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我很認真的回答道,「而且應該是個女人。」
孫偉猛地扭頭看向我,好奇道:「女人?」
我點點頭,他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我說雖說她身上黑衣裹的很厚,但是我還是聞到她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孫偉有些驚訝,道:「一個女人,速度那麼快?」
我面色沉重道:「這個女的功夫高到了一個令人感到可怕的程度,要想殺我們的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孫偉見我對她評價這麼高,有些不服氣道:「比趙子儲和韓逸還厲害?」
我點點頭,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準確的說是比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還厲害。」
孫偉一臉詫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說:「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你也是主管臆測而已,要是讓他們真打一場,肯定趙子儲和韓逸贏。」
我嘆了口氣,也沒有跟他爭,突然想起了在唐人街碰到的斗笠人,在眼裡,剛才那個黑衣女子的功夫,恐怕已經跟斗笠人達到了同一種程度,已經不能單單用恐怖來形容了。
要不是孫偉沒有接我的電話,半路里殺出來,估計我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說話的功夫感覺自己的腹部隱隱傳來刺痛感,剛才上車的時候我就一直用力的按著傷口,一開始感覺不是很疼,現在反而感覺疼的非常的厲害。
孫偉似乎聽出我話里的不對來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剛才被黑衣女子傷了一下。
他一聽立馬急了,要帶我去醫院,我說剛才才在小區里開了槍,這會去醫院肯定會被調查,傷的也不是很厲害,找個附近的診所買點藥酒和紗布,回去包紮包紮就行了。
孫偉最後也沒有拗過我,只好找了家附近的診所買了點藥品就帶著我回了酒店。
回去後方在中和楊弘、寶強已經那個學生他們都已經在屋裡了,見我肚子上全是血,他們嚇了一跳,尤其是學生妹,還尖叫了一聲。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們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方在中說跑的太匆忙了,誰還顧得把她放哪兒啊,直接帶過來了。
孫偉幫我把傷口包紮好之後,方在中才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我道:「怎麼樣,王雨,抓到張少海沒?」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被他跑了。
他聽完面色一變,道:「這可壞了,你怎麼能讓他跑了呢?這不麻煩了嗎?」
孫偉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加上他也不是認識方在中,沒好氣的說:「你誰啊?沒看王雨受傷了嗎?」
這時一旁的楊弘冷冷道:「人跑了你怪我們?我們在屋裡跟那倆保鏢拼命相搏的時候你幹嘛去了?讓你一起進去,你怎麼不一起呢。」
方在中面露尷尬道:「我這不是在外面等你們呢嘛,要不是我,咱能不能跑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行了,這件事情賴我。」
我打斷了他們,道:「你們跟楊伯父和方叔叔說的時候,如實說就行,是我的不果斷才讓他跑了。」
說著我抬頭看向方在中,道:「你給方叔叔打電話吧,問問怎麼辦?」
我也讓楊弘給他爸打個電話,他搖搖頭道:「不用打,方叔叔會給他打的。」
說完他問道:「是誰傷的你,從傷口來看,兵器用的挺奇怪的,是個練家子吧。」
一旁的寶強立馬插話道:「我知道那是什麼兵器,是峨眉刺。」
楊弘詫異的回頭看了寶強一眼,寶強道:「以前我見人用過,刺出的傷口跟俺大哥這個傷口一樣,這種兵器很難練,要用到爐火純青就更難了,必須得打小訓練才行,所以這個女的肯定是個很厲害的高手,水平可能不在俺之下。」
楊弘哼了聲,道:「你什麼水平,自小練武,也就那樣吧。」
說著他扭頭看向我,臉色慎重道:「王雨,只有你跟她打過照面,感覺這個人功夫如何?」
我說在路上的時候我就跟孫偉說過了,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唯一的兩個頂級高手之一。
說著我補充道,如果我們今天殺了張少海的話,我們幾個今天可能都無法活著走出來。
楊弘聽完頗有些不屑,說那是她沒遇上他,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我們說完之後方在中已經給方敬庭打過電話了,沉著臉看向我們,搖了搖頭,道:「我跟我大伯說過了,他知道我們失敗了,挺生氣的,不過好在沒有把我們方家牽扯上,要不然就壞了大事了。」
楊弘聽完頗有些不高興道:「你們就只想著你們方家,你也是光想著你自己,自己躲車裡」
「行了!別吵了!」
我打斷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學生妹,道:「先想想怎麼把她安頓了吧。」
我們說話的時候學生妹才知道我們是要殺張少海,所以她當時面色慘白,非常害怕的搖頭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放心,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方在中看了她一眼,問我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我看了她一眼,嘆口氣道:「其實嚴格來說是我們連累了她。」
說著我沖她正色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聽我一句勸,今晚上連夜坐車回老家,你這裡的一切東西都不要要了,我會給你卡上打一筆錢作為補償,但是回了老家之後你最好守口如瓶,我們這現在這個層次,不是你們這種普通人說能接觸的,你懂嗎?」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眼裡含著熱淚。
我問她要了卡號,然後讓方在中把她送火車站去,這個點也就只有火車了。
方在中把她送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說她要自己打車,估計是害怕了。
學生妹走了之後方在中在我們這裡也沒有多待,只是祝囑咐我們張少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兇狠的報復,讓我們小心點。
說完他拍拍屁股就走了。
楊弘當時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齒,罵道:「操他媽的,他沒有暴露身份,拍拍屁股就走了,而我們卻成了張少海重點報復的目標了。」
我沖他道:「弘哥,我們今晚上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張少海勢必會勢大力沉的反撲,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黑衣人這種級別的絕頂高手,我們不能貿然跟他對抗,依我看我們這幾日最好還是深居簡出,躲幾日為好,實在不行的話,你跟我回華東吧。」
楊弘當時毫不在乎的說:「怎麼?我還淪落到要你保護了?我要是躲的話,我自己不會回東北?」
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因為我老家那兒有幾個很厲害的兄弟,相比較安全些。
楊弘不屑的說:「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自己就能保護好自己。」
我聽他這話,最後無奈的點點頭,說好吧。
說實話,他走了之後我挺擔心他的,給楊瘸子打了個電話,把今天晚上的事兒跟他說了說,讓他好好的管管楊弘,畢竟黑衣人的身手不是常人能比的。
楊瘸子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沖我道:「小雨,今晚上的事兒剛才方敬庭打電話給我說了,我知道,要不是那個黑衣人的突然出現,你們可能已經成功了。」
他問我看清黑衣人的長相了沒有,我說沒有,當時那人從頭到腳都蒙了黑布,別說臉了,連眼睛都看不到。
楊瘸子一驚,道:「蒙住了眼睛她用什麼看?」
我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她天生就是個瞎子也說不定。
楊瘸子讓我把那個黑衣人的信息告訴他,他幫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