後我趕緊叫了聲小帥哥,說我叫王雨,海洋哥介紹的。
小帥哥一聽說,奧,你就是小雨啊,洋哥跟我說過了,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我就把打定點的事兒跟他說了說,他說成,我知道了,這樣,明天中午我在文體廣場等你。
我說行,然後就掛了電話。
黑子問我這人靠不靠譜,我說我海洋哥介紹的,應該挺靠譜的,黑子說那行,他就不另外叫人了。
第二天我跟黑子還有大牛按約定的時間去了文體廣場,發現那裡停著三輛麵包車。
見一幫人在那兒抽菸閒聊,我過去叫了聲哥,問哪個是小帥哥。
一個穿棕色T恤的年輕男子走過來,說他就是小帥哥,問我是不是小雨。
我趕緊叫了聲哥,說我就是小雨。
小帥哥看了眼黑子和大牛,問我這倆是誰,我說都是我的好兄弟。
小帥哥問:「學生?」
我點點頭,說對。
小帥哥說,這麼滴吧,等會我先跟他們談,談攏了最好,談不攏我們就動手,到時候你們就別上了,萬一傷到啥的,我們打就行了。
我說,那不好吧,哥,我們也過意不去。
小帥哥說,有啥過意不去的,洋哥吩咐過我了,要照顧好你,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回來非弄死我不可。
他擺擺頭,說讓我們上車聊。
上車後我就看到車上堆著一大堆砍刀,不過外面都包了一層報紙。
黑子問咋還包著報紙,小帥哥說這些刀都是開封的,包上報紙砍人能輕點。
我們在車上閒聊了會,就見遠處有好幾輛車開了過來,跟我們一樣,也都是麵包車,不過比我們多了兩輛車。
小帥哥伸手招呼了下他的人,讓他們一人拿了一把砍刀,藏到背後或者袖子裡。
那幾輛麵包車在離著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門子刷拉刷拉拉開,從車上下來了得有三四十號人。
有一個男的很心眼,穿著一個紅底花格子的短袖襯衣,脖子上戴著個大金鍊子,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
當時那幫人手裡都拿著鐵棍棒球棍啥的。
花襯衣很裝逼的往前走了兩步,大背頭跟在他後面往前走了走,不知道跟他說了句什麼,然後拿手指了指我,花襯衣點了點頭。
花襯衣沖我們喊道:「你們這誰說話管事兒的來,上前,談兩句。」
小帥哥看了我一眼,說讓我上去。
我啊了聲,說我哪兒行啊,你去吧,哥。
小帥哥往前走了走,問花襯衣要咋談。
花襯衣很牛逼的說,你是混哪兒的,我名號叫雷子,大哥是城南大錘兒。
小帥哥愣了下,說,誰?
花襯衣見小帥哥被嚇得震住了,有些得意,挺了挺胸,說:「大錘,城南大錘,想必你也聽過了吧?」
小帥哥沒接話,沖我說:「小雨,帶你同學上車,別下來。」
說完他把袖裡的刀一抽,喊道:「兄弟們上!砍死他們!」
說著他拿著砍刀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