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趙子儲是什麼意思,是想試探試探忍者能力的深淺,以後要是再遇上的話,心裡也好有底,所以我點點頭,答應了他。
趙子儲沖忍者喊了一聲,接著指了指忍者,然後指了指自己,沖他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單挑,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猴子、鍋蓋頭和卓九都靠到了後面的門旁,手裡的槍一直端著,謹防忍者逃跑。
我和孫偉還有韓逸兩人也都退到了後面的窗子跟前,給他們騰出了地方。
忍者雖說跟我們語言不通,但是看到趙子儲的手勢和我們的行為之後立馬知道了什麼意思,手裡的忍者刀一翻,刀刃朝外,接著快步沖趙子儲跑了過去,手裡的鋼刀猛地揚起,狠狠的往趙子儲頭上砍去。
趙子儲長槍一抖,凌厲的往忍者身上扎去。
俗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
現在趙子儲的長槍比忍者的忍者刀要長不少,所以未等忍者的忍者刀砍過來,趙子儲的長槍就已經到了忍者的胸前。
忍者身子突然詭異的一扭,將槍聲躲開。
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他身子扭曲的幅度已經超出了常人身體所能扭轉的最大程度。
我們眾人皆是一愣,趙子儲也是一驚,此時忍者的刀刃已經到了他頭頂,他慌忙的將手裡的長槍一分為二,手裡握著一截短槍,這才將忍者手裡的刀接了下來。
不過忍者這一刀的力道似乎非常的大,趙子儲接住的同時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右膝一下跪到了地上。
不過他的左手手腕一翻,另一把短槍狠狠的刺向前面的忍者,忍者身子再次不可思議的一側,將鋼槍躲了過去。
接著腰間憑空射出幾枚黑鐵飛鏢,直取趙子儲的頭頸。
趙子儲慌忙長槍杵地,借著巨大的力道猛地往後一滾。
「噗噗噗!」
飛鏢打在地上發出了幾聲沉悶清脆的聲響。
趙子儲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只見肩頭被飛鏢掃中,衣服破了一個口子,沾帶著絲絲的鮮血。
忍者的速度非常的快,在身子落地的剎那,不知又怎麼猛地翻起,衝著趙子儲直直的飛過來,手裡的鋼刀直取趙子儲的胸口。
趙子儲面色一冷,眉目間突然現出一股怒色,手裡的鋼槍猛的一翻一掃,直取忍者的右肩,忍者慌忙架刀格擋,但是此時趙子儲左手的鋼槍已經扎向了忍者的左肩,他頓時身子一轉一背,用背去撞趙子儲的前胸,趙子儲被他撞了措手不及,身子一滯,快步往後退去,不過退的時候他手腕一翻,槍尖在忍者手腕掃了一下,忍者吃痛,手裡的剛刀頓時掉到了地上。
趙子儲咯噔咯噔退後幾步,接著腳下一蹬,迅速的再次沖忍者衝上去,手裡雙槍齊齊扎向忍者胸口。
此時忍者手裡已經沒有了武器,所以只好低頭躲避,不過在他俯身的剎那,他雙手迅速的伸出,朝趙子儲雙腿一划,趙子儲雙腿立馬多了幾條血淋漓的口子。
趙子儲吃痛,大叫一聲,接著一肘子砸到了忍者後腦,忍者頭一偏,腦袋還是被擊中,順勢往旁邊一滾,兩隻手曲起,警惕的看著趙子儲,接著掃了眼地上的鋼刀,結果此時趙子儲一把將剛刀踩在了腳底下,一腳踢到了我們跟前。
忍者手抬起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忍者的手裡佩戴著一副製作精良的貓爪,僅從外表看起來就鋒利無比。
趙子儲低頭看了眼自己兩條大腿上血淋淋的傷口,陰沉著臉看向前面的忍者,沖我道:「王雨,我不給你留活口了啊。」
我淡淡道:「趙兄自便。」
我話音剛落,趙子儲雙臂一架短槍,快速的沖前面的忍者沖了過去,手裡的短槍招法凌厲的直取忍者身上的弱點。
很明顯,幾招下來,趙子儲似乎已經判斷出忍者身上的薄弱地方。
忍者因為沒了鋼刀,所以忍者的功力大打折扣,有些倉促的接著趙子儲的攻勢。
忍者腰身一轉,幾枚飛鏢射出,他打算故技重施,趁趙子儲回身躲避的時候以貓爪直取趙子儲的後脖頸。
但是趙子儲背後好似長了眼睛一般,手裡的長槍斜刺里往後一紮,巨大的慣性使得鋼槍噗嗤一聲瞬間沒入忍者的前胸。
忍者的身子頓在空中,手離著趙子儲的脖頸十公分的距離,但是卻難以再前進一寸,滿嘴鮮血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鋼槍,頭一歪,沒了聲息。
趙子儲把鋼槍拔出來,在忍者身上擦了擦,頗有些不屑道:「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嘛,歸根結底,也是個人。」
第二天魁梧男就來把這個忍者的屍體處理了。
自此,這第一批被派來殺我的忍者也已經全部被我們解決掉了。
在醫院的那兩個人已經被救過來了,暫時還沒脫離危險期,羅格爾說他打算將這兩個人歸還給櫻花弒組織,以換取他們的和解,要不然他們還會派人繼續追殺我。
不過櫻花弒能不能夠同意和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我讓羅格爾看著處理就行。
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的海外電話,我當時還有猶豫要不要接,出於好奇,還是接了起來。
我剛一開口,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個急促緊張的聲音,「王雨,是我。」
我一聽頓時心裡一動,竟然是陳參。
我抬頭看了眼飯桌對面的羅格爾,說了聲不好意思,接著拿著電話去了廁所,沖電話那頭的陳參道:「陳大哥,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呢。」
陳參急促道:「我這也是剛找到機會呢,告訴你,有個重要的消息,三天後雷歇會回金三角,據說那邊發生了什麼動亂,需要雷歇回去處理,要在那兒待一段時間,所以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應該儘快帶人過來暗殺他。」
我一聽頓時沉默了下來,接著問他道:「消息可靠嗎?」
陳參道:「絕對可靠。」
我說那行,我這兩天準備準備,看看就趕過去。
陳參道:「你抓緊吧,機會可是稍縱即逝的。」
說著他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在廁所里抽了根煙,想了想,這才轉身回了包廂。
我沖羅格爾笑了笑,道:「羅格爾先生,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羅格爾面帶微笑的看著我,道:「是關於雷歇的嗎?」
我聽完一愣,他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的那個電話就是跟雷歇有關。」
我點點頭,道:「不錯,是關於雷歇動向的。」
羅格爾笑了笑,道:「你朋友是不是告訴你雷歇要回金三角了?」
我一愣,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羅格爾笑了笑,道:「我還知道,金三角有動亂,他要回去解決動亂是不是?這確實是個能抓到他的好機會,這次他肯定要在金三角待上一陣子。」
我聽完更加的吃驚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羅格爾笑了笑,輕輕的捻著桌子上的酒杯道:「因為動亂是我安排人鬧出來的。」
我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
羅格爾笑道:「林先生,我這次可是跟組織上申請完後豁上老本兒了,要不這麼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雷歇揪出來,所以我希望你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他了。」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他緩緩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決定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