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停車場沒有多待,等到韓逸來了之後就直接走了。
文相如沒有跟我們一起,讓我先回去了,說剩下的事他來處理。
我們出了酒店之後我把趙子儲喊住了,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大廈,說等等寶強。
說著我就掏出手機來給寶強打了個電話,不過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我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當時給我弄的瞬間緊張了起來,要親自下車進大廈裡面去找寶強,結果這時候趙子儲一把按住了我,說:「我傷的最輕,我去找寶強,你跟韓逸先回去。」
我有些不放心,趙子儲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堅定,道:「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寶強找回去。」
我咽了咽唾沫,沖他點點頭,說:「你自己多加小心。」
說完他就下了車,韓逸接駕駛室的座位,開車帶我往回趕去,路上一停都沒停。
我們直接趕回了市里,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去了醫院,當時天都已經蒙蒙亮了,軍師早就接到了我的電話,我們到的時候他帶著陳放已經等在醫院裡了,見到我們慌忙的攙上來。
我跟韓逸身上傷雖然不少,但是好在都是皮外傷,我最厲害的就是後背上那道傷口。
上好藥,醫生給縫好傷口之後我們就被推進了病房,病房是特殊病房,就我跟韓逸倆人。
軍師進來坐下之後我把大致的事情經過跟他講了講,當聽到是文相如救了我之後他有些吃驚,知道我跟文相如已經達成合作關係之後軍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半年前你倆還不死不休呢,現在竟然要合力對付金家了,不過這就是現實,跟文相如合作也是好事兒,我們現在需要幫手,不過跟他合作也多少留個心眼兒,說金家只看利益,他恐怕也比金老爺子強到哪裡去。」
說著軍師皺了皺眉頭,喃喃道:「我實在沒想到常老爺子竟然把金家也牽扯了進來,這恐怕就不好辦了。」
我當時沒心思考慮這些,最關心的就是趙子儲和寶強那邊的情況,我和韓逸一夜未睡,軍師勸我睡點,我也睡不著。
大概快到了中午的時候,在外面抽菸的兄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進來後沖我喊道:「雨哥,雨哥,趙大哥他們回來了。」
我趕緊下了床,帶著軍師和陳放往外面跑去,韓逸也下床跟了出來。
衝到病院樓外面之後趙子儲背著寶強走了過來,我當時看到寶強衣服上全是血,心立馬提了起來,衝上去,問趙子儲道:「寶強怎麼了?」
趙子儲搖搖頭道:「沒事,毫髮無傷,就是太累了,睡著了。」
我聽完頓時鬆了口氣。
趙子儲把寶強背進去後我就讓寶強在我床上睡了,趙子儲則去處理了下傷口。
等寶強醒過來之後一睜眼看到的是我,立馬咧嘴笑了,從床上坐起來,看了我一下,說:「大哥,你沒事吧,你擔心死俺了,俺回酒店找你們去來著。」
我笑了笑,見他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來。
這時剛才出去接電話的軍師走了回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道:「小雨,出來,有事跟你說。」
我趕緊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軍師道:「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
我點點頭,說昨晚上丟了,電話卡也丟了,得去補辦一張。
軍師面色凝重,點點頭道,「剛才金家那邊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他一頓,緩了下,才接著道:「竹葉青現在在他們手上。」
「什麼?!」
我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趕緊問他:「他們有沒有說她怎麼樣?」
軍師道:「目前而言她沒有危險,不過」
我見軍師說話吞吞吐吐的,著急的不行,說:「軍師,有什麼話你一口氣說完,這不是在折磨我嘛。」
軍師輕輕嘆了口氣,道:「不過,他們說要是想救她的話,必須得你親自過去交換。」
我聽完沒說話,擰眉開始思考。
軍師開口勸我道:「小雨,要我說的話,這件事你就自私一回,不要管了,一是你去了絕對是送死,二來,竹葉青背後還有她自己的關係網,金家也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
我擺擺手,打斷他,笑了笑,說:「軍師,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青姐也是為了幫我才被他們抓到的,我要是不救她,那我真就成了無情無義的小人了。」
軍師急道:「那你要知道,你一旦去了,那可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我狡黠的一笑,說:「誰說我一定要用命去把她還回來的。」
軍師不解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沖他笑了笑,說:「你忘了,我還有制約常遠清的殺手鐧嗎。」
軍師立馬明白什麼意思了,道:「你是說上次查的常遠清貪污受賄的證據?」
我點點頭,說:「我已經買通他那三個舊同事了,他們答應儘快幫我把他的證據收集起來,過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差不多了,就算收集的證據不全,有他們做人證,也足夠扳倒他們的。」
軍師點點頭,說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說不過我跟那幾個老幹部說好了,要我親自去,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得過去。
說著我就要換衣服動身,軍師一把拽住了我,說:「昨晚上剛出來事兒,現在去太危險了。」
我說沒事兒,現在去才安全,他們肯定想不到這時候我還會去省城,再說,竹葉青現在很危險,我必須儘快想辦法。
說著我問軍師,他們有沒有跟我說期限,幾天之內給他們答覆。
軍師點點頭,說:「有,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給他們答覆。」
我一看還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了,趕緊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寶強趕緊跳起來,說他跟我一起去。
趙子儲和韓逸倆人也要跟著我去,我沖他倆擺擺手,說不用,這次去是悄悄的去,不會有危險的。
最後在我堅持下,寶強和陳放陪著我一起去的。
我們到了省城就直接去了第一個老幹部的家,發現無異常之後,陳放在下面把風,我和寶強上了樓,到了他們家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我心想這都晚上飯點兒了,能去哪兒啊。
我使勁的敲了一會,就打算跟他倆在那兒等等,結果這時候一旁的鄰居突然開門出來了,是一個老太太,問我們幹嘛的。
我趕緊跟她說:「大媽,我來找這戶的孫大爺,您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老太太道:「老孫頭兒啊,前幾天心臟病突發死了。」
我一聽頓時一愣,問道:「大媽,您記對了嗎?是這戶的孫大爺嗎?」
老太太翻了翻白眼,說,「我們鄰居這麼多年了,我能記錯嗎。」
我當時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一臉呆滯的看著他道:「那啥,孫大爺前幾天不是身體挺好的嗎?」
她搖搖頭道:「那我咋知道啊,人生病哪兒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說著她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我原地呆了一會,最後沒辦法,只好拽著寶強去下一家。
因為離的不遠,所以我們很快就到了,還是陳放在下面望風,我和寶強上去的,我當時還擔心這個大爺不在,結果門敲了沒幾下就開了,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臉色不太好,問我們幹嘛的。
我笑了笑,說:「我來找劉大爺的,前段時間我來過,托他辦個事兒。」
我話音一落,中年男子神情一淒,幾遇垂淚,悶聲道:「我爸前兩天出車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