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營救行動 上

  軍師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眾人也是聽的熱血沸騰。

  陳放、韓逸、寶強和孫偉他們幾個頓時情緒高漲,問軍師,要是我真是林懷安的兒子,是顧老爺子的外孫,是顧長風的外甥,那我在京城甚至全國各大地界都能橫著走了。

  他們幾個討論的很高興,但是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我語氣平淡沖軍師道:「那顧夢音呢,為什麼隻字不提顧夢音?」

  軍師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了起來,神情凝重的看著我緩緩道:「如果你是林懷安的兒子的話,那顧夢音就是你的母親。」

  我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我問的是顧夢音現在怎麼樣了。

  軍師頓時遲疑了下來,沒有說話。

  一旁的眾人也頓時都沉默了下來,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眼睛齊齊盯向軍師。

  我沖軍師道:「沒事,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我見都沒見過她,更何況我是不是林懷安的兒子現在還不一定呢。」

  軍師咽了口唾沫,接著緩緩的開口道:「據說顧夢音顧小姐,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問他知不知道怎麼死的,是生病,還是被人害死的。

  軍師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接著沖我說:「小雨,顧小姐被人害死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顧家老爺子和顧長風身份擺在那裡」

  我點點頭打斷他,情緒頗有些被觸動到了,沖他咧嘴笑笑,沒有說話,接著轉身走了。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大致猜到了,我極有可能就是林懷安與顧夢音的兒子,如果此時為真,那故事的大致情節我也能猜測出來。

  當年林懷安戰死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媽或者顧家被迫或者主動放棄我,而作為林懷安兄弟的王洪山為了保全其骨血,把我救了出來,帶著我逃到了華東,然後認識了我媽,隱姓埋名,過上了平凡的生活。

  至於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媽又是怎麼死的,追殺王洪山的人是為了殺他還是殺我,我舅舅和我外公權傾天下,又為什麼不肯救我,這些都成了一個一個的謎題,在我腦海中縈繞不去。

  但是相比較這些困惑和不安,於我而言的更多是悲傷,一種痛徹到骨子裡的悲傷,我曾對我的生母心懷怨恨,但是現在看來,她這麼多年沒有找過我,可能不是她不想找我,而是因為她早就不在人世間了。

  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長的是什麼模樣,永遠不會知道她是喜笑還是易怒,永遠都不知道她與我分別的時候是何種心情,永遠不知道她彌留之際最牽掛的人是否是我,也永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愛我。

  這些遺憾就好似一根硬刺,扎入我的心肺,每跳動呼吸一下就會感覺到痛苦。

  我從寫字樓出來之後徑直回了家,我媽正在廚房裡忙前忙後,見到我之後立馬咧嘴笑了,說:「臭小子,回來了啊,我正給你包餃子呢,去看會電視,一會就好。」

  我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聲音裡帶著哭腔道:「媽,我想你。」

  我媽笑了笑,說:「臭小子,就會說好聽的哄我,以前半年一載的都不著家,也沒說想我。」

  我緊緊的抱著她,說,這不長大了嘛,知道家的重要性了。

  我媽說:「知道家的重要性了那就抓緊結婚,我感覺瑤瑤這段時間恢復的不錯。」

  說著她摸了摸我的胳膊,道:「瘦了啊,是不是在外面吃飯不習慣。」

  我點點頭,說哪兒的飯也不如您做的好吃。

  她笑了笑,道:「瑤瑤呢?他們不是說瑤瑤去找你去了嗎,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鬆開她,騙她說瑤瑤回南方去看她的養母去了。

  我媽哦聲,接著轉過頭去邊包餃子邊道:「那也別讓她住久了,你過兩天就去把她接回來。」

  我鄭重的點點頭,說:「嗯,我這兩天準備準備就帶人去把她接回來。」

  當天晚上,我就把軍師、韓逸、孫偉、鍋蓋頭和猴子他們叫到了會議室,他們來了之後我也沒說話,找了一張寬大的白紙,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們有些納悶,互相看了一眼,就湊到我跟前看我畫的什麼,我沒給他們解釋,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猴子終於忍不住了,道:「王雨兄弟,你這畫的啥啊,一條一條的彎彎曲曲的,蚯蚓?!」

  孫偉罵道:「你瞎啊,那是蚯蚓嗎?你們家蚯蚓這麼畫,這分明畫的是河!」

  我滿頭黑線,心想,這尼瑪的,老子畫畫就那麼差嗎,我沒好氣的在剛才猴子說蚯蚓的曲線旁邊寫了個「山」字,又在孫偉說像河的地方寫了「山谷」倆字。

  他們看到我寫的字兒之後瞬間沉默了下來,孫偉和猴子手托著下巴,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一邊看一邊點頭,連聲道:「像,像,這山畫的真好啊,氣勢磅礴,煞是壯觀。」

  我畫完之後把紙張一擺,指著寫著小赤峰和破塵觀的地方沖他們道:「這就是那天我們發生血戰的破塵觀,從破塵觀往後走,這山背十分的陡峭,下到半山腰的地方,有塊大石頭,石頭上拴著鐵鏈,連接到另一頭。」

  說著我指著畫的一條直線,說:「這就是鐵鏈,能看的出來吧?」

  眾人很嚴肅的點點頭,說:「看的出來,畫的很像。」

  我順著鐵鏈指到另一旁,道:「鐵鏈連接的這一端是另一座山峰,這裡是個懸崖,但是在懸崖上突出了這麼一塊平地,這平地上蓋了一座三層小樓,我當時和大白腿就被囚禁在裡面。」

  說著我指了指空地上我畫的房子,問道:「這就是那座房子,能認的出來吧?」

  眾人的臉色愈發的嚴肅,點點頭,沒說話。

  一旁的猴子道:「要是這個房子不用菱形畫,而用正方形或長方形畫的話,就更像了。」

  孫偉一巴掌拍他臉上,罵道:「就你話多,抽象派抽象派懂不懂?!」

  我沒搭理他倆,說:「反正這裡就是房子,我跟大白腿住在二樓,女魔頭跟黑衣女子住在三樓,她們知道我們跑不了,所以門沒鎖,晚上也不管我們,我當時在這的時候,晚上老是溜出來找能逃跑的地方,不過不確定是她們壓根不知道我跑出來了,還是知道我跑出來了也不管,所以到時候咱去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要在不驚醒她們的情況下把瑤瑤救出來。」

  他們幾個人點點頭。

  猴子問我知不知道那個山峰多高,要不我們直接動用直升機空降行了。

  孫偉搖搖頭說不行,繩索吊的太高,具有不穩定性,繩索吊的太低,直升機巨大的噪音肯定能吵醒女魔頭和黑衣女子。

  說著他問我這個崖壁好不好爬,硬度如何。

  我說我當時特地試過這個岩石的硬度,如果用虎爪和登山鎬的話,應該能夠攀爬,但是我擔心如果背上一個人的話,恐怕不行。

  孫偉擰著眉頭想了想,說:「這樣,到時候我們兩個方案,如果攀岩行的通的話,咱就從山峰上直接把人救出來,如果攀岩行不通,那就把瑤瑤用登山繩綁在身上,通過鎖鏈爬回來。」

  說著他扭頭看向鍋蓋頭,問道:「以你的臂力和腰腹力量,應該沒問題吧?」

  鍋蓋頭點點頭,說:「別說是小姑娘了,就算個大男人,也不再話下。」

  一旁沒說話的韓逸突然開口道:「如果不小心把女魔頭她們吵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