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玉觀音

  軍師和龍哥聽到雷歇的名字之後都是一愣,問我口中的雷歇是誰。

  我這才轉過身,把這幾日在京城發生的事情跟他們大致的說了說。

  他們一聽有個這麼強大的人要殺我,都有些震驚,不免替我擔憂起來。

  我沖他們道「你們不用想了,我跟他之間一定是要死一個的,就算是他改了主意,不想殺我了,我也得殺了他!」

  軍師和龍哥聽完都沒有再說話,神情嚴峻。

  這時軍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很突兀。

  軍師趕緊掏出手機來看了眼,神情一動,抬頭沖我道「是寶強。」

  說著他趕緊接了起來,我快步走到他跟旁。

  軍師點頭嗯了兩聲,接著道「好,把人看好,我們一會就到。」

  掛了電話,他沖我和龍哥道「人抓到了,我讓寶強帶人先看著他。」

  說著他詢問我道「我們是現在過去還是」

  我回頭看了眼病房裡面,龍哥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小雨,你跟軍師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我點點頭,說麻煩龍哥了,接著讓趙子儲留在這裡幫龍哥,韓逸跟著我們回去。

  說著我和軍師帶著直接出了住院樓,出去之後我親自開著車往寫字樓開過去。

  軍師見我開的太快,讓我慢點,說人被寶強他們看著呢,肯定跑不了。

  我們到了寫字樓之後,我直接開車去了2停車場,在左側的值班室那兒嘎吱一聲停了下來,接著甩開車門下了車。

  我一邊往值班室走,一邊伸手沖韓逸道「刀!」

  韓逸沒敢有絲毫的怠慢,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遞給我。

  我一腳踹開值班室的門,只見裡面站著寶強在內的好幾個兄弟,見到我之後齊齊喊了一聲雨哥。

  寶強一臉苦相的看著我,輕聲喊了聲大哥。

  我沒有理他們,而是徑直衝中間一個跪在地上,被綁的結結實實,嘴上塞著破布的男子走去,他明顯受過不少苦,頭上、臉上和身上全是血。

  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到了他跟前,手裡的短刀狠狠的插向他的肩膀。

  被綁男子嘴裡塞著布條,發不出聲音來,只是痛苦的嗚嗚的叫了兩聲。

  我面色鐵青,沒有絲毫的同情,一臉冷峻的把手裡的刀拔出來,接著再次狠狠的扎向他的後背。

  「嗚!」

  被綁男子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頭上滿是汗水,因為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地抖動了起來。

  我把他嘴上的破布拽下來,沖他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被綁男子臉色陰鬱,死死地瞪著我,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怨毒,緊緊的咬著牙,沒有說話。

  我面色一寒,接著用力的把插在他肩頭的匕首狠狠往下一按,整個沒入他的後背。

  「啊!」

  他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腮邊的肌肉都微微的抽搐著,面色憋得通紅。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抬起頭眼神陰冷的看著我。

  我此時近乎有些瘋狂,看著他點點頭道,「行啊,嘴夠硬是吧。」

  說著我伸手拔他背上的刀,但是因為插得太深,有些卡住了,所以拔不出來,我索性就放棄了,抬頭掃視了眾人一眼,道「誰還有刀?」

  一旁的一個兄弟趕緊說他有,說著掏出一把細長的匕首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發現還挺鋒利的,沖他點點頭道「謝了,兄弟。」

  說著我右手拿著匕首,左手一下抓住被綁男子的頭髮,把他的頭掰起來,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兩隻眼睛依舊斜著瞪著我,一臉的不浮服氣。

  我用匕首的尖部在他臉上輕輕一划,立馬一道血口。

  他忍不住張口叫了聲,而我則趁著這空中將匕首插入他的嘴裡。

  他的眼睛陡然間增大,似乎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恐懼。

  我沖他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他沒有說話,眼睛一斜看向我,似乎帶著說不出的陰毒之意。

  我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想說,那便永遠不用說了。」

  說著我神情一狠,右手握著匕首前送,左手拽住他的頭髮往前一拽。

  他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極短的聲響,身子抽搐了幾下,接著就沒了聲息。

  我把匕首從他嘴裡抽出來,接著在他身上擦了擦,遞給剛才的那個兄弟,道「謝謝你。」

  他神情木訥的接過去。

  其他人也都看的愣住了,身子僵在原地動都沒動。

  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後面的軍師、韓逸和寶強立馬跟了上來。

  寶強聲音裡帶著哭腔沖我道「大哥,俺對不起你,俺應該陪在大娘身邊的。」

  我沒回頭,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上了車之後我沒急著開車回醫院,而是坐在駕駛室里看著前方發了會兒呆,接著掏出煙點了一根,緩緩的抽著。

  一旁副駕駛上的軍師沖我小聲道「小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就這麼把他殺了,是不是太倉促了些,他還沒供出他背後的主使是誰。」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看他像能說的樣兒嗎?」

  軍師道「只要肯想辦法,就一定能讓他說出來。」

  我不耐煩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再說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是雷歇乾的無疑。」

  這時後面的韓逸也開口道「不錯,我也覺得幾乎百分之百的可能是雷歇指使的。」

  軍師扭頭看向韓逸,問他為什麼這麼確定。

  韓逸眯了眯眼,道「剛才雨哥逼供的時候我觀察過那個人,發現他的眼神堅韌,能夠在那種疼痛感之下還能做到守口如瓶的人,肯定經歷過特殊訓練,他要麼是特工出身,要麼是特種兵出身,而且都應該是頂級的,所以如果這麼推算的話,他是雷歇手下的可能性最大。」

  一旁的軍師聽完沉默半晌沒有說話,接著抬頭問我道「小雨,你說你在別墅內被人用狙擊槍暗殺的事兒是發生在今天是吧?」

  我點點頭。

  軍師道「你媽遇刺的事情也剛好是發生在今天,如果你說他殺你媽是為了擊潰你的精神防線,那麼他今天原本是要殺了你的,這麼做的話,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想了想,道「或許他沒有把握能夠殺死我呢?」

  軍師疑惑道「那也沒有必要在同一天動手啊,就算動手,也不一定要殺了你媽啊,你媽活著的價值明顯大過她死了的價值,但是今天這人,明顯是抱著要你媽死的目的來的。」

  我把手裡的煙掐滅,眼神望著前方陰冷道「那他可能單純的只是想讓我媽給我陪葬,他這種人,心理不正常,做什麼都是可能的。」

  軍師擰著眉頭,輕聲道「我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說不定這件事另有其人。」

  我當時頗有些煩躁,擺擺手,索性不去想了,沖他們道「我先回趟家拿點換洗的衣物,然後直接回醫院。」

  到了家之後,我就讓他們在下面等,我自己上了樓。

  收拾衣服的時候,我突然從我的抽屜里找出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是我當年跟大白腿訂婚的時候錢宗祿派人送給我的,與這把匕首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尊玉觀音。

  我把匕首收起來,去柜子里把那尊玉觀音拿出來,玉觀音通體翠綠,很是好看。

  我不由的想起當年錢宗祿派那人去給我送玉觀音的時候跟我說的話以及赤火死前留下的兩個字,突然恍然大悟,念叨道「玉觀,玉觀,玉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