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眾人聽完都一震,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驚色,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個師父。
這個黑衣女子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她師傅得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韓逸一步跨向前,急聲道:「你還有師父?你師父是誰?有甚名號?」
黑衣女子臉朝上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韓逸冷聲道:「你要不說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話的功夫他手裡多了一把短刀,架到黑衣女子的脖子上。
黑衣女子不為所動,依舊沒有開口。
一旁的孫偉狠狠道:「要我說,她不說,就把她脫光了衣服鎖起來在大街上遊街示眾。」
黑衣女子聽到這話似乎有些生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我伸出手,制止住了他們,開口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畢竟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就一個要求,我放了你,你和你師父也要答應放過我,以後不再幫張家對付我。」
我見她沒說話,急切道:「姑娘,我雖然抓了你,但是可是一直以禮相待,而且也沒揭過你的面紗,所以,我們沒有必要非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希望你慎重考慮。」
說著我聲音一沉,有些陰森道:「我兄弟剛才說的沒錯,脫光了衣服遊街示眾,我不是做不出來」
她沉默片刻,道:「好,我答應你,你放了我,我以後都不再殺你,但是我師父那裡」
她頓了頓,接著道:「我師父那裡,我只能幫你求情,至於他老人家答不答應,我不敢保證。」
我點頭道:「好,成交。」
「雨哥。」
韓逸喊住了我,說:「要是她出爾反爾,帶著她師父來的話,我們恐怕」
「我要麼不答應,答應了,肯定說到做到!」
黑衣女子清冷道。
孫偉抱著手走過來,說:「你是答應了,但是萬一你師父不答應呢,那他來豈不是要把我們都殺光?」
說著他扭頭沖我道:「要我說,咱就扣著她,萬一她師父找上門的話,咱還可以有個人質做交換。」
我搖搖頭,道:「放了她吧,第一次見的時候,她本有機會殺了我的。」
說著我沖她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沖孫偉招招手,示意孫偉放開她。
孫偉一愣,看了韓逸一眼,問我道:「在這兒放嗎?」
我點點頭,說在這裡放開她就行,她已經答應過了。
孫偉沖後面的猴子和鍋蓋頭使了個眼色,他倆人立馬從腰間把傢伙掏出來,如臨大敵的看著黑衣女子。
韓逸和寶強也都緊張了起來,靠到我身邊,準備隨時動手。
孫偉走過去把綁在黑衣女子身上的鐵鏈解開,趕緊退了回來。
黑衣女子緩緩的從床上做起來,然後走向門口,眾人把我護在身後,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她走到門口之後突然停住,轉過頭來看向我,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笑了笑,道:「王雨,周吳鄭王的王,翻雲覆雨的雨。」
「翻雲覆雨?」
她冷笑了聲,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我趕緊喊住她,問道:「不知姑娘芳名為何?」
她身子停住,接著迅速的一揚手,一道黑色的東西沖我射來。
「小心!」
韓逸一伸手,一把把飛來的東西抓住。
而此時黑衣女子已經走了出去。
韓逸把手一伸,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只見是一朵做工精緻的黑色綢布玫瑰,栩栩如生。
我眯眼看了看,接著抬頭看向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黑玫瑰?」
至此,我覺得黑衣女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不由的鬆了口氣,畢竟她一直是我最大的一塊心病。
下午我陪大白腿去公園散步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發現是楊瘸子的,我趕緊接了起來,「喂,楊伯父。」
電話那頭傳來楊瘸子焦急的聲音,沖我道:「小雨,你是不是抓了那天你見到過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
我嗯了聲說是,問他怎麼了。
他沒回答我,而是著急道:「她人呢?是死是活」
我說已經把她放走了。
「放了?!」
他頗有些吃驚。
我見他語氣不對,趕緊道:「對啊,怎麼了,楊伯父,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楊瘸子低聲道:「弘兒出事了。」
他告訴我這幾天楊弘一直在京城處理一些生意上的問題,結果就在剛才,楊瘸子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家那邊的人打來的,說楊弘在他們手裡,說楊瘸子要是想讓楊弘活命的話,就讓我放了黑衣女子。
楊瘸子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痛心疾首,說他也是迫於無奈才給我打電話的。
我安慰他道:「伯父,今上午我就把她放走了,這會估計她還沒回去吧,這樣,你把給你打電話的那人的手機號碼發給我,我跟他說,你放心,我肯定保證弘哥的安全。」
楊瘸子動容道:「小雨,麻煩你了。」
我笑笑,道:「您老跟我說這話太見外了。」
掛了電話之後,楊瘸子就把電話號碼發了過來。
我立馬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一接起來,我便聽出來是梁叔的聲音。
他笑呵呵的道:「王雨啊王雨,你命還真是大啊。」
我也笑笑,道:「還行,我八字比較硬,想殺我的人一般都被我剋死了。」
他冷笑了兩聲,道:「是嗎,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命到底有多硬。」
我不耐煩道:「行了,別廢話了,楊弘在你手上是吧?」
他說是。
我說他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楊弘。
他說讓我把黑衣女放了,就放了楊弘。
我說黑衣女我已經放了,讓他把楊弘放了行了。
其實我覺得張少海是我殺的,張家不會把楊弘怎麼樣,所以我便把實情告訴了他,再說不告訴他也沒轍,畢竟黑衣女已經走了多時了,估計再過一會就回去了。
梁叔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說我確實已經放了她了,估計晚上她就能趕回去了,當然,前提是她不在此逗留或者去外地的話。
梁叔說:「好,那我就給你寬限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後她還不回來,我就當她死了,到時候你就來替楊弘收屍行了。」
說著他便掛了電話。
說實話,我當時還挺擔心的,要是黑衣女子真的有什麼事去了外地,回不去的話,那楊弘可就危險了。
不過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梁叔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沒有騙他,黑衣女子已經回去了。
我聽完鬆了口氣,道:「那楊弘呢,你該把他放了吧?」
梁叔有些陰冷的笑了笑,道:「不只是放了,我還找人把他送了回去,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吧。」
我這才放下心來,接著把電話掛了。
不過掛了電話我心裡有些不安,感覺他剛才那個陰森的笑很瘮人,似乎有些不對,我趕緊給楊瘸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人接了起來,不過不是楊瘸子接的,是楊開接的。
他當時語氣非常的沉重。
我叫了聲楊大哥,問他楊伯父呢。
他讓我有事兒跟他說就行。
我說沒啥事,就是剛才張家那邊的人跟我說已經送弘哥回去了,我想確認一下,弘哥回去了沒有。
楊開沉默了一會,接著顫聲道:「回來了。」
我感覺他聲音非常的不對,趕緊問道:「楊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弘哥他怎麼樣了?」
楊開哽咽道:「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