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聽完這話面色一動,重新舉起手裡的項墜兒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然後面色一變,看向我道:「我聽說過千刃大隊,也知道千刃大隊的領頭人,也就是千刃,有個象徵身份的項墜兒,莫非就是這個?」
我點點頭,說,就是這個。
李叔叔聽完神情更加謹慎,仔細的看了會手裡的項墜兒,然後小心道:「小雨,這個項墜兒我雖說沒見過,但在部隊的時候也聽人講過,這個項墜兒好像有兩個,形狀大小一樣基本,不好辨認,你確定你的這個是真的?」
李叔叔要是不說的話我還忘了,當初趙子儲把我抓給洪老鬼,就是補鞋老者的時候,曾經把我這個項墜兒誤認為了另一個。
我趕緊沖他說:「李叔叔,我這項墜兒應該是真的,因為一來是有人確認過了,二來是我媽告訴我是林懷安林叔叔留給我爸的。」
李叔叔一聽面上閃過一絲震驚,問我說:「那這個意思是說莫非你爸當年被調到了千刃大隊?」
我搖搖頭,謹慎道:「說實話,這個我也不敢確定,現在也只能說是猜測而已,從這上面來看,我覺得很有可能,起碼我爸爸和千刃有瓜葛,要不然也不會認識林叔叔,林叔叔還把項墜兒給了他。」
李叔叔點點頭,凝視著手裡的項墜兒,說:「別說,我現在想想,你爸當年極有可能是被調到了千刃,怪不得一個大活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那麼多年都聯繫不上。」
我點點頭,沖他說:「我對千刃不是很了解,您在部隊這麼多年,應該了解的比較多吧?」
李叔叔搖搖頭,說:「我最多只能說是知道點皮毛吧,千刃是個完全被保密的部門,我們也在被保密範圍之內,所有關於它的事情也都是聽說的,當時大家都不確定是否真的存在千刃這麼一個組織,直到後來紅河三角洲一次重大任務失利,大家才真的知道了千刃的存在。」
我皺著眉,沒插話,安靜的聽他說。
李叔叔皺著眉接著說,「不過聽說自從那次失利之後千刃大隊就再也沒了聲息,有的說千刃包括他手下的人都死淨了,也有的說千刃帶著手下藉此隱匿了,但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如果你爸爸真是千刃的人,現在要還活著的話,興許他能知道。」
我思忖一下,看了眼他手裡的項墜兒,好奇的問道:「那這個項墜兒為什麼會有兩個?難道是有人冒充千刃?但是這個項墜兒不是幾乎沒人見過嗎?」
李叔叔面色凝重道:「這個項墜兒是部隊給配的,算是給領頭人作為身份的象徵。」
我更加納悶了,說,那部隊給配的,他們怎麼仿製的?
李叔叔說,「另外那個玉墜也不是仿製的,也是部隊給配的。」
「也是部隊上給配的?」
我非常詫異。
李叔叔點點頭,說:「當時不只是只有千刃一個特種大隊,跟他一起成立的還有一個,叫長虹,所有兩個項墜的外形差不多。」
「還有一個?」
我更加的吃驚了。
李叔叔點點頭,說:「千刃與長虹,分別取名壁立千仞和氣貫長虹之意,兩個部隊的性質一樣,都是嚴格被保密的,不過兩個大隊是分開的,直到上次紅河三角洲任務,因為任務性質原因,他們兩個大隊才被合在一起執行任務,傳說長虹的領頭人中間突然叛變,所以才導致任務失敗,而長虹大隊自此也成了國家敵人,不過最後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一直沒能抓到。」
這些事雖然離我很遠,但是我聽起來還是津津有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聽到的。
我好奇的接過李叔叔手裡的項墜兒,說,怪不得有人把我手裡的項墜兒認錯了。
李叔叔說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說著他嘆了口氣,說:「如果你爸真是千刃的人,那他的仇家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說著他很緊張的看著我,說:「小雨,你聽叔叔一句勸,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而且畢竟你爸也有言在先,不讓你報仇。」
我面色凝重,低著頭,沒說話,李叔叔有些苦口婆心的勸我。
我點點頭,嘆口氣,沖他說:「李叔叔,咱先不說這個了,我爸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我還有件事想問您。」
李叔叔點點頭,讓我儘管說。
我手抓著桌上的茶杯,緩緩地擦著桌子,猶豫了一會才輕聲道:「李叔叔,您既然知道我爸的事情,那我媽的事情」
李叔叔聽完一怔,張著口,沒說話,然後侷促的一笑,說:「你媽?你媽怎麼了?你剛才不跟我說你媽挺好的嗎?」
我沖他笑笑,道:「李叔叔,您不用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是我媽親生的,我媽說她遇見我爸的時候我爸背著我,他自己身受重傷,但我卻毫髮無損。」
李叔叔嘆了口氣,接著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找你的親媽,是你的權利,但是,小雨,我跟你說句實話,關於你親媽的事兒你爸當年也多多少少透露過,不過很少,他很忌諱談這個,我只知道你媽是京城本地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說的這些跟我舅舅說的差不多,都只知道我媽是本地的,但是具體我媽住哪兒,是幹什麼的,他們都不知道。
我見李叔叔真不知道,也沒有難為他,跟他吃過飯,他邀請我去他家坐坐,我謝絕了他的好意,說不過去了。
臨走的時候我答應有時間會來看他。
其實這次來我想試著找找我媽來著,但是太難打聽了,我爸連一絲一毫的信息都沒有留下,所以我便只好放棄了,心想要是有緣分的話,以後一定會相見的,要是無緣得見的話,那我也認命。
本來我是要打算帶著韓逸直接回家的,但是韓逸突然問我能不能等一等,他有個朋友是當地的,問他能不能去拜訪一下。
我一聽他有朋友在這裡,瞬間來了興趣,能跟他這種人成為朋友的,肯定也是高手啊。
我說行,那怎麼不行啊,我方便一起過去嗎?
韓逸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本來韓逸說不用買東西的,但是我心想見人家,空著手總不太好,便去買了點好酒好煙。
路上的時候我問韓逸,「你這個朋友是幹什麼的?也是玩刀的?」
韓逸笑了笑,說,準確的來說我倆算不上朋友,說是對手更合適一些。
「對手?」
我不解道。
韓逸點點頭,說,「他是玩槍的。」
我頓時來了興趣,說:「哦?原來跟趙兄一樣的?」
韓逸搖搖頭,手比了個手槍的樣子,說:「他是玩這種槍的。」
我哦了聲,點點頭。
韓逸朋友住的地方很遠,都快到市郊了,到了一片修車廠之後韓逸讓師傅慢下來,他一邊看一邊認門。
這裡似乎是一個產業聚集區,很多修車的廠子和修車的門頭,說實話,有點髒有點亂。
韓逸跟司機師傅指了指一個修車鋪,我們在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一個穿著老舊藍色修車服的男子嘴裡叼著煙,用力的用錘砸著門口的一塊鐵板。
韓逸沖他喊了一聲,「喂!」
修車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停下手裡的活,捏著煙眯起眼,看了一會,才沖韓逸道:「我以為你早死了呢,原來還活著呢。」
韓逸也沖他笑笑,說:「你不死,我怎麼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