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武哥聽到這話之後也都愣了一下。
海洋哥跟中了魔似得沖擔架上的屍體沖了過去,警察當時沒注意到,海洋哥已經到了跟前,伸手一把掀開了白布,看清楚擔架上的人之後頓時呆住了。
警察反應過來後沖了上來,問海洋哥幹嘛的,說話的功夫他們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配槍上,如臨大敵般看著他。
我趕緊衝出去把小武哥拽了回來,沖警察解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哥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小武哥見狀跟我一起把海洋哥拽出了人群,我倆拽著他往外走了好大一段才停了下來。
小武哥說,海洋哥你幹嘛啊,不要命了啊。
我問海洋哥是不是認錯了,那人真是毒蛇嗎。
海洋哥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說:「不可能認錯,他就是毒蛇。」
我說怎麼可能這麼巧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們來找他的時候死。
海洋哥點點頭,喃喃道:「是啊,為什麼會這麼巧啊。」
小武哥插了一嘴,說:「該不會早就有人知道我們要來找他,所以殺人滅口了吧。」
說完他自顧自的接著道,可是我們要來找毒蛇這件事情我們誰都沒告訴啊,為什麼會有人提前知道,並且滅口了呢。
我說,除非,我們要來找毒蛇這件事是孫小刀泄露出來的。
海洋哥看了我倆一眼,說:「走,我們去找孫小刀。」
去的路上小武哥就沖我說:「看吧,我早就說過了,我有種奇怪的感知,現在相信了吧,我早就覺得孫小刀這人靠不住,心懷鬼胎。」
小武哥說我們這麼貿然去找孫小刀是不是不太好,海洋哥說沒事,孫小刀不敢動他。
海洋哥直接帶我們去了昨天大光頭的那家撞球廳,撞球廳里的人見我們又來了嚇了一條跳,本來鬧哄哄的撞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海洋哥跟前台說打電話把光頭男叫過來。
電話打完沒一會光頭男就來了,看到海洋哥之後頭上去全是汗,擺出一副很恭敬的樣子沖海洋哥說:「海洋哥,今天來有什麼吩咐啊。」
海洋哥沒跟他廢話,說:「走,帶我去找孫小刀。」
大光頭也沒多問,愣了一下就讓我們跟他走,出去上了他的車。
車開到一家醫院的時候,大光頭一下拐了進去,海洋哥一下火了,問大光頭這是去哪。
大光頭一臉迷惑的說,不是找刀哥嘛。
海洋哥生氣的說,是啊,那來醫院幹什麼,孫小刀被人砍了嗎。
大光頭一愣,點點頭說:「對啊,你怎麼知道的啊,海洋哥。」
這下輪到海洋哥發愣了。
大光頭帶我們去孫小刀病房路上的時候跟我們說昨晚上他大哥回家的時候被人盯上了,先是撞了他的車,等他下車理論的時候人家車上下來一幫人,手裡拿著砍刀,二話沒說就是一頓亂砍,不過沒下死手,留了他大哥一條命。
我們進去看到孫小刀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過來,安靜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
海洋哥緊緊地握了握拳頭,然後又有些無奈的放開了,沖大光頭說,你老大醒過來之後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從醫院出來之後海洋哥情緒顯得很失落,我小聲問海洋哥說:「海洋哥,你說我們這才剛開始查就有人受傷有人死,要是我們再查下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有多少人會死……」
海洋哥看著遠方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說:「死的本來就是該死之人,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我說我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死而擔心,而是怕會連累到我們身邊在乎的人。
海洋哥說讓我們倆放心,不會連累到我們的,實在不行這事就讓他自己來查就行了。
說著他嘆氣道:「現在我孤身一人,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海洋哥說晚上的時候他要去一趟毒蛇的出租屋,我們倆要是不願意去的話就不用去了。
晚上的時候我和小武哥還是跟著海洋哥去了毒蛇的出租屋,因為去太早怕被人發現,我們夜裡十一點多才去的,當時整棟樓從外面看陰森森的,非常的嚇人。
小武哥有些害怕,問我:「小雨,你說毒蛇昨天剛死,還沒過頭七,鬼魂會不會還留在這裡啊。」
我被他說的也有些害怕,沖他說:「你不是蜘蛛俠嘛,你感知感知。」
小武哥說他不敢感知,一感知怕把自己給嚇尿了。
我們到了毒蛇的屋子後看到門上還貼著封條,海洋哥輕輕地把封條撕開,然後海從兜里掏出來一條小鐵條,插進去輕輕的轉了轉,轉了幾下,啪嗒一聲門就開了,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小武哥當時嚇得不行了,讓我走前面,自己走在最後面。
海洋哥倒是一點都不害怕,自己走在最前面。
小武哥說能不能把燈打開,海洋哥就罵他,是不是傻,開燈讓人看到咋辦。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來倆手電筒,自己拿著一個,遞給我一個,接著又從兜里掏出來兩個手套,說讓我倆帶上,別留下指紋啥的。
小武哥當時一直拽著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跟在我我後面。
海洋哥在客廳里轉了一圈之後就開始搜電視柜上的抽屜,搜了一頓也沒有搜出來什麼很特別的東西。
我們在客廳里搜了十幾分鐘,一無所獲,就推門進了他的臥室。
門一推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給小武哥嚇得媽呀的叫了一聲。
他這一叫喚差點沒給我嚇死,氣的我直罵他。
海洋哥手裡的手電照到床的時候,就看到床上有一攤很大的血跡,很明顯毒蛇是在床上被人給殺死的。
小武哥一隻手死死地抱住我,一隻手用力的捂住嘴。
海洋哥掃視了屋子一番,接著注意力就凝聚到了床頭那擺的一個桌子那兒,快步走過去,拉開抽屜翻找了起來。
翻了沒一會,海洋哥就翻出來了一個黑色的信封,跟孫小刀給我們看的那個信封一模一樣。
海洋哥把信封打開,發現信封裡面是空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他又翻了翻,然後從裡面翻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有些發黃有些發舊了,海洋哥拿著手電筒仔細的看了看,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之後海洋哥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把相片小心翼翼的藏到了口袋之後他又起身跟我們翻找別的地方。
最後又出去找了找衛生間廚房,也沒有找到什麼太有價值的事情。
就在我們從衛生間往外出的時候,小武哥嗷的尖叫了一聲,一把抱住了我,當時差點沒給我嚇死,我大聲的罵他:「你他媽神經病啊!」
小武哥用無比驚恐的語氣指著客廳說,客廳里,客廳里有人!
小武哥說完,海洋哥手裡的電筒一抬,猛地往客廳裡面照去,電光閃過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飛速的向外面跑了出去。
海洋哥二話沒說,拿著手電筒迅速的沖了出去。
海洋哥一走給我和小武哥嚇得不行了,趕緊往外跑,我倆一溜煙跑出了樓道,到了地下面才停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背後的黑影里有個鬼要吃了我一樣。
小武哥低頭一看,說:「完了,我鞋跑丟了。」
我說跑丟了那就回去找唄,小武哥說不找了,不要了,他可不敢回去。
我沒理他,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差點沒給我嚇死。
「壞了!」
小武哥拍了下腿,說:「剛才咱倆只顧著跑了,門都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