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儲走過去仔細檢查了檢查赤火身上,見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沒有其他的大傷,就回身去摩托車上取了繩子,把赤火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把他扔到了韓逸的摩托車上,讓他跟韓逸背靠背,把他牢牢的綁到了韓逸的身後。
我們回去還車的時候那個老闆看到赤火的樣子,嚇了一跳,我笑呵呵的跟他解釋說我們是警察,正在抓捕逃犯。
他面色恐懼的點點頭,把押金退回來之後只收了租車的錢,給他修理費他死活不要,讓我們趕緊走行了。
我們當晚上沒有急著回去,去縣城裡找了一家小賓館住了下來。
赤火自打醒過來之後就沒有說話,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子儲買來吃的之後我把炒飯和水遞到他面前,沖他道:「吃點吧?」
因為害怕他逃跑,我們把他的手和腳綁住了,但是兩隻手一起吃飯的話還是不妨礙的。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我說不吃飯好歹也喝點水吧。
韓逸擰開水給他遞到嘴邊,他這才喝了兩口。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問他道:「說吧,你以前是幹嘛的?」
我見他沒說話,笑了笑,道:「你別擔心,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我跟你說,不是我想抓你,說我的一個朋友讓我幫忙把你找出來的,至於她找你幹嘛,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要是告訴我你的身份,都幹過什麼的話,說不定我能幫你判斷下她找你幹嘛,也好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赤火還是沒有說話,神情呆滯,茫然的看向前方。
趙子儲有些不悅的說:「問你話呢,你聽到沒。」
說著他伸手推了下赤火,赤火扭頭看了他一眼。
我趕緊伸伸手,道:「趙兄,他不說就算了,我的任務就是把他帶回去。」
因為帶著赤火,所以我們也沒法坐飛機,我們便雇了一輛麵包車,告訴司機我們是警察,過來抓逃犯的,為了不被逃犯同夥現需要秘密轉移。
說完我拿出頭天買的假警徽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司機一見愈的熱切了起來,說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警察,問我們他的車子需不需要進行什麼偽裝或者裝扮。
我說不用,就這樣就行。
路上的時候司機和他叫來替換開車的朋友一個勁的喋喋不休,我起初還回應上一兩句,後來都懶得搭理他。
本來以為赤火會在中途的時候想辦法逃走,但是他一直沉默不語,我們讓他幹啥就幹啥,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花費了接近三十個小時,我們終於順利的回到了京城,當時天剛微微亮。
到了住處我和趙子儲還有韓逸三個人先好好的睡上了一覺,讓黑衣女子先看著赤火。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黑衣女子就把我們叫了起來,說她師父急著見赤火,讓我們抓緊時間把他帶回去。
我們三個起來洗了把臉,接著就趕緊帶著赤火按照黑衣女子說的地點趕了過去。
這才碰面的地點是一家早就已經荒廢了的工廠,周圍還有一些居民樓,但是早就已經沒人了,聽說這一片正在籌備著拆遷了。
我們徑直開著車進了工廠,黑衣女子指揮著們直接開進了一座車間裡面。
此時偌大的車間裡面空蕩蕩的,除了幾堆堆積的廢輪胎之外,在沒有其他的東西。
一進去,就見車間裡面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對著窗子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當時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看到大白腿的身影,心裡有些不爽。
拽著赤火下車之後,我們就直接走到了女魔頭跟前,黑衣女子恭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我把赤火往她跟前一拽,道:「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人?」
女魔頭回過頭來,托著赤火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看了一眼,點點頭頭,沖我道:「臭小子,手段不錯嘛,這麼快就把人給我找出來了。」
我沒理她,直接道:「行了,現在你要的人我幫你找到了,我未婚妻呢,可以把她還給我了吧?」
女魔頭冷笑一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等我達到目標的話就會把人還你,抓住一個赤火,只是我目標中的一個環節而已。」
我當時聽到這話氣的不輕,沖她道:「光為了抓這麼一個人我就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和精力,這要是等你達到目標,我他媽不得三十好幾了?」
女魔頭淡淡道:「你可以選擇不等啊,這世上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你幹嘛非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我聽完這話頓時氣的不行,也不知道該說啥,沖她沒好氣道:「行了,人給你找到了,不過我提前告訴你,這個人骨頭硬的狠,我跟他說話他都不帶回一句的。」
說著我就悠悠的走到一邊的輪胎上坐了下來。
女魔頭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走到赤火身旁,問他道:「我問你,當年到底生了什麼?」
我聽到這話立馬打足了精神,不知道她怎麼上來就問這句話。
赤火眼神茫然,似乎壓根不認識女魔頭,也沒有開口。
女魔頭見勢立馬怒了,冷聲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王雨那個小鬼頭,不會心慈手軟,你要是不說話,我就折斷你的手指。」
赤火呆呆的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女魔頭立馬火了,揚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給赤火扇的整個人撲到了地上,一張嘴,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女魔頭冷哼一聲,道:「這只是個警告。」
說著女魔頭回頭看了眼韓逸和趙子儲道:「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扶起來。」
韓逸和趙子儲倆人壓根沒動,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
女魔頭見狀立馬不高興了,惡狠狠的道:「你們兩個聽到沒,信不信我現在就把王雨給殺了。」
草,關老子毛事兒啊。
給我氣的。
韓逸和趙子儲兩人看了一眼,走過去把赤火扶了起來。
女魔頭再次冷聲問了他一聲,道:「說,當年到底生了什麼?」
赤火還是沒有說話,女魔頭這次直接氣極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赤火的手臂,沒見她怎麼用力,頓時聽到咔嚓一聲,赤火悶哼了一聲,緊閉著嘴唇,吭都沒吭。
女魔頭又問了一句,他還是沒說話。
這下給她氣的,罵道:「信不信我直接斷了你的胳膊。」
說完她作勢要動手。
「慢著!」
趙子儲突然開口喊住了他。
女魔頭扭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慍怒到問他幹什麼。
趙子儲沒理她,直接走到赤火跟旁,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用力的把他的嘴巴掰開。
「是個啞巴!」
趙子儲冷聲道。
我們齊齊扭頭往他嘴裡看去,只見他滿是鮮血的嘴裡舌頭已經沒了,只存留一個舌根,從舌頭斷裂的紋路上來看,他的舌頭多半是被人用利器給割下來的。
我頓時心生不忍,怪不得我怎麼問他,他就是一聲不吭。
女魔頭猶豫了片刻,扭頭沖我道:「小賊,你車上有沒有紙筆?」
韓逸說他去找找看,說著轉身去了車上,沒一會就拿著一張紙和筆走過來,說只有一張白紙。
女魔頭讓韓逸把筆給赤火,道:「給我寫下來。」
赤火還是沒有動,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女魔頭冷冷道:「不怕死是嗎?那你妹妹和你外甥呢?你是不是想讓她們給你陪葬?」
原本神情木訥的赤火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女魔頭,眼神在一瞬間似乎有了光芒。
女魔頭點點頭,道:「不錯,她們還說著。」
赤火神情激動的動了動嘴唇,似乎要問什麼,女魔頭指了指紙筆,道:「先把我想知道的寫出來。」
「砰呤!」
她話音剛落,伴隨著一聲細小的玻璃破碎的聲音,赤火身子一甩,猛地砸到地上。
「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