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見勢立馬也亮出了自己的飛刀。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身子一側,作勢要動手。
我見氣氛不對,趕緊走到他們中間,伸開雙手,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敵人還沒對付上,自己人倒是掐起來了。」
說著我沉臉沖趙子儲和韓逸道:「把你們倆的東西收起來!」
韓逸和趙子儲把武器收起來之後,我轉過頭有些慍怒的沖黑衣女子道:「清兒姑娘,你要是想讓我早日幫你把師父把事情完成,那你就對我和我的兄弟尊敬些。」
黑衣女子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傍晚的時候孫偉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已經把事情辦妥了,說韓國真他媽的冷,問我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我說快則三五天,慢則一兩個月,冷的話,讓他找兩個韓國姑娘給他暖床。
晚上我帶著他們三個提前去了酒店的包間。
白光遠倒是來的挺準時,一見面還是那麼熱情,笑呵呵的過來握住我的手客套了幾句。
坐下之後我命人給他添了酒,招呼著他吃菜。
酒過三巡,白光遠終於按捺不住,沖我嘿嘿笑了笑,道:「賢侄,我跟你說的婚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把筷子放下,面帶微笑道:「白叔叔,上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有未婚妻,所以這門婚事我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白光遠臉色微變,不過依舊面帶笑容,沒有說話。
我接著道:「白叔叔,其實您讓我跟您侄女成婚的目的我也能夠猜到,我說過,就算不娶您的侄女,你提出的要求,我也一定幫您實現,如果我實現不了的話,我也會讓我舅舅幫我,所以你想要的白顧兩家的合作,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得到。」
白光遠笑呵呵的看著我,眯了眯眼,道:「賢侄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對所謂的承諾一詞,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在我眼裡,只有兩種關係最為可靠。」
說到這裡他一頓,眼睛露出精光緩緩道:「一種是有著共同的利益,另一種就是有著不可割捨的血緣關係。」
說完他靠到後面的椅子上,端起水喝了一口,悠悠道:「其實說句老實話,第一種關係其實比第二種關係更加來的可靠。」
我點點頭,深以為意,說我們可以建立第一種關係。
他搖搖頭道:「不,我們之間不存在共同利益,只能建立第二種聯繫。」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白光遠笑道:「不瞞你說,如果赤火還在人世,這世上唯一能找到他的人就只有我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趙子儲。
趙子儲緩緩的抬起手,把手中的綢布打開,露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鋼槍。
白光遠手下一見頓時緊張了起來,伸手向腰間掏槍。
韓逸一揚手,兩把飛刀飛出,貼著後面那保鏢的面插到了牆上,沖他們道:「不想死的就把手給我放老實了。」
他話音剛落,趙子儲手裡的短槍已經並為一柄,往前一送,槍尖已經指向了白光遠的喉間。
白光遠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看了眼我,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沖我道:「賢侄這是」
我笑了笑道:「白叔叔,小雨先在這裡向您賠罪了,既然軟的不行,那我也就只能來硬的了,希望您見諒。」
白光遠看了眼趙子儲手裡的長槍,輕輕的把槍尖兒撥開,扭頭看向我,笑道:「賢侄啊,雖說我們白家現在已經不比當年,但是京城裡敢這樣讓人拿槍指著我的,不超過五個。」
我面帶微笑,輕聲道:「那現在恐怕得說有六個了。」
他緩緩道:「要是你現在讓他們把槍收起來,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笑道:「白叔叔,我現在就算讓他們把武器收起來,不也是掩耳盜鈴嗎,既然我打算這麼做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說著我嘆了口氣,道:「白叔叔,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可能娶您的侄女,但是您要是還堅持的話,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您讓我娶她,無非是為了白家的復興與繁榮。」
我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看向他,輕聲道:「你說要是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那白家恐怕也就垮了吧,您覺得值得嗎?」
白光遠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知道我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依舊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沖我緩緩道:「賢侄啊,白家不是只有我一人,殺了我,白家也垮不了,再說,殺了我容易,但是為此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你要承受的後果,你可曾提前想過?」
我不緊不慢道:「自然想過。」
白光遠雖說依舊面帶微笑,但是臉上的肌肉還是微微跳了跳。
我臉上浮起頗有深意的笑容,跟他對視著,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我才沖趙子儲招招手,示意他把槍放下,沖白光遠笑道:「殺了您所帶來的影響太大了,說實話,我在京城初來乍到,可能真承受不住由此帶來的後果,再說,正如您所說,殺了您白家也不會垮,而且殺了您,我這輩子都不用想把赤火找出來了。」
白光遠聽到這話臉色才沉穩下來,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他的額頭上還是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未等他完全放鬆下來,我接著道:「不過,殺了你或許白家垮不了,但是不知道殺了白家未來的接班人,也就是您的侄子白正宇,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說完我抬頭看向他,眼神陡然間銳利的好似一把刀子。
剛才一直神色淡定的白光遠陡然間面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和,笑道:「是嗎?我是不是可以把你這番話當成是威脅?在你找到我侄子並且傷害他之前,恐怕你和你這幾個手下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說著他抬起頭,頗有些傲然道:「我不管你是林懷安的兒子還是顧家的外甥,凡是想動我侄子的人,我定然讓他不得好死。」
我笑了笑,點頭道:「你這番話說的甚是令人佩服,足見您對令侄的疼愛,但是您這話似乎說的晚了一些,我已經找到您侄子了,但是我還們還好好的坐在您對面。」
他聽完這話之後面色一變,問道:「你詐我?」
我笑了笑,沒說話,接著掏出手機來給孫偉打了個電話,等他接通之後我問他道:「白大少爺呢,讓他跟他大伯說幾句話。」
孫偉說一等,接著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大伯!大伯!」
我伸手把手機遞給白光遠。
白光遠沉著臉把手機接過去,喊了聲,「宇兒?」
電話那頭的白正宇哭著喊道:「大伯大伯你救救我。」
白光遠緊緊的抿著嘴,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死死地瞪著我,接著沖電話那頭的白正宇道:「宇兒,別怕,有大伯在,不會出事的。」
說著他起身把電話遞過來,沉聲道:「告訴你的人,讓他們不許虐待我侄子,要不然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赤火的下落。」
我接過手機沖孫偉道:「孫兄,白少爺是我們自己人,沒必要對他那麼粗魯,對他好一些。」
孫偉應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他照顧好。」
掛了電話,我有些無奈的沖白光遠道:「白叔叔,我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現在您總可以把赤火的消息告訴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