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下,好奇的看著他。
等他跑到跟前後,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沖我笑了笑,討好道,雨哥,雨哥你好。
我見他今天態度大變樣,沖他點點頭,說,你好,怎麼,有事嗎?
他拿著紙巾擦了擦臉,諂媚的笑著說,雨哥,不好意思,昨天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您就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王雨大哥,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笑了笑,說沒事。
他咽了口唾沫,說,那啥,雨哥,可否耽誤你點時間,我們老闆想見見您。
我挑了挑眉頭,說,見我?見我幹嘛?
他說,那啥,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據說是想跟您談談生意啥的。
我想了想,決定跟他談談。
我說,那行啊,你們老闆在這嗎?帶我去吧。
他趕緊說,雨哥,我們老闆不在這,這樣,您把您的地址給我,我讓我老闆去拜訪您。
我把我地址給他寫了寫,留了個電話。
他恭恭敬敬的接了過去,連聲說著謝謝。
我說,那行,沒啥事我先走了,記得,以後別拖欠人家大夥的工資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互相體諒下。
他趕緊點頭說謹遵雨哥吩咐。
我們回去的時候,寶強一個勁兒的笑,蔣世傑問他咋了。
寶強笑著說他太幸運了,能跟著我做事,連他們以前的經理都得對我低聲下氣的,足以看出來我有多厲害。
我笑了笑,突然很羨慕他,要是能像他這樣簡單快樂該多好。
我們回去之後,我就按照昨天龍哥說的,讓蔣世傑找人去查查祝榮和朱軍以及他們家人和手下的銀行帳戶,看看他們有沒有不明的大額資金流動。
我們幫派裡面的錢雖說流動性大,但都是有定向的,每個頭目手底下的流動資金都是可查的,每個堂口每個月要向高老大交取定量的收益,所以除了正常收益分紅,其他的大額流動,都是有問題的。
蔣世傑說他可以找幾個銀行的朋友幫忙,不過得需要幾天的時間,我說越快越好,記得調查結果要保密。
他說他懂。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整理資料,就有兄弟來我辦公室敲了敲門,說有人來找我。
我問他是誰,他說是個自稱工地老闆的人。
我一聽,這來的還挺快的,上午才交代好,下午就來了。
我跟他說,行,把那人帶進來吧。
沒一會,就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盒金黃色的禮盒,見到我之後很恭敬的笑了笑,把禮盒放下,弓著身子,快步走過來,沖我說,哎呀哎呀雨哥,久仰大名啊。
我趕緊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說了聲你好。
他有些歉意的說,雨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早就想來拜訪你的,但是因為事務纏身,一直沒能得空,怠慢了,還望您多多見諒。
我笑了笑,說,客氣了。
說著我就帶他到了會客區,跟他一起坐了下來。
他沖我笑著說,雨哥,昨天你去工地的事兒他們跟我說了,我跟您解釋下,其實這錢我已經發到下面了,不過是他們一直攥在手裡沒給工人們發。
我笑了笑,沒說話,心想,你媽的,騙鬼呢。
寒暄了幾句,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往我面前一推,我不解的看著他,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笑著說,雨哥,一點心意,以後在這片兒混,還得多仰仗您。
我說,你把錢拿回去吧,沒什麼仰仗不仰仗的,我又不是土匪,你安安穩穩做生意,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他沒動支票,說,我知道雨哥,不過這就是我一點心意,請兄弟們喝酒的。
我也沒再跟他推脫,就當收下了。
他沖我說,雨哥,其實我這次來,有個重要的事兒要跟您談。
我說,你說。
他開口道,是這麼個事兒,我最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項目,在郊區那一帶,有片很大的白土地,足有數十畝,我找人看過了,白土量很豐富,可以開一個很大的礦進行開採,我算了下,回報投入比,能狗達到二十比一。
我知道白土,需求量挺大的,因為資源稀少,價格也挺高的,普通的石子也就十幾塊錢到二三十一平方,而白土的價格是他們的兩倍多,而且因為質地柔軟,開採起來難度所以相應的成本就低,要是按他說的,真有那麼大的白土地的話,利潤確實會非常的可觀。
我皺著眉頭點點頭,說,嗯,那挺好的,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他笑了笑,說,這不是有好的項目,我想拉您入伙嘛。
我挑挑眉,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投錢?
他趕緊擺擺手,說,不是,不是,錢我自己投就行了,只是需要雨哥幫忙疏通疏通點關係。
我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找找政府的人,幫你批證?
他說,也不是,雨哥,我跟他們常年有來往,證件的事兒我自己就可以辦。
我不解的看著他,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討好的笑笑,說,這些事我都能解決,但是有個事兒我解決不了,需要雨哥幫忙。
我眼帶笑意,手輕輕的扣著桌子,說,你說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是這麼回事,這塊地因為是在郊區了,所以臨市有個幫派就在那附近,我找人去勘測地形的時候碰到過他們,被他們的人給打了,他們得知那片地有豐富的白土之後就把土地霸占了,想要聯繫他們自己市裡的人,自己開採,不過要來我們市里辦批證,所以這事兒他們一直沒落實下來。
我問他,那你是讓我怎麼幫你?
他說,雨哥,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其實我要說什麼您也清楚,只要您幫我把那塊地從他們手裡奪回來,並且派上人手,不讓他們去騷擾,賺了錢之後我們五五分,錢,設備,全部不用你管,我來投。
我眯著眼,沒說話,看著他。
他咽了口唾沫,說,五五分不行嗎?那咱四六分,您六我四。
我還是沒說話。
他頭上滲出了汗水,說,雨哥,七三,總行了吧,這是我最低限度了,要是再低,我就要賠錢了。
我說,你別著急,這事我考慮考慮。
他說,雨哥,這事還考慮啥啊,要是三七分,一年你至少能分到這個數,說著他伸出手,沖我比了個食指。
我問道,「一百萬?」
他搖搖頭,說,一千萬,我保證,這是最差的情況下,好的話,翻倍也不是不可能。
說實話,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這你媽的,一千萬,確實不算小數目了,我確實有點動心。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急著做決定,畢竟我什麼都不了解,都是他說的,所以還是告訴他等我考慮好了再給他答覆,我先派人過去看看,讓他把那塊土地的詳細地址告訴了我。
他點點頭,說,行,雨哥,我等您消息。
送走了他,我好好的考慮了考慮這件事,覺得這事兒有很大的可實施性,因為我知道,其實巨額的財富是一切發展的基礎。
過了兩天,我就讓九州帶著人去那塊礦地那兒打探了打探,讓他們摸清楚對方到底是幫什麼人。
他們去了沒多久,蔣世傑就給我打了電話,我還以為他查臥底的事兒有了進展,瞬間好激動,結果他語氣沉重的說,雨哥,不好了,酒吧這裡有狀況。
我問道,有人來鬧事?
他嗯了聲,我立馬就納悶了,心想,這你媽的,現在整個市都是我們的,誰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蔣世傑說,你抓緊時間過來看看就知道了。..