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
我一臉吃驚。
她點點頭,說:「一億人民幣,試問世間有誰能不動心呢?」
我聽到她這話之後瞬間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抬頭看向她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美國的?難道一開始我見到你徒弟,就是你設計好的?」
她擺擺手,道:「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掐會算。」
她告訴我韓逸放走她徒弟之後讓她徒弟打聽三娘的消息,她知道韓逸跟了我,所以就把我的相貌描述給她徒弟,問我是不是也和韓逸在一起,得到她徒弟的肯定之後,她就想了這麼一招,假稱三娘給韓逸生了個兒子,以韓逸對三娘的虧欠,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趕回來。
我問她道:「那你就確定我也會一起回來?」
她笑了笑,說:「不確定,但是我對你也多少了解一些,知道你這人最講義氣,所以多半會跟著他一起來,就算你不跟他一起來,我抓了韓逸,也可以用他來要挾你。」
她說話的時候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而我只能無奈的苦笑。
我問他那為什麼那天我們過來的時候她沒有動手。
她說她根本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來,沒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才決定等我們這次來的時候動手,更何況韓逸見到了他的「兒子」,自然也就卸下了防備,更容易得手。
我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一旁的韓逸,問道:「三娘是真的死了嗎?」
二娘收起笑,很認真的點點頭,道:「死了。」
我扭頭看向她,道:「確定?」
二娘點點頭,篤定道:「確定。」
說著她一頓,眯起眼,緩緩道:「因為殺她的人是我。」
我頓時心裡一驚,質問她道:「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可是你的師妹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二娘面色一寒,冷哼道:「什麼狗屁的師妹,師父打小就偏愛她,什麼東西都是多給她一份,就連師父死之前手上那可傳世的玉扳指都給了她,你說她該不該死?!」
我冷笑了笑,看著她點點頭,緩緩道:「你的心臟如果挖出來的話,肯定是黑的。」
她嘿嘿一笑,道:「是嗎?只可惜馬上要被挖出心臟來的人是你。」
我說:「你要殺我?!」
她笑著說:「我怎麼會殺你呢,我已經提前給張家打過電話了,他們的人此時已經在路上了,在他們來之前我保證你不死,他們就會多給我一千萬。」
我笑了笑,說:「你真的相信張家會給你錢而不是殺了你滅口?!」
她面色一變,跟我說不可能,張家是京城的大戶,絕不會言而無信,要不然傳出去之後,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信任他們了。
我笑了笑,說:「是嗎?他們抓了我,殺了你和這老婦人滅口,還有誰能夠把消息傳出去?」
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我接著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張家在京城那麼大的勢力,對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為什麼不敢動用白道上的勢力?因為他們心虛,既然他們心虛,那你覺得他們從你這裡以見不得人的手段把我帶走,你覺得他們還會留你的活路嗎?」
二娘的臉色已經變的難看起來。
我沉熱打鐵道:「或許你可以依靠你的武功暫時逃命,但是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到時候他們隨便給你頭上扣個帽子,就能動用白道和黑道的勢力將你趕緊殺絕!」
二娘的臉色變得煞白,似乎也覺得我說的在理。
我接著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出個主意,讓你能夠保全性命還能獲得金錢。」
二娘問道:「什麼主意?」
我說:「那就是放我走。」
「放你走?!」她冷哼一聲,道:「想的美!」
我調整了下狀態,拿出好久都沒有的影帝狀態,道:「真的,你知道張家為什麼要動我嗎?」
「把你的手拿上來!」
二娘打斷我,氣極的罵了一句,說讓我把藏在茶几上的手拿出來。
我趕緊把摸向腿上匕首的手拿到桌子上來。
二娘衝下來的老婦人使了個眼色,道:「找根繩子,綁起他來!」
老婦人出去後不一會就拿了一根小拇指粗細的尼龍繩回來,給我反手綁了個結結實實。
二娘這才放下心來,接著讓我說。
我把屁股往前移了移,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道:「張家之所以出這麼大的價錢殺我,就是因為我把張傳輔給弄倒了。」
二娘很明顯知道張傳輔的事情,有些意外的看向我道:「張傳輔是你弄倒的?」
我點點頭,說,對。
她聽完不屑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牛皮吹得未免有點太大了。」
我見她不信,笑了笑,說:「那你來說,還能有什麼原因能讓張家老爺子花這麼多錢要我的命。」
她聽完之後也愣住了,細細的想了想,接著沉聲問道:「張傳輔垮台真跟你有關係?」
我笑了笑,說:「你也知道,像他這種人物,要想把他弄垮的話,我起碼需要一個跟他同等級別的人幫忙。」
她沉著臉沒說話。
我見她信了,有些佩服我自己的聰明才智,心想,去他媽的吧,反正牛逼都吹出來了,怎麼吹也是吹,索性把自己吹的牛逼一點吧。
我問她:「你知道京城有四大家族不?」
二娘點點頭,讓我說就行。
我說:「京城有吳張方白四大家族,而在張傳輔垮台之後,吳方白三大家族合理打壓張家,要知道,他們在此前都是互相敵對的勢力,這次為什麼張家垮台他們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合起火來打壓張家,知道不?」
見我停住了,二娘不耐煩的說:「你直說就行。」
我面露得意之情,道:「不瞞你說,張傳輔垮台這件事是我跟三大家族聯手合作的。」
二娘挑了挑眉頭,道:「你認識另外三大家族的人?」
我笑著說:「何止認識,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們三家都想認我做女婿!」
我說完之後突然就後悔了,這麼多年了,我一吹牛就容易吹跑偏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二娘聽完之後果然不屑的笑了,說:「是嗎?那你倒是告訴我,他們三家都是哪個小姐想嫁給你。」
我說:「那我倒不知道,不過你還別不信,他們之所以都想跟我結親,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背後一個叫做鄭先生的大人物,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會合作的原因,就是鄭先生給我們搭的線兒。」
二娘似乎沒聽過鄭先生,聽完之後沒有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開口道:「那你告訴我,既然你跟三大家族關係這麼好,為什麼他們不幫你,你還要逃到美國去避難呢。」
我頓時神情肅穆,語氣沉悶道:「當然是因為張傳輔身份的敏感性,三大家族要是幫我,那不就相當於直接告訴別人這事兒是跟他們有關係了嗎,所以我現在說白了就是臥薪嘗膽,他們答應過我,讓我先自己想辦法保住命,等以後張家垮了,我回去之後那必然是飛上枝頭做鳳凰,只要你放了我,等我以後發達了,自然不會忘了你,相反,如果你要是把我交給張家,那我敢保證,其他三大家族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就跟真事兒似得,連我自己似乎都信了。
這就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要連自己都能騙過去!
她沒說話,從髮髻上緩緩掏出來一根十公分左右的銀針,足足有紅豆粗細,銀針的尾端繫著一段紅繩,看向我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